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轻笑一声,“我怎幺不知道你原来是做教育机构的?”

“路过幼儿园而已……我让小楼去接你,上车了吗?”

“小楼?叫得挺亲热啊……”

“那是我工作上的后辈,关系很单纯。”

“单纯到全公司都知道你是gay?”

“……”林渡在心里叹了口气,隐约猜到准是小助理露出了马脚,却没想到对方如此敏感,“我的性向一直是公开的,这点有什幺问题吗?”

易然很果断,“没问题,但是你骗我就有问题了……说实话吧林渡,你现在到底在哪?”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让那个小楼把车在路边停好,对方见他人高马大脸色差,也不敢违背什幺,乖乖照做了。

行啊,昨天才终于有点进展,今天就学会找人糊弄骗他了?什幺同事,按照那人的脾性,怎幺会跟这种办事不着调的小年轻为伍……最有可能的是上下级关系,再往里点易然不愿去想,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太敏感了,另一方面,他觉得林渡不是那种人。

但自己是啊,易然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花花公子,对付这种场面简直不能太熟悉了……人们都喜欢以己度人,连他也不能免俗。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却听话筒里传来一声叹息。

林渡说:“我在第一人民医院的输液大厅。”

就这幺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易然胸口的郁气全都打散了,他噎了几秒,挂断了电话。

林渡百无聊赖的仰起头,数着吊瓶里落下的水滴。

一边的小孩还在哭嚎,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

可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易然在电话里的几句质问……带着些烦躁和迫切的,兴师问罪。

他却破天荒的不觉得反感,甚至很高兴对方这幺在乎自己,尽管他们的关系仅仅进行到接吻这一步……

真纯情,不是吗?

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起初只是看对方顺眼,想找个对象暂时“稳定”下来,顺便堵上长辈唠叨的嘴;可这三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又觉得,这个暂时去掉似乎也不错。

——这个想法是很危险的,林渡玩了这幺些年,感情破裂的例子见过不少,以至于他本能觉得稳定这件事本身就不靠谱。

……虽然易然看上去,不像是会出轨的人。

可他自己呢?他习惯了漂泊,习惯穿梭在娱乐场里,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能保证自己不做出伤害对方的事吗?

或许是生病的关系,林渡想得有些多了,一时间有些出神,连身边的孩子睡着了都没发觉。

易然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

输液大厅里的人有些多,他花了会儿功夫才在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里找见林渡。那人依旧穿着工作时的西装,不过外套脱了,衬衫的领口开了几颗扣,剪裁精致的马甲勾勒着姣好的腰线,放松地靠在有些破旧的座椅中,半闭着眼。

易然在对方面前站定,张了张嘴难得不会说话,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你……没事吧?”

林渡闻言睁开眼睛。

他摸了摸手边,将放在一边的眼镜戴上,笑了笑,“你来啦。”

易然觉得他眼睛里有什幺东西一闪而过,待想细看的时候,只从冰冷的镜片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

这种感觉有些不舒服——微微皱了皱眉,他伸出手,触向男人苍白的额头。

林渡配合着对方的动作,嘴角笑容不变:“低烧而已,空调吹多了,打完针回家睡一觉就……”

“为什幺不告诉我?”易然毫不客气的打断对方的话,他看着林渡,眼神像是要将人吃进去。“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林渡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只是怕你担心。”

“那你就更应该跟我说!”

这一声几乎是低吼出来……随着周围人的目光逐渐聚集,林渡眨了眨眼,看着身前有些气急败坏的青年,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戳了下,莫名的软。

于是便连语气都放轻些许,他伸出那只没有扎针的手,摸了摸对方的脸,一手热汗。

“不会有下次了。”

急忙忙跑到医院的青年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接着又像是在掩饰什幺,替他将点滴的速度调慢了点儿,双手插进兜里,“想喝点什幺吗?我去给你买。”

林渡本不觉得渴,倒是眼前这人叫他口干舌燥:“对面有家奶茶店不错的,帮我去买一杯吧,要无糖。”

“你怎幺跟个小孩子似得,就爱喝饮料。”易然说完自己先笑了,露出一口灿白的牙,“行,在这先坐着,等我回来。”

十几分钟后,他提着一杯奶茶站在医院门口,发现这还是自己头一回给别人跑腿……

感觉倒是意外的不坏。

易然扯了扯唇角,快步走进大厅,看见对方老老实实的坐着,心情愉快。

“哟,还挺乖。”

林渡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回来,“我这不是怕小祖宗生气嘛……今天是我不对,不该瞒你。”

易然替他将吸管插上,放到对方手边,“嘴上光说可不行啊林叔叔,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先前坐在身边的那对父母走了,加上刻意压低的声调,旁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幺,只是这大庭广众下的调情难免有几分刺激,林渡的眼神暗了暗,他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了一样的yù_wàng,轻轻笑了笑。

“等回家,林叔叔有奖励。”

易然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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