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很多年,也一样在梦里,迟迟不愿散去。”

“哦……”夜玲珑附和了一声,幻想一下那个流血漂橹的场面,残肢断臂,哀鸿遍野,果然还是有些骇人。她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口,又反问,“这——也就说这菊花,其实是怀念当初死在了大战里的,那个曾经有恩于你的凡女咯?”

“不,不是的。”执红的摇了摇头。

“不是?”方才不是说葬了那凡女,如何又不是睹物思人?“难道是怀念幻涟的?”

“呵呵,”执红轻轻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秀眉清目中不经意流露了沧桑。她陈词老调,平缓的语气告之他人,她从来都是站在神的位置俯视三界的。“生命哪里是只有爱情的?玲珑,你还太小,或者不能理解。爱情不过是生命的一部分而已。”

“可我觉得爱情就是女人的全部呀!”夜玲珑据理力争一般,口吻很坚定。还是说你朱王就是这样,所以当初那样伤害了郡主也满不在乎呢?夜玲珑当然气恼!

“爱情是很重要的,但爱情并不是女人的全部。女人一样也可以有自己的追求,为天下苍生,三界子民尽一份力量。”

“那是因为你化神了,所以你能力大,责任重。可我就是一尾只懂歌唱爱情的小鱼。”夜玲珑轻声示威、又得意地哼。她不满执红的答案,故而翻了个白眼。

“罢了玲珑,”执红似乎不想与她多争辩,面上的表情也很淡薄,看起来早就看透了这一切一样,所以也不计较夜玲珑是否能够理解。她伸出一手示意前方,“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不等夜玲珑回答,她首先就朝殿内走了去。夜玲珑眼睛快速扫过那些在风中晃动的红菊,扫过方才执红为它们部分菊花搭起的支架,看不出是不是自己得罪了执红,因为执红的情绪总是不大明显。罢了罢了,她收敛目光,跟上了执红沉稳的脚步。

“郡主她,究竟是怎么仙去的?”夜玲珑坐在执红对面,一边给执红满上花茶,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不管别人外界有多少污秽的名头加在了执红的身上,夜玲珑此刻是非常有兴趣知道执红自己是个什么态度。人面兽心也好,伪君子也罢,总也给对方一个机会,听一听执红的立场。“我那时候就六七岁,都不记事。”她又补充了一句,让对话看起来非常自然。

“你说幻涟?”执红接过温热的茶杯,包在手中,举起杯子,她微微抿下一口,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方才无悲无喜的眼神这一刻,突兀地黯淡无光,“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也……做错了事。”

“你做错什么了?”夜玲珑眼神一狠,立刻追问,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太‘锲而不舍’了。

执红放下杯子,眼神飘出了大殿,并不注视夜玲珑。声音也如鬼魅般轻轻的没有重量,“我……”执红有些吞吐,犹豫一小会,她转过脸来,放下杯子,对视夜玲珑的眼睛,似乎并不打算隐瞒,“当初她……我……”她支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取而代之的是,执红开始闭口不语,变得一声不吭,变得沉默,整个人就堆坐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旁若无人一般。

夜玲珑等了许久不见执红给自己辩解,就偏了偏头小心去打量执红的眉眼,看那皱在一起的眉头,和灵魂似乎已经出了窍的神态。心底里挣扎起来,究竟是执红害死了郡主,还是执红有不得已的苦衷?为什么看起来执红是一副伤心、甚至死心的模样?

夜玲珑知晓自己对执红起了同情心,甚至不知在什么时候会为对方设身处地的去着想了,就不免心头一股恶寒涌出。

两人都是心怀一思地坐在桌边,茶凉十分,才木讷地、尴尬地彼此又对视一眼。夜玲珑微微叹出口气,执红听她叹气,才终于回神。问话道,“你脸色不好,天界还适应吗?”

“还行吧,就是挺冷清的。”夜玲珑心道你终于还记得我坐在这里了?有些不快地应付回答。

☆、第三节神女哭榕 (4)

“神族和仙族都不喜交友,性子也大多寡淡。”

“为什么?”夜玲珑方才心中本就郁结难舒,这下有个小出口,还不马上要发泄了,她高声加问,“三界能力最大的,不就是天界吗?为什么冷漠?”你为什么当初那么绝情对待郡主呢?为什么!到现在竟然态度仍旧这样平静,你当真是没胆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神和仙很少动情,一来是容易感情用事,耽误公平正义;二来,情这一字,在天界被视作最无价值。”

“最无价值?”夜玲珑重复的声调有些怪异,是的,带着讥讽的口吻。哗地一下,她站起身来,低头瞅着执红,眼眶莫名而红,不知是为了枉死在花样年华的水族郡主,还是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的眷恋感情。“你方才说,最无价值?”心底涌过一丝酸楚,她却装作察而不觉。

“玲珑,你不理解我的意思。”执红也不急着解释,似乎夜玲珑在她的眼里,是一个晚辈,需要很多教育一般,她用一种夫子式的姿态与夜玲珑对话。口气也非常老成,“既封神格与仙格,就遵守道格之路。神与仙的道,本就是清修之道。我自问并不多情,也并不绝情。”

好你个朱王!把一切的罪名都推脱到‘道格’两字上去了。你若不多情,如何两次骗得郡主与那凡女为你动心?甚至,甚至我自己都……也……不由自主、甚至难以控制自己。可,你若不绝情,如何让她两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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