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说了,何止一次,前些日子你还骗我说生病了!”芮安说说还激动了,他站起身,一脸指控的看着男人。
“呦呦,小两口吵架呢!”
远处传来流氓哨,芮安赶紧又坐下,回头瞪了一眼烤串的红发男人。
敖川笑了声,说:“那是阿胤骗你的,不是我。”
“那你也是共犯!”芮安撇撇嘴,又问,“阿胤是谁?”
修长的手指了指身后烤串的红发男人,敖川说,“你见过他很多次了。”
芮安咬牙切齿的盯着把烤串弄的到处都是的人,“何止很多次,简直是印象深刻啊。”
被盯得人赶紧来了个军姿,还颇有点儿那意思的朝芮安来了个敬礼,大声道:“嫂子好!”
“好个屁!”芮安随手把玉米棒给甩了过去,“瞎喊什么?”
“老大!嫂子打我!”阿胤一边躲一边告状,表情那叫一个委屈。
“你还叫!”芮安一气,起身就要冲过去,谁知道却被敖川给拽住了,芮安猝不及防的跌进男人的怀抱,被死死的抱住了。
“他喜欢叫,就让他叫吧。”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芮安回头朝男人的脑门就弹了个脑瓜崩,力道还不小,给男人弹的一愣一愣的。
而芮安给自己的这个行为找了个正当的借口:“兵不教,将之过!”
琥珀色的眸子一凛,敖川张开嘴瞬间就咬上怀里人的后颈。
“好疼!疼疼疼!”芮安挣扎着,双手却被人困住,只能干喊,最后疼的厉害了只能咬牙挺过这股刺痛。
咬够的人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之后才满意的离开,然后对挣扎的人这样说:“夫不教,夫之过。”
“夫你个头啊,老子的脖子给你咬断了!”芮安扭扭脖子,后颈黏黏的,他以为流血了,终于挣开手去摸,才发现是口水,他嫌弃的甩了甩手,怒道,“你属狗的吗?”
说别人属狗的人此时却张着嘴非要咬回来,不过马上就被男人用一只手给掐住了脸颊,芮安嘶吼着,手脚并用,发狠的把男人压在身下。
“等等……”
“等个屁……唔!”
敖川突然捂住芮安的嘴,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然后伸手将一旁的照明灯给关了,随后抬起头看了眼还在看热闹的几个人,低声:“阿胤。”
视线交汇的同时,阿胤就蹲下了身,他摆了摆手让其他人也把灯关了。
湖边的空地瞬间就安静了,此时再听,四周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才清晰入耳。
黑暗中,阿胤掀开衣服,掏出隐藏式腋下枪套里的□□,慢慢靠近老大的方向,借着炭火盆里的亮光扔出手里的枪,“老大。”
敖川把枪接到手,放开身下的人,低声在芮安的耳边说:“跟着我。”
芮安一头雾水,虽然听到了四周不明显的响动,但他以为又是敖川搞的什么名堂。
阿胤趴在地上,在老大起身的同时,他快速将炭火旁边的水盆浇到亮着的烤架上,火被浇灭的同时就响起两声闷响。
‘砰!砰!’
声音响在身侧的烤架上,于此同时,芮安被男人护在怀里,强制其弯着身子快速朝后面的林子移动。
声音停了,只留下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阿胤掏出脚裸处的□□,低声朝兄弟们说了声‘走’,然后才紧跟在敖川后面向林子里退去。
梧桐树最大的好处就是即便落叶了也非常粗壮,芮安被男人护在树干上,连一个胳膊都不准他动,借着昏暗的月光,芮安看着男人坚毅的下颚,还有男人那双即便在黑暗里也异常发亮的琥珀色眸子。
‘咔嚓!’
芮安一惊,他的耳朵还没有退化,这分明就是枪上膛的声音!
呼吸越来越重,脑子里突然想起刚才那两声闷闷的响声,那是类似装着□□的枪声!
此时此刻芮安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恶劣的玩笑,他抬起手,缓缓的伸向男人的手臂,顺着手臂,芮安手指发颤的摸向男人的手。
但在芮安摸到那只枪确认之前就被阻挡了,敖川抓着芮安的手,低声说:“别怕。”
怕?现在哪有时间去怕。芮安满脑袋都是懵的,为什么这些人身上带着枪?不是说好只是简单的野餐吗,为什么突然变成了比部队演练还要真实的枪战?
而这,就是真正的黑/社会吗?
左边细细碎碎的传来脚步声,猛地打断芮安的震惊,他侧头一看,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过来的阿胤。
阿胤带着帽兜,大概是要遮住他耀眼的发色,此时正一脸严肃的说:“老大,看样子他们是从对面来的,眼下我们要朝东走,我已经通知人把车开过来了。”
敖川面无表情的听着,随后才看向阿胤,交代:“你带着人先走,我随后就到。”
“诶?老大……”
“行动。”
敖川并没有给阿胤再说话的机会,话音一落就拽着芮安朝北侧跑去。
“我靠!”阿胤低骂一句,朝兄弟们摆摆手示意之后,朝着老大的方向追去。
阿胤知道自己的决定一定会让老大生气。
因为老大说过,在枪口下,他的话就是圣旨。但是阿胤就是无法放着老大不管,何况他更知道,老大选择先送芮安离开,无非就是不想让那些人看到芮安的样子,毕竟从一开始老大就把芮安的四周封闭的很好,如果一旦被三木帮的人看到了芮安的长相,一定会让芮安深陷危险。
而北侧正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