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家。其余的都给吾出去找人——特别是百乐门。”
他转过头,朝奉荣生微微一笑:“奉队长,你也看到了——吾家老六跟杜公子真是玩疯了,都不知道回家……奉队长也一起找——想必速度会快得多!”
5 文殊之死
江家老六跟杜公子真是玩疯了!
这二人先是在烟馆的贵宾包厢里消磨一夜,很是胡天胡地一番——实际上是江文殊在胡闹。
江文殊抽足了鸦片烟气——过了瘾,眼泪不流了、鼻涕也不流了,面目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时也是俊美得不可言。
他劲头一足,掀了旁边姑娘的裙子就开始脱起自己的裤子来,他是一边脱得有声有色,杜仁希在一边也是看得有滋有味,这时托着下巴劝了一声:“我说老弟——你赶紧把这嗜好给戒了,好好的一个人到后面都给抽没了!”
江文殊掏出大鸟,大鸟硬挺挺地弹出裤裆,男人像骑马一样骑在黄花闺女的身上,泄愤一样拍两拍人家闺女的圆屁股,只见他挺挺枪——一杆入洞,整个人舒服得仰起脖颈,江文殊呻吟道:“……我也是浅尝即止,老兄,你也是知道的,土烟比不得洋人的吗啡杜冷丁——那是一针扎下去,有去无回哪!……我就是图个舒服,什么事后一根烟,快活赛神仙——按老子说的,办事之前抽两口大烟,真是——真是……嗯哼——”
他是说得断断续续、上句不接下句的,末尾一声呻吟简直是缠绵到了家,杜仁希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活春宫——看得是狼血沸腾,整个人都呼吸急促,他一直觉得江老弟美——尤其是干女人的时候,格外美,美得很香——让人很想咬一口。
——杜仁希现在就很想咬他一口。
不过这大概不太可能,毕竟江老弟不是可以随便让人咬一口的对象——老虎的胡须不好捋呀!
老虎这时挺着一个白花花的屁股一耸一耸的,长长的高潮过后,江文殊喘息着抽身退开,他那精水射得淋淋漓漓的,男人又一把拽过人家姑娘,一掐人家下腭,江文殊是二话不说,将胯下老二塞进姑娘的口腔里,带着鼻音道:“给老子舔干净!”
他又掉头,一拍杜仁希,江文殊皱眉道:“喂——杜仁希,你老摸我干嘛!——有的是大姑娘的胸脯给你摸!”
不知不觉间,杜仁希已经凑到江老弟身畔,偎着老弟光裸的身子上下其手,杜仁希见他额生细汗、两腮酡红,特别是目光格外晶亮——像两汪水银一般流泄下来,又粘又稠。
杜仁希心下一动,忍不住倾首轻吻他口鼻——单是蜻蜓点水。
男人哑着嗓子道了声:“文殊,你摸摸我——摸摸我好吗?”
杜仁希目炫神迷,遽然间如雷过青天,福至心临,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喜欢看着对方——单是看。
江文殊骂道:“有病——你放着好好一个清倌儿不kāi_bāo,指望着老子帮你——美死你!”
杜仁希一把扯过身后一直安静待着的小丫头,推推搡搡地将人推进老弟的怀里,不咸不淡地说:“都给你干。我中意你。”
江文殊跟挑牲口似地捡了人家姑娘的牙齿指甲看了看,发现是个干净的,便一脚踹开先前干过的,将这位清倌儿摁在榻子上,他是翻身骑了骑,骑得——很得趣!
杜仁希坐在一侧,一双眼炯炯有神,他是穿得衣冠楚楚,腹下的怒目金刚却不依不饶。
江文殊这一度春风可吹得真够久,吹了又吹,末了直接躺平。杜仁希见他表情迷离,神魂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心中有了计较,男人直接挥手让两个姑娘出去,姑娘们蓬着头发抱着衣裳一声不吭地将门带上,屋子里一下子空了,空气中有种鸦片烟气混着腥檀味道的气息——催情得很!
杜仁希拉过江文殊的手覆在腹下,目光一瞬不瞬——死死盯着他,一直盯着,手下动作不停——真是要命,光看对方的脸,男人就想射。
杜仁希发泄完了,像是抱大号娃娃一样,抱着江文殊径自睡去,夜已深。
江杜二人缠手缠脚,面对面,大鸟顶大鸟,直接睡了个底朝天——一直睡到第二天过午。
吃饱睡足,江文殊手痒,又提出去赌场玩两手,杜仁希是无条件服从——一直顺着他。
这二人衣着摩登,俱是公子哥派头,是手拉手地出了烟馆大门,烟馆隔壁就是百乐门,一楼就是跳舞厅,赌场在地下一层。江杜二人刚一走到舞厅大门口,迎面走来一行人,领头的正是一位熟面孔。
这二人猿臂蜂腰,服饰华美,又是两张俊美面孔——美到逼人眉睫的地步,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故而这行人里的一位熟面孔打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此人“哦呵”一声,是高声叫道:“江公子——真是无巧不成书呀!老弟——你也在这里啊!”
“你——汪老板!”江文殊瞪大眼,眼珠子圆滚滚的——有种虎虎生气。
所谓的“汪老板”,大名汪奇峰。汪奇峰也是一个奇人,此人手腕通天,八面玲珑,到处都是朋友——不管是军阀大佬还是脚夫商贩,他交朋友不论高低,只管利弊,可谓关系网盘根错节,故而生意也是做到四面八方,什么来钱做什么——而且都是做得很大、很暴利,像之前杜仁希所说的,从日本人那里买来盘尼西林,再到重庆这个雷区里脱手——说一本万利都是轻的;此人还公然在沦陷区里大卖日本造的吗啡红丸——简直是大发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