‘嗯。。’
‘这是你我当年之所以会去日本的原因。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
‘嗯。。’雪心突然问,‘你是血缨?’
吴清儿点了点头。‘当年,他安排我离开日本。在从辽东去重庆的路上,我险些被一群日本士兵。。。是一队游击队救了我。’
‘这些年。。苦了你了。。’
‘呵。。你不也一样。。幸好。。我们都还活着,不是吗。。’
雪心不再说话。
‘雪心。。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雪心仍然没有说话。
‘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不是因为希望有朝一日还能见到你。。我恐怕早就。。。。’
‘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爱着慧子。我明白,我也接受。我不奢求别的。只要我们呆在一处,你让我帮你做饭洗衣,就足够了。。。只要你别推开我,哪怕是假的,是做戏。。。’
‘清儿。。你知道我给不了。。我们现在在做的,是一不小心都有可能粉身碎骨的事情。请你不要,有太多杂念。。。’
‘是。。。我都知道。。我知道。。’
‘咳。。早些睡吧。’雪心回房抱了被子出来。
‘嗯。。’吴清儿正了正神色,打算起身回房。
雪心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酸楚。这个女孩当年是那样无忧无虑,如今却要承受这么多。她唯一的小小的虚幻愿望,自己又如何忍心去打破。‘明天早上,你来做早餐吧。。’
吴清儿愣住,受宠若惊地应了一声。转回头来,已是满眼泪光。似乎,那个单纯的姑娘又回来了。
次日早,泉介开车来接她们。看着她俩吃着爱心早餐,羡慕不已。
而当雪心送了吴清儿回特工总部,再回到宪兵队的时候,她的办公室里已经坐有一人。
‘河边中佐。。。久仰大名啊。。。’(日文)那人正是肥原。雪心没有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然而更让她不安的是,那人见到自己,竟无一丝惊讶。
‘啊。。河边中佐。。我就是肥原贤二。。’(日文)
‘啊。。肥原中佐。。请坐请坐。。’(日文)
‘啊。。原本是明天到的,但我想先准备一下迎接活动。所以提前一天过来,与河边中佐一同商量商量。。’(日文)
‘迎接活动?’(日文)
‘啊。。当然是迎接我们特别机关的最高长官。。’(日文)
‘是。。据说是名少将。’(日文)
‘正是。。所以,迎接活动当以最高标准。’(日文)
‘不知肥原中佐有何建议?’(日文)
‘我想,最好准备一个酒会。请上海政商界的人集体参加。越热闹越好。。’(日文)
‘呵。。这种事情,肥原中佐何必请自跑一趟,电报里说了就是。’(日文)
‘诶。。上海现在可是河边中佐的辖区。我若不亲自来,岂不是太过不知分寸。。您说,是吧。。’(日文)
‘肥原中佐何必这样客气。。大家都是为大日本帝国,为天皇效力的。’(日文)
‘哈哈啊。。。正是。。正是。。’(日文)
‘您稍等。我这就着人去办。’(日文)
两位主任同时前来。筹备酒会还是李群毛遂自荐,当着两名日本军官的面,李群打了包票一定办得漂亮。丁默则负责安保,亦是信誓旦旦,绝对保证酒会的安全。肥原一脸满意地走了。临走之前还留给了雪心一个充满深意的微笑。这一笑,让雪心不寒而栗。她感觉,危险正在靠近。
与此同时,重庆和延安方面也都收到了这个消息。刺杀行动,亦在筹划当中。
当天下午吴清儿就接到了刺杀的密令。执行者,是小虎。目标,是日军化学武器基地上海特别机关新任长官。日军为了保护那位高级军官,对他的身份实行了高度保密。就连吴清儿也没有更多的消息。要知道吴清儿除了是血缨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红绫。而红绫的直接联络人,正是她的前夫,黄志章。而同样,以红绫的身份,收到的是中统方面的刺杀指令,执行人同样是许文祥。吴清儿利用职务之便,直接利用特工总部的电台收取上级的指令,而有些指令,其实没有保密的必要。她收到之后,直接破译了给丁默送上。这样,负责安保的许文祥自然也就能不露痕迹地第一时间接到刺杀任务。
晚上,慕容雪心私宅内。一个人影闪入。
‘你终于来了。’吴清儿道。
‘雪心。。真的是你。。。’许文祥有些激动。
‘坐吧。’雪心道。
千言万语皆哽在喉,许文祥眼中,充满感动,欣喜,以及愧疚。
‘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许文祥。我就是血缨。’吴清儿道。
‘我早该猜到。。’
‘我已经和雪心商量过了。酒会上是最好的刺杀时机,你做的安保,自然知道漏洞在何处。’
‘是。。’
‘我已经让人暗中租下对面的房间,房间里有狙ji枪。必须一击即中,否则就再无机会。你必须以尽可能短的时间回到现场,才不会引人怀疑。我相信,以你的轻功造诣是做得到的。’
‘嗯。。’
‘尽管如此,最好今天晚上再去现场熟悉地形,以保万无一失。’
‘我明白。’许文祥看了雪心一眼,心下想当以任务为重,没有多说便离开了。
事情已安排妥当,雪心回房间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