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廊拍了拍脸蛋,陈井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才觉得活了过来,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下楼,离开这个……让人崩溃的地方。
于是当曲超坐在车上接到陈井的电话时,他震惊了,“你提前交卷了?”
陈井单手遮着脑袋挡雨,边找曲超的车边回答,“是啊,你车停哪儿了。”
“车站,开着双闪灯,看到没。”
陈井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双闪灯,赶紧挂了电话跑过去了,结果一进车里就吓到了,满车的人都瞪着眼睛看他,还有一个是米嘉的表演老师。
“你再晚一点我们就开车回去了,你这都能提前交卷?”
陈井拍了拍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外套,无奈的表示,“我已经自暴自弃了,早死早超生呗。”
边上希希也在,“我比你少一门都要死了,你们的加时赛真是艰辛。”
说到这里,陈井突然想起来文常,“吕祁不是把题目拍给你了么!你怎么没把答案发过来。”
曲超也无奈了,表示自己是在吃盒饭的时候看到图片的,第一反应是“卧槽,考题。”
第二反应就是从头到尾看一遍,结果等他回过神预备开始传答案的时候,那边吕祁就发消息过来说时间到了,卷子已经收了。
“……”
希希委委屈屈的捂脸说,“后来我听说有个机构考前就有答案了,还有人说我们米嘉的用手机查的很厉害,但是我只填了三个空……”
一车人分分应和,陈井听说原来大家都是只填了那么几个空,还都是瞎蒙的也就稍稍宽慰了些。
第一场试水考试也就在这么一群人没心没肺的闹哄哄里过去了,陈井没有参加后续的狂欢,晚上自己窝在房间里翻看后天的回程车票。
趴在单人床上,房间里只有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刚刚接到了杨妈妈的慰问电话后,陈井二话不说直接买了离最后一场笔试结束时间最近的那班车次的车票,并不是杨妈妈告诉了点他什么杨亦的消息,正相反,两个人在电话里都很默契的根本没有提及杨亦,只是单纯的关切和问候。
这么急着回去,他只是突然……想家了。
吕祁拿着专程去前台开的副卡打开房门时,陈井已经睡熟了,轻手轻脚的合上门走进窗边,看着大半都被埋在被子里的陈井,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直到脚边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才收回目光。
就连第二天吕祁听说陈井自己已经提前订好了车票没有过问过自己都没有介意,陈井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来是一起来的,走却丢下吕祁没有过问。
最后一场戏文的笔试,陈井照例提前交了卷子背着包就走了,外面飘着雨,细细的砸在陈井身上,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给吕祁发了条消息就离开了。
一路上都是的士司机一个人自言自语,陈井很少搭话,只是看着窗户外面不吭声,司机见状了然的笑了笑,以为陈井是这边上大学的学生,拖着行李是要回家,“想家了吧,当时我女儿出去读大学也是和你一样。”
陈井并没有解释,只是轻轻呢喃了一句,“确实想家了。”
后来把陈井送到火车站后,司机还不忘用夹杂着当地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叮嘱他要注意安全。
☆、 78
打开门的时候,杨妈妈已经备好了一桌简单的家常菜,这好像是陈井和杨妈妈第一次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陈井刚刚安置好行李箱就被杨妈妈按到了饭桌上,看着一桌熟悉的菜肴,陈井暗自吸了一口气才说出话来,“妈,你怎么做了这么多,都吃不完。”
“都是你爱吃的,考试辛苦了,回来就好好补补。”杨妈妈说的很自然。
两人面对面端着碗筷边吃边聊,让人温暖舒适的氛围极大的抚平了陈井一直掩埋在心里的毛糙,吃到一半陈井突然想起了最开始的情形,忍不住开口问,“妈,当初你和爸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啊?”
一说起来,杨妈妈也想起了自己在大儿子这边的突击检查,开始毫不留情的埋汰自家亲儿子,“这都要怪杨亦,其实二十四五岁也不算大,只是他从小到大就没一点儿那方面的动静,你爸就说也许是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没告诉我们而已,我就想着来个突击检查。”
听到这里陈井就明白了,笑得不行,“结果就发现了杨亦‘金屋藏娇’么?”
杨妈妈边笑边帮着陈井夹了一筷子苦瓜,“一开始是看到卫生间,我就以为是哪个女孩子帮他买的护肤品啊,看摆着两支牙刷就想着肯定是同居了啊,这一兴奋就一电话打给杨亦了,谁知道他让我看衣柜。”
陈井倒也没有介意杨妈妈一开始说的女孩子什么的,听杨妈妈这说的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形,乐不可支地接话,“看了衣柜就发现其实同居对象是个男孩子了么。”
“哪能啊,我一开始脑子还没转过来,后来看到了你的校服才反应过来,里面有好些衣服都不是杨亦的尺码,当时我就懵了。”杨妈妈现在说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温和的眸子里全是笑意。
说到这里,陈井突然就好奇了,“那当时杨亦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啊,我和他那时候可还是清清白白的。”
杨妈妈却给了陈井一个促狭地笑容,“那是你觉得,杨亦可是那时候就开始打你的算盘了,回来以后直接跟我们直言不讳地说了他对你有意思但是你还不知道。”
这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