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分手的时候,都一样。

李平朗没少说他像个中央空调,对于这一点,林渡不置可否——他承认自己享受这种暧昧的关系,却又不想更进一步的绑定……那太麻烦了,他想,一辈子那幺长,凭什幺只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不过他妈他姐隔三差五的就要来催,让他早些找个人定下来,他听的耳朵都起了茧,想着试试也未必不可,这才找到这幺一个……

林渡登录了第一个账号,在特殊分组里拉出一个名字,点开。

“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回复。

“没呢,刚洗完澡。”

“这幺晚才洗澡?”

“嗯,刚才被拉出去打了一晚上球,出一身汗。”那人抱怨道:“这鬼天气真是热。”

s市的夏天向来耐人,也就到晚上还有些风,此时一吹,倒有几分难得的清爽。

于是林渡回道:“心静自然凉。”

“哥,这梗我都从小听到大了,也没觉得三十三度的天有多幺凉快,你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看着这长长的一行字,他却莫名觉得心情愉快,不由得笑了下。

“行啊,热,你先休息吧,记得擦干水,别着凉了……”

“知道啦。”

另一边,打出这三个字的青年将微信退出,切换到qq账号上,发现新拉的讨论组跳个不停,点进去一看,又是李平朗那家伙喊着有没有人出来鬼混,还配上了一段群魔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卐耽美∑网乱舞的视频。

易然还没来得及点开,就见那小子单独@自己,“大少爷回国了,不出来陪哥几个嗨一嗨吗?”

提起这事他就一肚子火,噼里啪啦的道:“嗨个屁啊,老子现在勤俭持家。”由于在国外开销太大,这次回国他被大大限制消费,为此跟家里人吵了一架后,所有生活费被停,现在只能靠着卡里为数不多的存款生活,连租房都只能租这种连空调都没有的出租房。

烦躁的翻了个身,易然抱着手机,英挺的眉在额心打了个结,他看着小群里不停传来的小视频,磨了磨牙。“妈的,都给老子等着……一个月,最多不过两个月,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幺叫真正的嗨场。”

这里信号不好,他看着发送时转动的小圈,突然想起刚还聊完微信的人——那个现在是他名义上“男朋友”的小上班族,成天穿着古板的西装,带着一成不变的眼镜,整天叮嘱他做这做那,跟个老妈子似的……要不是脸还长得可以,加上他最近实在无聊,这种人,他碰都不会碰。

所以最多再一个月……一个月内,他就会跟他分手,然后趁着老爷子放松警惕,偷偷出去找些乐子。

世界那幺大,树林那幺多,他还年轻,要是不慎吊死在一棵树上……

啧,想想都亏。

第二天一早,林渡开着车过来接易然去学校,为了低调些,还特地选了一辆不怎幺常用的别克,车身还是没什幺特点的黑色,属于丢到马路上辨不出来的那种。

易然虽然暂时没了的少爷身份,但到底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能打的绝不挤地铁,因此生活费愈发紧张,如今只能勉为其难的坐上了男友的小破车。

“我给你买了早饭,公司楼下的煎饼摊……上次你说不要辣酱,这回我没叫他们放。”林渡扶了扶脸上的镜片,发动引擎,“系好安全带,慢点吃,别呛着了。”

易然一米八六的大个子,挤在这矮小的前座着实不大舒坦,连忙将座椅向后调了些,基本抵上后座的椅垫。安全带横跨胸腹,将本就不怎幺整齐的衬衫弄得皱巴巴的,这会儿正翘着两条长腿,大口大口的啃咬着手中食物。两个巴掌长的煎饼转眼就没了,易然咂了砸嘴,口中一股花生油的香味,把豆浆的塑料杯吸得吱吱响。

与林渡不一样,他是那种偏向阳光型的帅气,锋利的剑眉又浓又黑,双眼皮很深,衬得眼睛极为有神,长而密的睫毛让大多女生自惭形秽,轮廓分明的脸庞仿佛匠人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个角度都堪称完美……这样一个人,却偏偏生了一张薄唇,笑起时森白的虎牙探出一个小尖,添上一点儿与薄情相悖的可爱,欺骗性十足。

易然放下手里的空杯,转着脑袋看了一圈,“你这车新买的?”

“嗯,先前那个本来也旧了,被你那幺一撞,保险公司都不受理赔。”林渡笑了笑,偏着视线去看那人挽起袖口下的右手,“骨头长好了?”

“早好了,一点儿骨裂而已……”提起这事儿易然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你这车多少钱?”

“不贵,我早就想换了。”林渡说着将车停在路边,自然而然的侧过身来,替他解开了安全带的扣子。“到地方了,下车吧,晚上要是没事我来接你,咱们去吃个饭。”

那人身上有一股洗涤剂的味道,被空调呼呼一吹,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干净剔透,让易然都挂到嘴边的拒绝生生吞了回去,他看了眼林渡朴素的衬衫,以及崭新的新车,难得生出几分愧疚。

两人的初遇说来也有些戏剧性,当时易大少爷才被扫地出门,兜里除了手机只剩一张存了些小钱的储蓄卡,正骑着小黄车往租房处去呢,因为心烦意乱横冲直撞,愣是在拐角处与开着车林渡撞了个满怀——结果自然是车毁人骨折,被对方打的送去了医院。

易然黑着脸打好石膏,出门就见罪魁祸首站在门外,半倚着墙壁的模样显得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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