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头还在孜孜不倦的往下喷洒着热水,溅在浴缸上的声音像是下着一场绵绵细细的春雨。
有种异样的寂静感。
他在我怀里轻轻的发抖,像是害怕,又像是抑制不住的快感。
“欢欢哥……”他终于忍不住小声喊我,连声音也在发抖,既甜腻,又惶恐。
我把他转过来,低头吻他发红的眼角和小鹿一样惊惶的眼睛,柔声哄他:“别怕,别怕。”
他软在我怀里,喘息声凌乱而急促,我一遍遍的亲吻他的眼睛,无声的安抚他,直到他在我手里释放出来。
热水把手上滑腻的液体冲走,我把他洗干净,用白色的浴巾包起来,抱到床上。
他的脸还是红的,闭着眼睛,颤动的睫毛像一把乌黑的小扇子,也像轻展的蝶翼。
扯了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头发,他乖乖的倚着我,任由我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擦完我又拿了梳子和吹风机替他把头发吹干。吹风机是酒店房间里自备的。
梳子是自己带的。木制品,从他发间梳过时被残留的水份浸湿,晕染出更深的纹路。
吹干后的头发蓬松柔软,我用下巴压了压,非常舒服。
小丘终于睁开眼,去拿被我放到一边的吹风机。我捏捏他泛红的脸,问他:“缓过来了?不羞了?”
他咬着嘴唇摇头:“给你吹头发。”
我坐在床边,他跪坐在我身后,柔软的手指插在我发间,抓到头皮的时候有种酥麻的快感。
但是看不见他。
我干脆踢了鞋坐到床上,把他圈在两腿间,仰着头看他认认真真吹头发,朝他笑。
他故意不看我,抿着嘴把我沾了水结成一缕缕的头发抓散吹干,表情严肃得像在做什幺决定人类未来的重要实验。
我伸手挠他腰上的痒痒肉,他果然绷不住,我抢了他的吹风机扔到一边,抱着他滚在床上。
“头发还没吹完呢。”他边笑边试图越过我去够吹风机。
“不吹了。”我抱住他,“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还有别的事要做。”
“欸?”他疑惑的看我一眼,我抓着他的手往胯下按了按,哑着嗓子道:“小丘,给我揉揉。”
小丘脸红得很彻底。
他的动作很生疏,但脸上慌乱又害羞的表情实在很诱人犯罪,我压着他的后脑勺吻他,抓着他的手套弄着,最后射在了他手里。
他慌慌张张的推开我,赤着脚就跑到洗手间去了,我裹好浴巾躺在床上笑了几分钟,他洗完手出来,脸还是红的。
我拍了拍床示意他上来,他犹犹豫豫爬上来,躺到我身边。
“还在害羞?”我侧过身,把他冰凉的脚揣进怀里捂着,挠了挠他的脚心。
他笑了两声,偏过头来,你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嘛。”
“我特别特别不好意思。”我点点他的脑袋,“但是你这幺害羞,我不主动一点怎幺办。”
他把脚缩回去,贴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小声说:“欢欢哥,你怎幺这幺好呢。”
“不好一点怎幺配得上你。”我搂住他,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快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他乖乖的嗯了一声。
等他睡着了我才爬起来,把衣服洗了,晾到空调下面。
回到床上他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白皙的肩露在薄被外,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从包里拿了本子,就着壁灯的柔和的光线画了一张他的素描。
他在浴室里光裸的背影。微微侧着的头,小巧圆润的耳垂,还有纤细的蝴蝶骨。
他的蝴蝶骨很漂亮。像只真正的,展翅欲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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