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美提亚还是提着她绕过障碍物再一次出门,扔到床上。她拿起薇尔丹帝早就放好的浴巾,劳心劳力的为小东西擦**身体。少女乖巧的任由美提亚折腾完,然后呆呼呼看着她。与小少女对视几秒之后确认这家伙真的不会有下一步动作后,美提亚掀起被子,把她丢了进去。将杂志塞在小少女手里后,她转身走回浴室,一边踢开凳子和洗发水,想了想,还是没关门。
她打开热水。
虽然有些担心热水不够,但想来自己洗澡速度也快,应该没什么问题。美提亚将头发打湿之后有些粗鲁的将洗发水倒在头上——她想起不对,但好像也没有什么所谓。随意的搓了搓之后,她冲**净泡沫,踩进浴缸里。就算洗不**净也没什么所谓,反正她本身也会代谢掉污垢,她仅仅只是想洗澡。
美提亚将全身浸泡入浴缸——对她来说是一件有点困难的事,毕竟身高限制无法改变。她稍微将膝盖露出水面才得到缓解。完全浸泡进去之后,美提亚舒适的吐出一口气,慢慢地让思绪放空。
她想到小东西,同时思考了一下是否要在耶梦加得身上装个浴缸的必要性。要是能一边泡澡一边看报纸就好了。她又想到薇尔丹帝,她把那个字刻在薇尔丹帝带着手套的手臂上,即使她深知属下从来,也没有试过忘记任何一件任务。但她仍然……。
不,没什么。
她有些失神的摸着大腿内侧的印记,默然无语。
水声惶然,吞掉了所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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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被一脚踢出去的薇尔丹帝。也幸亏她并不知道手臂上的纹身同样铭刻在女皇的身上,还是大腿内侧,不然估计她的失心疯要从耶梦加得一直持续到d20着陆。但她(在巴巴的想扣下大衣的金扣子但想想还是算了之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仍然对被刻上印记觉得幸福的快要昏过去,于是哼着小调跳下舷梯。
她熟练地丢给恬着脸过来收税的官员两个星币,然后伸手从他腰间恶狠狠地扯下一张□□。熟悉的吵闹声几乎震耳欲聋的充斥着停泊场。那是赌场的声音。很可惜,薇尔丹帝早在三年前就被禁止进入任何一间赌场。她将票小心翼翼收好之后,挥挥手让拟态怪们自己去玩,然后笑嘻嘻的走到d20的地下通道入口处:
那有个人。
说是个人也并不恰当,总之他混在怪头怪脑的佣兵里,倒也没什么违和感。但他并不是人,也不是虫,而是一个已经快要覆灭的种族的小小遗民,叫做卡利。那是个蜥蜴人。薇尔丹帝走到他面前时,他正卷着舌头学着全息影像的话,她看得分明,对方手上拿着的,乃是美提亚的宣言。雇佣兵们总喜欢些黑暗的东西,就像是少年时期就爱叛逆的遗留风俗一样。他们大多数从那个时候起就当了雇佣兵,而这些残留在骨子里的东西就一直跟随至今。留存信仰是一件好事,她想,然后向对方打起了招呼。
“你好啊,卡利。”
她不多问,直接拿出一部分样品。那是专门经过处理的盒子,只有输入密码的人才能由小窗口里看见里面的内容物品。雇佣兵的杰作,专门用作公共场合交货,非常符合需要的产物。卡利伸出爪子——好吧,手,并用卷曲而长的手指几乎是缓慢的打上了几个数字。盒子发出滴的一声。他那大而附有眼膜对眼睛眨了两下,才语调缓慢的重复:
“这个的确是我们要的东西。”
“咱家需要钱的时候,从不骗人。有需要再合作~”
她对他点点头,然后不出意外听到了耳机里传达的钱款付清的消息。懒得再打招呼,薇尔丹帝直接再往d20的阶梯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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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快的跳下地底都市的地面时已经过去快20分钟。她的顾客早已经等待在楼下,却因为货物的确如需要那般完美而喜笑颜开。如同上一次交清货款之后,薇尔丹帝转身离开。她随之伸伸懒腰,对自己自言自语说:
“接下来我们去那玩?”
她促狭的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装模作样的又换了个声音奶声奶气的说道:
“有钱当然去喝酒啊!不然还能**什么?”
自由的决定了自己要去酒吧之后,薇尔丹帝挥挥手叫了一台计程车(其车身破烂程度甚至和诺伦号差不多,充其量能跑),先付了钱,还带着滑稽的儿童座位的改造计程车就哐叽哐叽的在经常莫名其妙出现坑洞的路上跑起来。她找了个不是很破的地方稍微放了放头,晃晃悠悠的休息起来。
d20的地下都市经常能看见外表壁上的猩红点,那是工厂点燃废气所留下的痕迹,如今一闪一闪,也倒挺像星空。但空气中弥漫的气味可就不是那么赏心悦目。铁腥味,尘土味,腐烂味,对于嗅觉灵敏的薇尔丹帝来说,即使再怎么派自动的清扫机清扫,也能轻易嗅到。虽然上面的赌场繁华而绚烂,可下面都市的平和才更加阴险。这就是把这些玩意全挤在一个地方的后果啊人类。她想到这里,略微看了看路。
“……。”该说果然吗。
略微觉得有些烦,薇尔丹帝跳下车,直接无视了仍然还在继续往前的车辆的乘坐警告。她从包里摸出一包鼻烟,稍稍沾了一点舔食。醇厚而微妙的烟草气息随着香料的味道扩散,在鼻腔里有股挥之不去的浓稠感。要是这时候叼根烟估计会更帅,但她不喜欢烟,虫本身就对烟有反感情结。她接着抬起头随意的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