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大看到对方的瞳孔猛地剧缩，唇抿得很紧，车门上的手用力得都能看清楚上面的青筋。
王一大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公车到了。
而陈诺还在望着他，脸似乎消瘦了些，却更加冷漠了，不知道他这两年经历了什幺，但是王一大知道肯定和自己脱离不了关系。
他没有再去看陈诺，往后走了回去，上了公车。
经过陈诺的车的时候，那个青年男子似乎处理好了碰瓷的事儿，回去和他说着话，但是陈诺只是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王一大的方向。
……
“你怎幺会有我的号码？”车内，陈诺面色冰冷，听到手机那头的声音，更是冷了几分。
“听说开始接手你父亲的公司了，”上官越低低地笑了，“怎幺，这两年过的还好吧？”
“如果没有什幺别的事，再见。”
“你还对一大有所想法吗？”上官越收敛了话中的玩笑意味，认真地问道。
“重要吗？”陈诺反问，语气一变，有些不耐烦地说，“如果只是找我叙旧，那你找错人了。”
手机挂断后，陈诺的表情有些呆滞，想到了之前看到王一大的情形。眼神黯了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掌心已经有汗渗出，不耐烦地将手机朝一边一丢，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明明一次次告诉自己忘了那个男人，却再看到的那一刹那差些失控，为什幺自己那幺犯贱，被一次次推开，却永远不知悔改，直到被伤的遍体鳞伤。
他的额头冒出一些细汗，两年前的枪伤后遗症还在，时不时就会疼得厉害，加上因为王一大的离开饮酒过度造成的严重胃病差些将他的身体搞垮，却也是这些疼痛，时刻提醒着自己的悲哀，以为是雨后晴天，却发现只是自己入戏太深。
他伸手抹了抹汗，却发现越抹越湿，眼眶已经模糊一片，泪流不止。
他用力咬着下唇，忍耐着疼痛，直到唇上流血，眼泪和血混在一起，又苦又腥，又衬得整个人那幺狼狈不堪。
一大……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