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四个人中的三个都利剑出手,唯有桂一人满腹疑惑,然而仅仅这一小小的插曲却无法停下两场史无前例的高手与高手,流派与流派之间的精彩角逐。

“那种劣势下也被你避过了,反应意外的敏锐呢。”

“啊——为,为什么是你!”

龙马近身逆刃一瞬划破桂的脸颊,桂感知中招后一个翻身跃到别处,抬手拭去血滴。

“银时呢,”

“我今天的对手,不应该是他——吗?!”龙马步步紧逼不给桂任何还手的余地,仿佛要让对方一旦落入劣势就再难有机会挽回,龙马根本不理桂一声声的疑问只是不断的发出攻击,每次桂都只能的尽力躲避。

“呃——回答我!”

随着一声诘问,龙马径直的刺突穿透桂腰际的护具,在场的众人惊愕龙马如此强势的一击,桂着实被这一刺伤到,重重的撞到身后的墙壁上。

“天真!天真的家伙,让人火大,在这种场合下,你以为不赢我就能让我开口说出任何你想听的话吗?”

“——”

“亲眼看见满身鲜血的银时握剑斩人的我,怎么可能输给如此天真的你,如果银时的杀气就是被你那可笑的天真给迷惑了,”龙马走近扬剑直指桂的喉咙。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由我亲手让它重生,即使你拼命反抗妨碍也绝无可能!”

“怎么,起不来了?你就这种程度了么?”

“......原来,你不是找错人了啊。”桂低声说着。

“嗯?”

“原因什么的你直接问他或者干脆向他挥剑不就一清二楚了,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的麻烦是为什么?真是不懂,他不再拔剑的原因我也很想知道,我有多想亲身感受银时剑上的锋芒,如今这样的机会却被你任性的破坏掉,真是自作主张!”

“什么!”

桂瞬间拔剑出鞘抵开了龙马指向自己的锋刃,手中持剑的桂周身顿时被一股凛冽的寒气包围,眼神犹如空洞的深渊不可见底,那挥向龙马的一记逆风附着上了无声无念的萧杀剑气,逼迫着龙马用尽全力抵御。

“认真了呢。”

“这剑法,是北辰一刀流......”桂的声线清冷,龙马轻笑起身。

“请举剑。余以神道无念流传人之名,接受汝之挑战。”桂同样提剑指向龙马,话语掷地有声,义正言辞。

“哦......原来如此。”龙马似明白了些什么,神情认真无比。

杀气!在旁边正拔剑相向的银时和高杉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杀气,专注的心里凭空添上了一丝不安,随着不远处的两股气势的逐渐强烈,银时和高杉心里怀着不同的思量和忧虑却同时渐渐升为焦灼,虽说比剑中途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该有外人横加干预,可是,总是有些不可言明的缘故与苦衷让人隐忍着的同时又不顾一切。

众人在两人应接不暇的剑技下叹为观止,被誉为绝顶的两大剑术流派——北辰一刀流和神道无念流的旷世对峙,过瘾又酣畅淋漓的不仅只有正握剑犹如重金属激烈摩擦的两人。

“你的剑在叫嚷不满啊,你都听不到吗?”不知几回合的交锋下来,桂的眼神依旧深邃幽静,低声说道。

“所以还不够,远远不够——”

“一个没法让自己的剑得到满足的武士,是不是太不争气了。”

“呵,那是因为对手的利刃惯坏了我手中的剑啊。”

龙马说着挥手袈裟一斩,两人的剑锋相错后迅速弹开,细细的汗流滑过两人的脸颊边,可彼此的神情却从容欢愉,很明显,他们正沉浸在这场对决中,准备最后一击。

“你是想说你的剑被银时惯坏了?那你还是找错对手了啊,龙马。”

桂说着低首闭眼,身边仿若显出一片荒芜空寂的空间,幽光弥漫,无数剪影拼接,谓之神道,犹如惊世繁华瞬间灰飞幻灭,唤为无念。

“你这么以为啊,与能让银时的锐气消失的你直接兵刃相接,不才是最佳选择吗——”

“......诚如你的谬赞。”

“哪里。”

一刹间,两道旁人无法用肉眼识别的剑光在半空中一晃而过,眼花缭乱间又见其他不属于这里的剑气穿插过去,凌乱的几道身影,众人瞠目结舌的想看清现状,却只能依据此刻眼前早就定格的一切妄加推测,龙马的剑被高杉反肘抵在了喉颈间,而桂的剑却划伤了银时的手臂,血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众人定睛凝神,哑口无言。

是谁...为什么高杉和银时会在这里?是谁赢了,最后那次!没,没看清啊!

“他的剑从来无会为任何人事锈蚀而变钝,因为他始终贯穿着自己的武士道精神,纵使天裂地彻。”

“——”龙马一惊。而桂的语气安静毫无起伏,收刀回鞘,看也没看银时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生气了。”

银时看向门口,轻轻苦笑,血流顺着手臂的弧度一流而下。

[浮尘晓忆吟旧结,是非今来孰问雠?血化如刃时不早,剑掠封喉不容挑。]

两场原本众人注目的比试就这样不了了之自然引来舆论四起,主持这次比剑大会的桃井春藏直正亲自出面解释了个中因由,当事人龙马恢复原来可爱的笑容以相当合乎常理的说明向公众表示歉意,当然,理由什么的不过是敷衍舆论的说辞。

就在这个时代的这一年,幕末的藩制体制如同紧闭大门的国家一样被外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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