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龙浔傲然摇着扇子笑道:“如果你不想死,我劝你,还是趁早从我面前消失,这个人,他只能是我的,你要,除非你有命......!”
可刘三贵听了他这话,却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这就是,典型的,不知死活,不明所谓。
“小白脸,别以为你断了老子一只胳膊老子就会怕了你!我刘三贵阅人无数,你越是倔强,我还就越是喜欢!都给我上,抓住这两个男子,本公子,定有重赏!”刘三贵命令道,众人得令,便与龙浔紫曦展开了激烈混战,而那刘三贵,却因为伤势,只能靠在一边,满脸泰然地看着戏。
那些只会做活,法术低劣的苦吏魔物自然不是龙浔的对手,但是娆娘,却比他们略胜数筹。龙浔一面要抵抗敌人袭击,一面又要护那紫曦的周全,虽修为颇深,却难免会有纰漏。(注:娆娘:绿骨精。)
当龙浔忙着应付那些不堪一击的蝼蚁,娆娘却不知何时,展出了锋锐尖细的白骨爪,从龙浔背后偷袭,眼见龙浔就要不慎中招,被他护在怀里的紫曦却猛然挣脱,而当龙浔对紫曦此举不解转身,娆娘的骷髅爪,却早已穿透他的心房。
紫曦顺应着,自口中喷出一口血来,他冲着娆娘笑,染血的唇瓣,却渲染出了若隐若现的诡异。他缓缓闭眼,无力的朝后倒去,却被龙浔接入怀里。龙浔心下一紧,看了紫曦一眼,有些失控地大叫。
“都给我死......!”他长啸,青筋突兀,面目狰狞,眉间暗红色蛇纹隐隐。
他素袖一挥,红芒如波浪自八面泛滥,娆娘被龙浔身上散出的强大的魔气弹出,滚去老远,趴在地上,口中溢血连连。其余的人,更是当即,就被那红气,震碎成了飞烟不见,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刘三贵。许是估测到了这龙浔绝非凡品,现下又只剩自己,她便立马张口求饶。很没骨气。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我......我只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你......你就放过我吧,我以后,绝不敢再为非作歹了......”
龙浔却不曾理睬她,抱着紫曦,就这样出了娆香内阁的门槛,娆娘以为,龙浔如此,便是放过了自己,却没有注意,龙浔只走了几步,就止住了步伐。
他转身,冷冽着眉眼,轻勾唇角,指尖酝酿着微小却闪眼的红光,他轻巧弹指,红气化珠飞窜入娆香阁内,龙浔拂袖幻作红光离,接而,却听到那阁内的一群男男女女并连着娆娘,都失声尖叫起来。
“啊我的脸怎么会忽然间溃烂......”
“啊我的脸还有我的脸......”
“岚烟你的伤口里爬满了虫子......”
“红袖你的......你的眉毛上有一直蜈蚣......”
“啊......好疼好难受......”
众人互看着对方正在异化的颜面一惊一乍,娆娘细细思量,朝门外看了一眼,便也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那个自称龙玄的家伙,一定就是刚才那个家伙做的手脚,绝对是!”不过,他以为放几只毒物就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毁了他们吗?!不可能!
这样想着,身为娆香阁首领的娆娘,便故作镇定地带领着自己的手下们运功驱毒。大约静坐到了傍晚,斜阳伴霞之时,他们体内的毒素也就如此被排出,只是这,每个人的脸上,却从此,留下了一道疤痕,无论用胭脂水粉如何遮掩,都还是显得那样突兀明显。
青楼生意,最注重的,无非就是姿色容貌,所以,龙浔略施小计,摧毁他们的脸面,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
再说这龙浔,虽带着那紫曦逃离了娆香阁,只是这紫曦伤势过重,不宜颠簸,不曾到达魔窟,迫不得已,他们,便只能停留在一处山洞里,暂时歇脚。
龙浔盘腿于阴凉的地面上坐下,紫曦则是靠在他的怀里,面色惨白。
他要为他运功疗伤,他亦昏迷,无奈之下,他便只好当了回轻薄的妄徒,自行解开了他束腰的黑色绸带,卸下了他的衣衫来。
他上半身裸露在外,几乎被穿透的心头,外溢着淋漓的鲜血,血肉模糊的。看着,尤其地渗人。
刺痛感,使得紫曦不禁眉头微皱,可他却咬紧了牙关,在龙浔为他治伤的过程中,丝毫不曾叫出声来,纵使他已经是满头的冷汗了。
龙浔就这般,往紫曦的体内传输着真气,耗费着自己的修为,当紫曦伤口不易愈合无痕,此刻,夜幕已至,而紫曦,也不负龙浔,终,睁开了眼。
“你为什么要救我......?”紫曦躺在龙浔怀中,还是有些虚弱的问道,衣衫凌乱,他却,懒得理会,只一双含水秋瞳目,夹着病态,迷蒙地望着眼前龙浔。
“我为何要救你?”龙浔浅笑道:“我可以说,你长得,和我一位故人很是相似么......?”倒是你,不是修道之人么?怎么也会流连风月,又怎么会被这么一群低劣的魔物困住呢?”龙浔反问道,语调狐疑。
紫曦侧眸,冷哼了一声,故作怅惘地叹了一口气,继而答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遵循的,不过也是这个道理罢了,我救你,是因为孤寂千年,知己难寻......至于娆香阁内之事,我不想再提,你也莫问......”他态度清冷如冰,话虽圆滑好听,却棱角尖利地,让人感觉难以接近。
“真是好一个知己难寻.......你和他,真的很不一样......”龙浔看了怀中紫曦一眼,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