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双软如春花的嘴唇,他扭头去桌上取来两个酒盏,为自己和裴蓁各自倒了一杯酒,又微笑着递给他。裴蓁接过那杯还带着体温的清冽烧酒,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了下去。这就比他想象中的要辣很多,激的裴蓁也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既然高兴,就多喝点。”傅季珩心中坏笑,他往常见到的裴蓁不是趾高气昂就是唯唯诺诺,总是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敷衍态度,都说人往往酒后吐真言,傅季珩倒是真想看看裴蓁醉酒的样子。
裴蓁一是心中喜悦,二是不好拒绝,便也接过酒盏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下去,烈酒入喉,滚烫入心,本就不胜酒力的他双颊上也染上了一片飞红。
傅季珩一杯一杯的劝着,裴蓁也全部接了过来,甚至像是有意在灌醉自己,看着他露出平日里不曾有过的表情,傅季珩的心里突然有些慌乱,他一把夺过裴蓁手中的酒杯,命令道:“今天不许再喝了。”
“二公子不是为我庆祝的吗?”裴蓁微微一笑,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不继续喝了呢?心里高兴,喝酒也觉得畅快!”
“你喝的身上热,别把衣服扯开了,小心着凉……唔……”
傅季珩的话还没有说完,裴蓁已经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将自己的嘴唇送到了他的唇上,傅季珩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猛地将怀中的裴蓁推到在床上,双手已经开始上下摸索起来。裴蓁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肢体都变得比之前更要柔软,也更加让人怜爱动情。不经意间,傅季珩的手指已经探到了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裴蓁浑身一颤,自觉的将身体放松开来。
欢欢爱爱,少年动情,傅季珩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娴熟,也原来生疏粗暴的动作也变得温柔万分。
就像裴蓁自己一样,从最初觉得恶心难忍,到现在熟门熟路,甚至还觉得有点舒服。
裴蓁无数次劝说自己,云麒是命中注定的人中龙凤,这也是自己的心愿,他会有似锦前程,会有举案齐眉,十梳天年,不可能承认他这样一个下贱到以色侍人的父亲。
却依旧希望等到他飞黄腾达的日子,自己可以远远的眺望上一眼。
有的时候人与人往往就是如此天差地别。
耳鬓厮磨之后,裴蓁顺从的躺在了傅季珩的怀里,他的脸上依旧一片潮红,身体也早已筋疲力尽,傅季珩从来没有见过他醉酒之后的样子,先是有点惊喜,却也莫名的害怕起来。
一滴眼泪顺着裴蓁的脸流了下来,然而却再没有另一滴眼泪落下,烛火的光芒忽明忽暗,傅季珩也看不清他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小蓁,你不是很高兴吗?”傅季珩有些呆滞的看着裴蓁半明半昧的面孔,“你怎么又突然哭了起来。”
“我是很高兴啊。”裴蓁带着微弱的鼻音缓缓开口,“是我对不起云麒,他本来可以不参加什么考试,他就算一本书都没有读过,也该是天底下最厉害的贵人……”
“你在说什么呀……”傅季珩不明所以的抱着他,却始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是个没骨气的人,我本来可以想到一百种方法帮他,却偏偏用了最下作的一种,我身为男子,却……”
裴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倒在了傅季珩的怀里,带着浑身的酒气沉沉闭上了眼睛。
二傻子傅季珩不可能仅凭只言片语就读懂裴蓁话中意思的十分之一,然而在他的心中却有另一番理解,于是他将裴蓁紧紧的抱在怀中,轻声道:“你不要担心老了以后没有依靠,就算没有云麒,我也会养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大家觉得裴蓁的性格有点怪,但是我觉得这样比较真实,第一他很没骨气,因为如果很有骨气的人一定不会变成男娼,第二是他有的时候对傅季珩很凶,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傅季珩一定会让着他,他对太子和傅季瑛又有点害怕,是因为这两个人的身份问题,第三是云麒,云麒的身份是个不能剧透的不能剧透关系。至于洛子辛,我还是不剧透了,反正也快写到那里了
云麒大概要等到完结才写出来他什么身份
☆、疑窦生
鹿鸣宴,乃是皇帝宴请科举学子,用来表示皇恩浩荡与国家对人才的器重之意。鹿鸣宴常在殿试之后的三四月左右,于皇宫撷英殿中的琼林苑中举行,三四月之交,正是杏花盛放之时,殿试高中的进士也被称作“天子门生”,这些英才与皇帝一起于春日的杏林之中宴饮,正是象征着国家人才济济,蒸蒸日上。
今年的鹿鸣宴也如之前一般热闹,皇帝除了宴请新科进士之外,还邀请了文武百官一同入席,在文武百官之中,最为得意的要数户部侍郎云镜,他的养子云麒在殿试之中高中探花,并且据坊间传言,若不是为了避着云侍郎的身份,云麒早已是皇帝钦点的状元郎。
云麒不仅相貌俊朗无双,更是要比那些同届进士要年轻许多,那副少年得志的面孔上甚至还带着些许的稚气,不由得让人生出英雄出少年的感叹
“琼林苑中繁花似锦,繁花之中更是有探花郎俊朗如玉。”皇帝傅从明举起手中玉盏,扭头看向一脸谨慎严肃却也藏不住笑意的云侍郎,“云爱卿为咱们大周养了个人才。”
“多谢皇上。”云侍郎喜不自禁,连忙拉着云麒跪在地上叩头谢恩,云麒初次面圣便不慌不忙,十分沉重淡定,倒是更让皇帝生出十分的喜爱。
“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