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的,这个男人大概是连门都很少出了吧?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始终没忘记过那张深深刻划在他脑海中的脸,即使眼前的人清瘦不少,他还是认得出来!
他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曾经带给他的痛,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麽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被沐信望强暴後的那几天,沐信遥是完全失了魂,什麽东西都吃不下,也什麽声音都听不到,什麽话也没说,什麽事情都不想做。
世界好像就这麽停止运转了,也感觉不到白昼与黑夜。可是,他,为什麽还活著?
不知道从哪里涌上的声音,一直叫嚣著要他马上逃离那个地方,於是几天後,他就一个人出走了。
他漫无目的走著,有车就坐上车,而目的地,没有。
只要能够逃离那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就好。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他身上的钱也终於花光了。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出走的,没带什麽钱在身上,也没想过能去哪,等他回神时,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地方。
大概已经离得很远了吧?他想。
虽然这座城市对他来说是全然的陌生,但是那又如何?再熟悉的人都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得陌生了,这又算什麽?
他继续拖著沉重的步伐走著,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今晚能在哪过夜?大概只能露宿街头了吧?
一直是这样恍恍惚惚走著的沐信遥,在弯进巷子里的时候,从人从背後拉住了。
对方有三、四个人,从年纪上看来是中年大叔了,他们脸上的表情让他感觉很猥琐,转身想走,却没料到他们突然使劲的想拖他走。
瞬间,强烈的恐惧感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觉得这些人目的并不单纯...
对方人多,加上他这些天也没什麽吃东西,正处於虚弱状态的他,根本没力气挣脱对方,只能被他们硬拉著走。
他们将他带到了一处偏僻的荒地,附近看过去根本没有什麽住家,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再回想起他们刚刚的对话,他已经知道这些人想对他做什麽了...
但他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想逃,却逃不了...
衣服被这群野兽们撕掉,肮脏的手又一直不断伸过来抚摸他,他的嘴巴被捂住无法求救,当下,他是真的觉得躲不过了...
他真的好恨,自己明明就是个男人,为什麽上天却给他这麽一张脸?不管是沐信望,还是这些人,全都一个样!
真是太恶心了!
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樱洛凝碰巧经过,他的出现适时的拯救了自己,才让他没有因此惨遭轮暴...
樱洛凝看他受了不少惊吓,於是将他带回并安置在饭店房间内,拿了些乾净的换洗衣物给他,还端上热腾腾的食物要他吃点。
憋了好几天的情绪,终於在吃进那口热粥的同时爆发出来,虽然不是嚎啕大哭,但他就是一直掉著眼泪。
真的掉了很久、很久...
樱洛凝在一旁看著伤心难过的他,什麽都没说也没问,只是安静的陪伴著他,直到他哭累睡著才离去。
隔天醒来後,他才感觉自己终於好多了,也渐渐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下午,樱洛凝来看他,他这才发现原来樱洛凝跟自己一样,虽然是男人,但也有著一张漂亮的脸蛋。或许是因为这样,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种亲近感,让他安心不少,更何况还是救了他的大恩人。
那天,他就和樱洛凝坐在那,不知不觉的聊了很多事情,樱洛凝虽然看似娇弱,却有著坚强的意志与成熟的想法,与此相较之下,自己好像差多了。
於是,他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自怜下去,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就去面对吧。
而且,他也得跟沐信望要一个解释才行!
下定决心,他在饭店休养几天後就回去了,回到那个令他痛苦到快要窒息的地方去。
只是谁能料到,就在他回去後没几天,甚至都还来不及找沐信望问为什麽要那样对自己,他却自此失去了踪影,再也没回来过。
他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答,却在往後的日子里,总是被那晚发生的事夜夜惊醒。
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一年後他的父亲因为健康因素需要入院静养,碍於不能让道上的人知道他身体欠佳的消息,於是就立刻宣布要让他接管沐选帮。
当时年仅十九岁的他,根本什麽都不懂,却在一夜醒来变成了沐选帮的大当家。
在那样紧绷混乱的日子里,面对的全是想把自己从位置上拉下来的人,他不得不开始逼自己学著长大,以前那个天真的自己必须彻底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戴上面具的自己。
而这张本来让他讨厌到极点的清秀小脸,却意外的成为他的一大利器,他真没想到会有一大堆男人觊觎他的美色。为了更彻底善用自己的容貌优势,他才开始将头发留长,甚至染上一头粉色。
美人计什麽的,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男人还真是种可悲至极的生物,只要他稍微卖弄风情撒娇一下,他们就连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的沐信遥已经死了,现在的沐信遥,只要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那怕要他出卖自己也无所谓。
反正他早就已经是那样了...
沐信望让沐信遥痛恨的理由因此又多了一项:让自己的人生变得乱七八糟後,他却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