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什么的奇怪的!”保鲁夫拉姆松开了有利,斜眼看着他,“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再说了,我们的婚约已经维持了四年,全真魔国的子民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婚约,你作为魔王难道想出尔反尔吗!”
“这婚约一开始就是误会吧......”有利小声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真魔国的这个传统啊。”
“你说什么?!”保鲁夫拉姆瞪大了眼睛,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误会?!你再说一遍!”说着,他就作势要去掐有利的脸颊。
“保鲁夫拉姆!”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孔拉德终于出声阻止,他可不想自己的弟弟再做出什么难以令人想象的可怕的事情,关于婚约,他每次总能闹得整个城堡鸡飞狗跳。
“孔拉德!你不要阻止我!今天我向有利问个明白!”保鲁夫拉姆生气地扭头看向拉住自己的孔拉德。
孔拉德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而是对有利说,“有利,你的训练时间到了,快点去准备吧!”
接到孔拉德的帮助,有利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奔出了执务室,快速地逃离了这个可能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
“孔拉德!为什么要阻止我!”见有利已经走远,孔拉德这才放开了保鲁夫拉姆,“为什么不让我和有利说清楚!”
“像你这样子也没办法和有利说清楚吧,保鲁夫拉姆。”孔拉德仍然温柔地微笑着,对于自己从下带大的弟弟还是难以不宠爱啊,虽然有需要效忠的魔王存在,但他也不想保鲁夫拉姆受到任何伤害。
保鲁夫拉姆盯着孔拉德看了一会儿,终于收起了气势汹汹的样子。
“哼!”保鲁夫拉姆一如往常一样任性地一扭头,走出了执务室。
“真是让人伤脑筋啊。”孔拉德无奈地摇摇头,随后才跟了上去。
3
夜晚的血盟城庄严而是肃穆,天空中仅仅偶尔有一两只骨飞在进行着巡逻的工作。没有了熙熙攘攘的商贩们在道路两旁的叫卖声,整个王城都陷入了夜的世界之中,作为魔王所居住的城市,寂静甚至令人望而生畏。
已经是就寝的时间,在一天的工作和训练之后,纵使是正当壮年的魔王陛下也有点疲倦了。在经过了执务室的大吵一架之后,保鲁夫拉姆再没有和他有过什么交流。晚餐时,保鲁夫拉姆虽然坐在自己的身边也一直没有讲过一句话。而现在,一直同魔王陛下同榻而眠的冯·比雷费鲁特卿的身影至今没有出现。
“果然是生气了啊......”有利叹了口气,“好像是有点过分了吧。”想到自己白天说的话,大概是真的伤害到了保鲁夫拉姆。
起初一直说着不想和保鲁夫拉姆一起睡,理由有很多,包括他霸气的睡相和让人难以想象的特别的呼噜声,当然还有那些以自己的地球人眼光看来无论如何都是属于女式的睡衣,和漂亮得让人有负罪感的姣好面容。
然后,养女古蕾塔到来,有利便渐渐接受了由他或保鲁夫拉姆为古蕾塔讲睡前故事,再一起就寝的习惯。而到了这两年,由于古蕾塔逐渐长大不再适合和自己的养父们睡在一起,因此便搬了出去,于是,他又恢复了和保鲁夫拉姆两人共寝的习惯。说实话,现在如果没有保鲁夫拉姆在身边的话,还真觉得有点不自在了呢。
“明明说要保护我的......”有利意味不明地呢喃道。
“吱呀......”寝宫的大门被打开。
“保鲁夫拉姆!”不敲门就敢直接走进王的房间的人在整个血盟城从来就只有一人,有利立马从床铺上站了起来。可看到保鲁夫拉姆,有利又莫名地气势弱了下去,“你回来了......”
“嗯......”保鲁夫拉姆轻声回应,并把大门关上,走向有利所在的床铺。
“今天,真是对不起啊......”有利对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有点反应不过来,只好没话找话,“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也不是这么说......额......”
“我知道。”保鲁夫拉姆走到他面前,翠绿色的眼眸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婚约者,带着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保,保鲁夫拉姆?”
“对于婚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保鲁夫鲁姆一反常态地平静,“玩笑?还是说以为只要时间够久就可以一笔勾销?”
坦白说,自己曾这么想过......有利苦笑着在心里答道。
“你知道对于十贵族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尊严。所以我不会随便毁坏婚约,也绝对不允许我的婚约者毁坏婚约。”保鲁夫拉姆一字一句地说着,他的话在安静又开阔的寝宫中显得格外清晰,“不对,也不完全的这样。确实,我喜欢你,也从不掩饰我喜欢你的这份心情。”
“保鲁夫拉姆!”听到他毫不掩饰的认真告白,有利连忙打断,他有一种直觉,如果让保鲁夫拉姆用这种态度再说下去,一定会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东西。虽然平时一直打打闹闹,任性发脾气,但他仍是一个修养良好的贵族,对于说出口的话,怕是难以收回的。
可保鲁夫拉姆显然并没有理睬他,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我执着于婚约,是我作为十贵族的不容侵犯的尊严,以及我对于真王的忠诚和对真魔国传统的谨遵。所以就算你是笨蛋、菜鸟、花心大萝卜,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但是,如果你以为你可以永远用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逃避着我和你之间的问题,别开玩笑了!明天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