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袁惜对着手中的绳子呆住了,掉下水之前绝对是在和李殊文绑在一起,就是再傻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啊。
愣了半分钟这才反应过来,应该先看看寂灵的情况。探手过去发现她呼吸平稳,身上也没什么别的伤痕,于是下死劲掐她人中。看没有反应,就伸手去拍她的脸,一个巴掌下去拍下去,恰好寂灵有点迷糊的睁开眼睛,啪一声抬手就给打了回来。
“你干吗!”寂灵怒道。
“我救你!能干嘛!”袁惜捂着自己的脸也异常恼火。
寂灵觉得手心粘腻,看见满掌鲜血,心想这家伙受伤不轻,自己错怪她了,转而看看四周顾左右而言他道:“这是哪里?”
袁惜招招手让她离开水边远一点,自己也倒退几步嘴里说道:“我也不知道,小心水里有东西。”
寂灵警惕的扭头去看水面边往后退,问道:“李殊文呢?”
“不知道。”袁惜心想自己还一头雾水呢,你问我我问谁,于是不理她一心只盯着暂时还没有动静的水面。
寂灵看看自己腰上系着的登山绳,觉得莫名其妙的就动手去解,一边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去帮她?五行石拿到没有?”
袁惜简略的把情况叙述一遍,寂灵听完搔搔头发道:“你的意思是掉下水的是李殊文,爬出来的是穿马甲的我?”袁惜一脸无奈的点点头。
寂灵将事情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一遍,看着没有波澜的水面说:“可是,这有多久了?难不成那只野兽在水下能呼吸?”
袁惜虽然心中同样奇怪,却沉默着没回答,只是继续保持警惕暂时休整。
寂灵讨个没趣,身上的背包早就不知被丢到哪,摸摸口袋还好防风打火机还在,这时掏出来擦燃走到山壁前探查。
这山体内壁完全天然而成,没有任何雕凿的痕迹。只是脚下本应也是石头才对,却不知为何竟然像浅滩一样是一片烂泥。
寂灵抬头向穹顶看去,打火机的光线太微弱,放眼漆黑一片,也不知道上面什么样、有多高。
“真是奇怪。”寂灵说着走回到袁惜旁边。
“哪里奇怪?”
“我们脚下应该是石头,怎么会是湿泥呢?”
“这是在水边啊。”袁惜觉得理所当然的答道。
“可是我们在山体内啊。”
“应该是石头么?”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寂灵反问道。
“湿泥啊……要不然我已经摔死了。”袁惜也有点犹豫,更何况事实胜于雄辩。
寂灵摇摇头表示懒得和她争辩,只从齿逢间蹦了四个字:“你个二白。”
袁惜气急,这是昨天认识后寂灵给她起的外号,实在是奇怪一个长的这么讨喜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张这么讨厌的嘴!
但又没办法,袁惜很少有真正讨厌到避之不及的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被寂灵踩着脚,追问名字的时候,心里还有种认栽的感觉。
相遇发生在二十四小时之前。
袁惜在市郊一个公园中发现一颗五行石的踪迹,本打算立刻取回离开。可是殷鉴在电话中却袁惜守在那,说会有一个石灵出现,让她守株待兔斩草除根。结果待来的不只是兔子,还有李殊文和寂灵。
袁惜对石灵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会以多样形态出现,之前的“藤蔓人”就是其一。
不过殷鉴既然说了等,袁惜只有老老实实在夜半瑟瑟的冷风中守在公园。
这个公园地处偏僻,入了夜没有灯。渐渐黑暗中显出一个浅色的身影,慢慢的走向那颗五行石所在之处。
袁惜早就看见,只是不动声色的关注着。
身影渐渐清晰,身着浅色的长袖窄口连衣裙,走到公园一块松软土地中心,站定后四顾看下,轻声嘟囔几句,离得很远袁惜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她弯下身子仔细的在地上搜寻,一会儿像是发现目的地,从口袋中掏出手套戴上,蹲在地上想要把五行石挖出来。
袁惜抬手看看腕表,那人所在的位置在表盘上确实一点红色光芒不停闪动,显示确实有石灵的存在。
袁惜猜测这个人就是石灵变化而成,于是从暗处轻手轻脚的走出来,手伸到背后装武器的黑匣子,触动开关。只听极为轻微的卡嗒一响,一把弧度美丽的长刀落在手中,闪着冷兵器的寒光向那个蹲着的身影潜去。
夜这么寂静,袁惜的脚步声却几不可闻。与公园中低矮草丛中的虫鸣声和树叶沙沙声混在一起。
等那专心挖东西的人发现时,袁惜已经近身,刀风近在耳畔。
只见她迅速倒地,就地打滚一个侧翻身,同时抽出一把短匕首格挡。一声清亮的刀锋交错声,噔,匕首应声而断。
穿着连衣裙的女人一头浓密的卷发披肩,甩动起来被袁惜的刀刮过划落不少。
这个人就是寂灵了,诧异至极的瞪着自己断成两截的匕首,抬头看偷袭的袁惜,怒火冲天的吼道:“你是谁!”
袁惜还来不急收回刀势,此刻近距离看清那人表情丰富的脸,知道自己可能出错,看样子这人应该不是石灵,无限懊恼的尴尬一笑,“啊哈……”
“谋财害命?”
袁惜搔搔头没话找话的辩解说:“怎么会?”
“那你是要劫色咯!”
袁惜哭笑不得,以最小的动作幅度想偷偷把刀收回背后匣中,“大小姐……我们都是女人。”
“那你觉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