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却只越握越紧。
此次倒是个好机会——姬容如何不知道?
若只是一个叶国皇子,姬容最多心中一晒,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诚如慕容非所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若只是一个背叛之人,姬容自也不会对手段多加顾忌——国家利益之前向来少有私情,况且对方早已背叛?
可若是姬振羽呢?
可若是姬振羽呢?!
姬容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答案。而慕容非——慕容非却看见,那本来握在姬容手中的青花茶盏被捏得粉碎,其间的茶液更是被那猛然间自姬容掌中蹿起的蓝色火焰灼得点滴不剩。
且不说姬容如何,只看那离开了姬容处回到自己府邸的叶景。
从姬容的神色中明白希望不大,多日来的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叶景在房间中噼里啪啦的砸了一通东西。
静静待叶景砸完东西,旁边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人上前,对叶景耳语几句。
渐渐冷静下来,听着对方的话,叶景心有疑惑:“这样……可行?姬振羽若肯答应这种事情,岂非成了蠢货?”
中年人心道你这样心性凉薄的蠢货当然不明白,面上却只是微笑:“姬振羽若不是蠢货,焉能到了叶国来?”
这么说着,中年人看了叶景一眼,不由想到:
虽说都是蠢,但感情上蠢到底好过智商上蠢……不过不管蠢不蠢,倒总算完成了太子的吩咐。
心下一思量,叶景顿觉大有道理,顿时招来了自幼跟着自己的总管:“叶老,你过来,我——”
等叶老到了跟前,叶景简洁的把自己对姬容说的话重复一遍,末了道:“你就这么遣人去八皇子府里头说!姬容不答应,姬振羽总该答应了!”
虽早已知晓自己的主人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明明白白听见这个荒唐话的叶老还是呆在了原地。半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叶老方才迟疑道:“殿下,姬……八皇子是您的兄弟,您怎么、怎么能……”
叶景哪里耐烦听?顿时喝到:“你办不办?”
叶老缄默,只能退下。等到了殿外,将这种几乎无法启齿的肮脏事情交代了,方才落下泪,喃喃着:“王妃,小人对不起你啊……”
“……你说什么?”八皇子府中,姬振羽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从嵩王府中过来的下人呐呐着说不出话。
“本皇子问你在说什么!”雷霆般的怒喝方才出口,姬振羽便狠狠一掌拍在身旁的紫檀木桌上。
刹那间,坚固的紫檀木四分五裂。
同一时间,只听当啷一声,赫连皓已经抽剑出鞘。
赫连皓的剑笔直的指着对方的喉咙,他的眼却看着姬振羽,是在询问。
姬振羽的胸膛急剧的起伏着,气得狠了,他甚至觉得眼前转黑,脑中一阵阵的晕眩。
“八、八皇子,小人只是带话……”嵩王府中下人的声音响起,带着隐约的哭腔。
姬振羽稍稍定了神,他缓缓吐出了胸中的闷气。
看着人的赫连皓心却隐有担忧。
无他,只因为此刻姬振羽的脸色着实太过苍白。
“振羽?”赫连皓开口,一如姬振羽始终叫赫连皓‘赫连’,赫连皓有时候也会只叫姬振羽的名字——在一些特殊的时候,比如担忧之时。
“放他走吧。”姬振羽挥了挥手,满脸疲惫。
赫连皓点点头,收回了剑。
那倒霉的被派来带话的下人当然不敢停留,几乎是连跑带滚的快速离开了八皇子府。
收了剑的赫连皓没有离开,也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等了好一会,估摸着姬振羽心情已经稍微平复之后方才说话:“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姬振羽一笑,手掌微微颤动,是气急了的表现,“我只想把他千刀万剐!”
“凤王那边呢?”赫连皓低声问。
姬振羽咬了牙。须臾,他站起身,道:“吩咐他们准备,我要进宫!”
姬振羽要进宫自然是为了见夜晴。
尽管一路发展到了现在,姬振羽实在不怎么想见对方。
“那个蠢货这么说?”斜靠在贵妃椅上,夜晴表现一径冷淡,“你理他作甚,把他当一只狗在吠不就好了?——反正总有一天该让他知道道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姬振羽冷道。他就是再没有用,也不至于为了别人对自己的觊觎而来见夜晴。
夜晴稍稍抬了眼:“那么,皇儿要说什么?”
姬振羽稍紧了拳头:“皇兄……”
“确实如此。”夜晴淡淡道,“这事倒确实如那嵩王所说——陛下曾与他母妃有所允诺。”
“……母妃的意思是……”姬振羽有些艰难的开口。
夜晴微笑,露出点冰冷的味道来:“不管之前如何,而今他却不是你的皇兄,你这么担心又做什么?况且——”
姬振羽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刚想开口制止,夜晴的声音却已经钻到了他的耳边:“——况且,你又怎知对方此时不是准备从你这里下手。”
一刹那间,姬振羽脸色刷白。
眼神在姬振羽脸上绕了一圈,夜晴有些不耐,却很好的将这份不耐藏在眼底:“皇儿看上去似乎不太好,若是累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姬振羽蓦的一笑,短促干涩:“这莫不是母亲遣人做的?”
手上猛然间一顿。片刻,夜晴缓缓直起身子,看着姬振羽,声音柔和:“皇儿方才说什么?”
姬振羽渐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