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只温暖的大手,正轻拍自己的背,一点一点,一下一下,好像是带了什么秘术,把自己从悲伤中拽了回来。
成方遥故意趴到陵子钧的耳边说:“子钧你看,我和齐公子是清白的,真的是比天上的白云还白。你竟然不相信我,我要你补偿我。不如今晚我们…”
杜天仇望了一眼刑鬼,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盟主,齐帮主要怎么处理?”铃羽看到刑鬼那一抹温柔的神色,不是对着自己,不禁心底还是会有些苦涩,想着赶快处理完这边,自己就回去好好的伤心一天。
“齐帮主,你企图刺杀本盟主,又设计挑起帮派之间的纷争,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您说要怎么处罚您呢?你是帮里的老前辈了,这规矩上,应该比我懂。”成方遥靠近齐帮主,再一次的居高临下的问道。
齐帮主默不作声的低了头。
突然,齐帮主内力一激,一个鱼跃,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功夫底子,在地上滚了一下,避过了身后快要抓到自己衣襟的手,两步窜到陵子钧的身后,用捡起的大刀片抵上了陵子钧的脖子。
“你们别过来,小心我伤着陵帮主。”
成方遥跨步向前,拦住了就要出手的杜天仇和刑鬼,对着他们挤了挤眼。
二人不解的看向被挟持的陵子钧,均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父亲,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这一辈子,做下的罪业太多了。找个地方好好的悔过吧。盟主不会杀你的,他答应过我。”齐公子背手劝解,面上看不出一点的惊慌,担心。
“儿啊,为父不是个好父亲,是我之前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下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父亲是真的想要弥补你啊,你要原谅为父啊。反正都是一死,要是我死了就能弥补你的苦楚,为父愿意。只不过死之前,为父也要让那披着羊皮的狼一同尝尝这人世间的痛苦。”齐帮主越说越激动,面色红的就像是打碎了的胭脂盒撒在了上面。
“陵子钧,你就这么甘心被压在一个男人的身下,一个小跟班的身下,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盟主,不如我带你一起…”话音未落,齐帮主手里的银针随着齐帮主直挺挺的倒下掉落。
刑鬼立马几步上前,对着被扎中穴位的齐帮主又踢了几脚。
力道狠得让人后背生凉,都能听到肋骨断开的声音。
陵子钧手里还攥着一截子红线,扁了扁嘴举到杜天仇的跟前。
“喏,断了。”
杜天仇笑着接过去,“无妨,赶明儿我再送你一个。”
成方遥跳进来插嘴道:“我觉得这吊坠真不错,闲来能做饰品,急来能当暗器。不如杜兄你费费心,也给我做一个?最好做个成双成对的那种。”
陵子钧的眼皮子跳了跳,实在不晓得要怎么警告他们的盟主。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帮主,磕了磕已经吸得差不多的烟袋,两手一握,叠在身前。
“盟主还是快做决定的好,属下定当遵从。”
成方遥只好又端起了架子,走到自己的座位边上,转身,坐下,清嗓子。
“东金帮齐帮主,屡次挑起争端,试图谋害本盟主和陵帮主,现革去他帮主的职位,由齐公子接任。将齐帮主暂时押进牢房,等待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齐帮主是被抬着走的,穴位扎的太用力,估计伤到了经脉。
两个守卫一个抬着肩膀,一个抬着双腿,拖拖拉拉的走到了门口。
陵子钧忽然跑到两人前头拦下。
“我问你,你要对付的是盟主,为何几番要害的是我?我不记得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真的是为了那两剑?”陵子钧低头问齐帮主。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齐帮主笑的身子都在哆嗦。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成方遥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什么常理对他都没有用。唯有一处软肋,是他怎么也藏不掉的。那就是你陵子钧。”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陵子钧目送那拐弯消失掉的齐帮主,还傻傻的站在门口望天。
雨停了,几阵小风吹来,凉爽的人想要张开双臂,好好的抱一抱那吹进来的小风。
一个熟悉的怀抱,把陵子钧勾入怀中。
陵子钧恍然发现,偌大的厅里,只有二人。
“他说我是你的软肋,还是唯一的。”陵子钧喃喃道。
“嗯,齐帮主虽然人有些不地道,但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却十分地道。”成方遥将头埋进陵子钧的发中,在丝滑的触感中深吸一口气。
“我能不能验证一下?”
“嗯,嗯?”
“把你所有的肋骨都扒出来我数数!”
“啊?啊!子钧不要啊!”
☆、如此送礼
齐帮主被关在老宅子底下的牢房里,没有盟主的亲笔手令,谁也不能前去探望,就是亲儿子都不行。
刑鬼几番犹豫,还是在陵子钧离开后,找了盟主私谈。
“就这么关着齐帮主,似乎有些不妥。”刑鬼站在床帘子的外头,等盟主穿好衣服。
“有何不妥?”成方遥的声音哑哑的,一听就是长时间没有喝水的缘故。
“恕属下直言,这齐帮主再不济,也是齐公子的父亲。父子连心,哪一天等齐公子想起自己的父亲的好来,指不定又会整出什么事端来。我怕到时候盟主会更加的难做。还有,盟主你并没有杀掉齐帮主,他若是在牢里待得时间久了,难免也会出现新的枝节,我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