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些许困意,这样的事换做以前他是戒备的,现在也不想再去管李诵做了什么了。
“可以,等你回来我就把那几个地方写给你。”李诵渐渐放开了张珙,垫了一条胳膊重新倚在廊柱上,他的眼较平日看起来似乎窄了几分,“而且君瑞可以转告小晔和景俭一起去,毕竟这么优秀的人在还没成长起来就毁掉,这种事我确实不忍心。”
张珙简单地应下,沿着和李诵完全相反方向的石路走开,留在原地的李诵定定地注视着那道白色的背影,笑意一点点冷了下来。
到了韩晔景俭住的屋子里的时候,张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想问的话转到舌尖几次都没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现在的他们有些话,也不能再说了。
所以他并没有久留,在转述了李诵的话之后就起了身:“小晔,明天来药房,我给你备些药带上。”
而本来雅致寂静的客房,在张珙走后就响起了桌椅碰撞的动静,怒气冲冲的韩晔一改温文和雅的样子,一把折扇舞得杀意十足。
李景俭也只是用剑挡下那些招式并没有还手,他的脸一向都没什么太多明显的表情所以情绪基本都靠眼神分辨,此刻他的眼底,暗沉一片,无风无波。
“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叔叔,殿下早就允了你不去接触那个女人。”韩晔的话越说越急,打起来也越发没有章法,细看地话还能发现他眼角细小的泪,“叔叔,为了帮你求这件事,不知道又做了些什么,你这样,跟背叛叔叔又有什么区别。”
李景俭没有辩解,仍是维持着抵抗,然后,在韩晔险些伤到自己的时候,踢飞了他的折扇:“小晔,刚刚,你也没有说。”
“我知道,”失了武器之后的韩晔颓然地滑坐到了地上,“明明,叔叔他,只有我们能帮他了呀,可是。”
“小晔,不要哭,”李景俭坚定地走过去将人环抱进了胸膛,没有去看韩晔的脸,“这是殿下的条件,所以这些错,都在我身上。”
“景俭,面对叔叔的时候,我好愧疚。”韩晔望着对面墙壁上的字画说着,“可殿下这里,一旦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我也一样,”李景俭安抚着韩晔,甚至用上了哄孩子的语气,“无论如何,我都陪着你。”
“叔叔对你来说,算是什么呢?”
李诵沉默了很久,看着面前即使刻意掩藏锋芒仍掩盖不住的年轻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知道啊,君瑞对我,是劫吗?”
李景俭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永远看不透的男人,他身后的屋子里摆着各种精致的器物,但当他站在这里,那些东西就好像不再存在,空荡荡地,让人心里发慌。
李诵放下了手里的笔审视写好的字,然后移过去对上李景俭毫不退让的目光,半响,他才看回了手里的字,李诵移开镇纸将纸拿起一半:“君瑞啊,我不知道他对于是我算是什么,但是自从遇上他以后,只有他在我身边,我才能入眠。”李诵站了起来,“桌上的字,帮我去裱起来吧。”
李景俭这才去注意那张纸,同时门外渐渐远去的声音传了回来,“裱好之后,送给你了。”
洒脱的字体带着张扬,宣纸上甚至产生了淋漓尽致后洒在空白处墨点的错觉,这还是,第一次,最简单的一个一字也能让人产生这样的震撼。
李景俭抿了抿唇,将纸拿了起来,他的脸被纸挡了大半,看不清他的样子,路过的小厮如常从门前走过,有时候都不会发现里面还有人在,除了,那天李景俭回去的时间,晚了太多。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景俭,这种时候你也板着脸,虽然知道没办法,总觉得不太舒服啊。”少年时候的韩晔总是会在自己叔叔看不见的地方穿上白衣,只是他的衣服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变得皱巴巴,和想要靠近的那个人怎么都相像不了。
“对不起。”李景俭的声线有些沙哑,低头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灵气通透的人,手慢慢摸上那双让他沉迷的眸子,身上半脱半挂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落下,露出肌理分明的肩头,“小晔不想看见我,就把眼睛蒙起来吧。”
“蒙起来,怎么能让景俭快乐?”韩晔有些赌气地说完,面色刷得就涨得通红,却仍是狠了狠心把那李景俭最后的袭衣扯下,只是再之后就怎么都进行不下去,他躲闪着李景俭探究的目光,咬了咬牙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韩晔好整以暇地等着韩晔的动作,见状一下笑出了声,虽然面上还是看不太出来,他的语气是温和的:“小晔,虽然我不在意,不过这么累的事,要不要我来代劳?”
“景俭,告诉你,我也是有男儿豪放的一面的,你小心受不住。”韩晔把衣服随意地甩到了地上,故作潇洒地捋了捋额发,然后,强逼着自己面向那光裸的胸膛。
“要摸吗?”李景俭仰躺着伸出胳膊的时候侧面的线条流畅到让人移不开眼,他拉着韩晔的手放在自己的颈部,按着想要挣脱的韩晔一点点慢慢向下滑,到了腹部的位置后略微瞥了一眼韩晔的脸,停住了抬头问他,“小晔,喜欢?”
韩晔实在不想回忆再小一点的自己失眠后总是缠着景俭说话,然后他就能很快睡着,要不是景俭是个不会宣扬的人他肯定会头疼很久,那样的自己好幼稚,可景俭的声音总是带着让人安心的感觉,像风吹过落叶,细碎的东西慢慢覆盖在心上,而这种感觉,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