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完全没有呆在家里的闲适,一晃神就到了中午的午饭时间,下楼准备去食堂的陈井看着迎面过来的高三学长们不禁有点恍惚。
仔细想想,高中是一年过得比一年快,现在已经快五月中旬了,高三学长们马上就要高考了,明年就轮到自己了,而艺考就在今年十二月份,真是没多久了。
虽然才只是五月中旬,但w市从来是只感受得到夏天和冬天,春天和秋天快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直到几个拿着小卡片,边走边背文综的学长从食堂里出来,经过陈井身边掀起一阵夏日的热潮,陈井这才算是彻底从闲适里回过神了,马上高三的高考完了,自己就是高三了…
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刺激着陈井,恍惚的状态一直延续到了排队打饭。
刚刚碰到餐盘,意外的有些烫手,才端起来没走几步,拿都没拿稳,就见一个蓝色的身影窜过来,毫无悬念的直接把餐盘里的小半饭菜撞翻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陈井,陈井就无奈的发现自己校服衣角沾上了菜油。
只是肇事者居然就这么直接逃逸了,陈井看着地上的饭菜和跑远的蓝色背影,又看了看恨不得排到食堂门口的打饭队伍,一时头都大了。
是了,一中的校服很搞笑,硬要一个年级一种颜色,高一是天蓝色主调,高三主黄色,而高二,也就是陈井他们年级,很无语的居然是玫红色,人称“骚红色。”
这会儿,陈井除了在心里默默批判了一会儿高一没素质以外,别无他法,饭也没心情吃了,放好了餐盘就往食堂的卫生间里走,边走边自我安慰,得亏没撞到自己的伤口,不然杨亦非让自己再躺回医院不可。
到了食堂侧门外,一览卫生间的全景,陈井倒也怎么没嫌弃卫生间里满是灰尘的残破样儿,毕竟没谁会有闲情在吃饭前或者刚刚吃完饭就来上厕所。
在这种罕有人迹的地方,陈井只是希翼着水龙头里还能有水,让他把衣服上的菜油稍稍处理一下。
说来也闹心,平时没见食堂饭菜里有那么多油水,按他们的话说,就是“才吃完还没走回教室就又饿了”,结果现在泼了怎么就平白沾了这么多在衣服上呢…
一扭水龙头,水声倒是有了,只是门口传来的另一个声音让陈井忍不住觉得胃疼,真是祸不单行。
“真是巧,这里都能碰上,缘分啊陈井。”
闻言,陈井真是想去死了,这人是怎么就阴魂不散的,这么个破地方也能碰上,光听说话语气,不看都知道来人必定脸色不好。
“孙畅,上次还没被打爽?”陈井也没什么好脸色,正烦着呢,怎么这瘟神又来凑热闹。
孙畅本就不好的脸色一时更是黑了个彻底,上次倒是没被打脸,那人专挑身上打,现在还有不少淤血没散,这会儿被陈井一提,瞬间觉得身上哪哪儿不舒服,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装什么装,不肯陪我睡还不是躺别人床上,指不定在床上你会浪成什么样。”孙畅依旧和上次一样,没有任何口德可言,仗着这个破地方一个月都不一定路过一个人,这会儿对着陈井一个人,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陈井其实是一点也不想计较嘴皮上的这点得失的,随他怎么说都无所谓,但上次腰伤裂开的疼痛还让他心有余悸,这孙畅现在就挡在门口,真是有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
真是见了鬼了,陈井无法,“所以呢?”
孙畅扯着嘴角笑起来,“你觉得我还能图你什么,反正这里也不会有人来,估计你也不是第一次被别人在厕所里操了吧。”
陈井冷了脸,嘴上也刻薄起来,“你怎么每次都在厕所里发情,口味真独特。”
孙畅被说得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身后传来了笑声,看清了身后突然冒出来的老熟人,孙畅整个人都不好了。
易一凡靠在另一边的厕所门框上,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对不起,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孙畅啊,我一直知道你重口味,就是没想到这么独特。”
“易一凡…”孙畅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只敢咬牙切齿的把来人的名字说上那么一遍。
相比起孙畅的便秘样,这个叫做易一凡的少年显然就乐呵多了,“哎~孙子,叫你爷爷干嘛?”
孙畅不知是被易一凡教训过还是怎么的,总之看着他,孙畅就肝儿疼,脏着的衣角也不洗了,掉头就走了,一刻都不想多停留。
陈井看着这戏剧的转折倒也没怎么特别的感受,像孙畅这种作孽过多的人,就该是这么个下场,只是觉得门口的少年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那是区别于陈井干净温和的调皮和灵气,一双猫儿一样的眸子漾着凌光。
易一凡站到陈井旁边洗手,见他还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嘴角一直没有放下的弧度被扯得更高了,“这不是vesper他家媳妇儿嘛,想不到咱们是一个学校的啊。”
这会儿一听到“vesper”陈井就立马反应过来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这个仅仅比自己大了一岁的少年,直接忽略了什么媳妇儿不媳妇儿的,显然比起这个事实,那一个“媳妇儿”根本就不是事儿,“你是1011?”
易一凡眨了眨猫眸,悠哉游哉地打趣陈井,“嘘~原来你就是陈井啊,听说过你的,高二文科班难得的一颗帅小草。”
陈井有点惊到了,没想过自己还能这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