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往下一挥球,就飞出了很远的距离。
乔连见自信满满地击出了第二球、第三球。
他微笑着同在一旁喝水的陆修睦招手:“小睦!你也过来试试!”
陆修睦连忙放下水,小跑了过去。
乔连见将球杆递给他,退让到一边。
陆修睦其实不是很擅长这类运动,但是不想让满怀期待的乔连见失望,就尽力试了试。
他打球的动作是迟缓的,球打得都不远,最远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三十米,有时候只能打出几米,还有更多时候是挥了空竿。
陆修睦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还要再试的时候,乔连见制止了他。
眼前出现的是一瓶新的矿泉水,瓶盖已经被扭开了。
“休息会吧,你身体不好,不要逞强。”乔连见柔声道,还用一张纸手帕为陆修睦擦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陆修睦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在球场又待了近两个小时,他们才打算离开。
乔连见尽情地挥洒着汗水,就连头发上都能不断地滴下汗珠。但整个人也显得容光焕发了不少。
陆修睦在一边等待,将毛巾递给乔连见。
乔连见胡乱地擦了一把脸,然后将毛巾挂在了脖子上。
“待会一起吃饭吗?”乔连见边往外走,边问陆修睦。
陆修睦摇了摇头:“下午我打算去找阿璇,到时候自己解决就好了。”
“啊--”乔连见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起来,你也好久没去那边了,检查一下也挺好。让她多陪你聊聊天。”
“好。”陆修睦乖顺地应答道。
“需要我送你过去么?”乔连见侧过脸来看他。
“不用了。有公交车直接到那。”
乔连见点头,表示了解,就没再说话了。
下午两点,陆修睦到达了目的地。
他犹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的情形。
那似乎是三四月份的时候,他误入了一条小巷,就那样迷了路。
他沿着长长的围墙行走,从墙头垂下来的紫藤花像是帷幕一般,遮住了人的视野。
从远处看,像是紫色的瀑布,又像是紫色的祥云。
深深浅浅的紫色从天际流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端。蝴蝶形状的花朵垂直向下,如梦如幻。花瓣上的露珠闪烁着银光,像迸溅的水花。
陆修睦凑近了几分,鼻尖与花瓣相触,扑鼻而来的一股清香。他随手抄起一朵花,捧在手心。花瓣呈淡紫色,而其中一片花瓣较大些,是白色的。还有一点嫩绿,与它们遥相辉映。
而还未开放的紫藤像稻谷一样挂在上边。
一阵风拂过,花朵在风中摇曳,没有声音。
这是一副蒙络摇缀的盛开景象。
陆修睦久久站在原地,震撼不已。
他以为自己闯入了一场紫色的梦境。
良久,他像是被什么唤回了神智,迈开步伐,向前边走去。
前面有一个缺口,是一扇铁门。只敞开了一条缝隙,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模样。铁门一边露出了一个牌匾的一角,只不过被垂下的藤蔓给遮住了。
陆修睦弯下腰,伸手将藤蔓给挑了上去。
他这才看清了牌匾上的金字:沐阳私人心理咨询所。
“请问你有预约吗?”
突然响起的女声将陆修睦吓了一大跳。
他这才注意到坐在一边的台阶上吃着盒饭的余子璇。
她穿着一身白大褂,衣服上还印有引入注目的英文字体“u”。像是这家心理咨询所特有的标语。
“u吗?”陆修睦在心里又默念了几遍。
那一天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命运的引领。
而现在只是一个冬天的下午,自然是不可能见到那样壮观的景象了。
不过不同的季节,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雪后初霁,积雪压弯了树枝,自枝头上簌簌掉落。碧蓝的天空映着枯枝与白雪。
陆修睦习惯性地抬头仰望,久违的阳光沐浴在他的身上。
他发呆了好一会,直到浑身都暖洋洋了之后,他才走进心理咨询所。
他穿过开阔的庭院,庭院的一角还有一个逐渐化开的雪人。一条红色的围巾歪歪扭扭地缠在上面,雪人正对每一个路过它的人微笑。
生命都快消逝了,居然还笑得出来吗?
陆修睦在心里疑惑道。
在一边盖起的凉亭里,有一对母女。小女孩穿得很少,但是怀里却抱着一个硕大的玩偶。那位母亲坐在一边给小女孩剥苹果,一边跟小女孩聊天,鼻尖被冻得通红。而小女孩只是紧紧抱着玩偶,缩成一团,不说话。
陆修睦匆匆瞥了一眼,路过了他们。
陆修睦到的时候,余子璇正在和其他医生猜拳,一副热血沸腾,不赢不归的模样。
“哈哈,三盘两胜,你输了!”余子璇盛气凌人。
可另一方却耍起赖来:“哪有!明明一开始说好的是五盘三胜!”
“阿璇……”陆修睦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打断。
余子璇正要撸起袖子跟对方理论,听见声音腾地一下站起:“啊,小睦,你来啦!”
说完就抛下了其他猜拳的人,拉着陆修睦进入了自己的诊室。
“你们刚才在干嘛呢?”陆修睦好奇道。
“猜拳呢,”余子璇把门关上,开了暖气,“有一个患有暴躁症的病人特别难对付,他们说谁输了谁去为他就诊。”
“暴躁症?”
“是啊,可凶了。”
现在提起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