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
双腿被人合紧,灼热的物体插入其中。瑄分尘做过真刀实枪的没做过这么委婉的,脸哗一下红了。姬任好原是照顾他,反把他刺激得不轻。瑄分尘急喘着,道:“我还真地不相信你……”
“……嗯?”
姬任好哪有心情听他贫嘴,他觉得瑄分尘在床上最好除了呻吟什么都不要发出。
“每次以为你到极限了,你都能更流氓……”
姬任好喉结滚动,扯住他头发在耳边狠狠道:“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吧!”
此番交欢虽然太委婉,却别有一种热度。在来到顶峰时,瑄分尘发出轻微的哼声,随即趴在床上要睡去了。
姬任好随手拢了件衣服,抱起他。
浴池水在傍晚都是温的。
姬任好将瑄分尘放在池边,道:“别摔下去。”
瑄分尘嗯。
姬任好遂去拿东西,帕子香料澡豆提在浴筐里回来,人已经不见了。
“喂,喂喂喂——”
……
雪山隐者在怀天阁的浴池内淹死,真是一大新闻。到时“怀天阁主雪山隐者貌合神离”,“宫灯夜明斧声烛影”,“怀天阁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等等,完全不需要听啊。
姬任好将人提上来,瑄分尘睡得可以吹泡泡了。
气一个人睡着了,就好像埋怨他死太快一样,不如抓紧洗刷刷。
姬任好给瑄分尘洗浴,洗到脖颈,不由端详这人的面容。
这眉心老是皱的。
姬任好轻轻给他抚平,想,以一人之力思天下之事,如何不老得快?
他的眉斜飞向上,老是不安于室。唇很厚,只有对自己才刁钻。
而此刻他睡熟了,像个大娃娃一样乖巧。
姬任好将他放到一边的卧榻上,包扎好背后伤口,自己洗了一回。想把他抱回房去,见人睡得香甜,不忍动他,就坐在一边。
瑄分尘似有感觉,翻了个身:“肩膀疼……”
“活该。”
瑄分尘的肘在他腰后推了一下:“嗯……”
姬任好的脊背也软地像这个“嗯”字,手按到了他肩膀上。
瑄分尘睡着了。
这个男人啊……
他会世故,会天真,会无赖,会厚道,会开玩笑,还会撒娇。
姬任好想,明明已经那样沧桑了,还老干傻事。
姬任好又想,记得有人说,爱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
姬任好遮住眼睛,分尘,你迟早会死在外面。
次日若颦找不到两人,心中大惊,进了浴池又退了出去。
姬任好醒了,起身穿衣服,替瑄分尘也穿上。瑄分尘给他搬弄一番也醒了,但还有困意,就懒懒地不动。姬任好要抱他回房,他道:“我自己走。”
姬任好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抱你,二你抱我。”
瑄分尘说:“你抱吧。”
瑄分尘有点不好意思,姬任好则不以为然。两个人刚处时没有不好意思,处久了反而不好意思了,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瑄分尘滚回床上,摊平成一个“大”字。见姬任好也上床来,道:“你今天有空?”
姬任好道:“今日休沐,掌部都休假了,且让我也休个假吧。”
两人蜷在一起,说些有的没的闲话。慢慢扯到小时候,笑说两人最爱趴在床上玩,因为床够大,地板又太硬。凑在一起看画册吃点心。
姬任好记得画册上是一个秦王得天下的故事,问瑄分尘。瑄分尘笑道:“我记得梅子糖味道不错。”
姬任好笑道:“去,去柜子底找找,说不定还在。”
瑄分尘起身打开书柜,当真在最下面一个木盒里发现了它,拍去灰拿到床上,两人开始一页页翻。书上现出拙劣的刀光剑影,瑄分尘看着书,道:“我昨天没睡好。”
姬任好道:“大概是潮了,我应该把你抱回来。”
瑄分尘道:“也许,我梦见大洪水了。”
姬任好失笑:“你在哪里?”
“在阁外。”
“那我在哪里?”
瑄分尘道:“怀天阁顶端,然后洪水来了,淹没了。”
姬任好目光烁动,靠枕不语。
瑄分尘挪过来,头枕到姬任好胸上。
姬任好搂住他,道:“不过是个梦。”
“你少干点出格的事,自然不会做噩梦。”
瑄分尘道:“不让你知道滋味,你如何会痛。”
姬任好骤然起身,瑄分尘摔在枕头边,姬任好道:“再说一遍?”
瑄分尘叹道:“人总是这样,砸得是别人的东西,自己不知道心疼。”
姬任好冷笑道:“如此你怎么不死在那里?”
瑄分尘道:“我死了,你心疼一回就完了。”
姬任好一脚把他踹下床,瑄分尘挪得快,翻身滚在地上。姬任好道:“我以为雪山隐者是本能发慈悲,没想到是点化我来着,我倒想问问你怎么处置他们,嗯?你来说?”
瑄分尘叹道:“你的心太硬,我怕你不得好死。”
姬任好大怒道:“我夙兴夜寐,抗着整个怀天阁,我心一软才是不得好死!武林远近无数双眼睛觊觎得都是什么,你要我把命给他们吗?瑄分尘,你尽管死在外头,看我会不会给你收尸!”
姬任好拂袖出门,袖子被拉住了。
瑄分尘不说话,姬任好甩袖子,甩不动。他心头火熊熊,道:“瑄分尘!”
巴掌停在那人脸侧,瑄分尘眼神纯然。
姬任好缓缓放手,逼前来。瑄分尘退后,姬任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