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泣血,可惜王师就是不上岸。两个反贼倒是到棘山脚下。
混天星部驻在营中,刘打铜部蜷在山里,附近百姓早逃了个精光。我们沿着棘山脚走了大半个时辰,没见着一个人影。
沈识微倒也不急,找了个略高的小丘,叫我下马等着天黑。
他既然敢来,必然想好了主意,我也懒得多问,饮马造饭,和他分着吃了干粮。等到暮色苍然四合,远处平原和身后山中,都星星点点亮起了光点。
两军驻地都生起营火,远远瞧去不觉得兵凶不祥,反如栖鹤街市的万家灯火倒映在长言溪里,彼此辉映,还怪温馨的。
原来沈识微等的是这个,也对,若不是夜来,往山上哪里找人去。我吸了口气:“我们是要去夜访曾军师?”
他却不答,只说:“咱们也把火生起来吧。”
我讶道:“我们也在山下过夜?就算要过夜,也选个藏着点的地方吧。”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