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往外冒凉气:“可以帮孩子提高学习成绩。”
孔先生把两条腿换个位置:“替谁来开?”
何米向窗外丢去目光:“替毛二郎开,但他还在操场里玩,等结束了我再带他一起走。”
“哦”,孔先生显然没什么兴趣:“我替我那丑丫头来开,长的丑还不学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何米心道您那孩子现在才多大,何必这么高瞻远瞩地思考问题。
不过孔先生女儿的相貌确实普通,穿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从头垂到脚,若是站在孔先生身边,不知道的人一定不会把他们认作父女。
“我这样英俊的男人,居然就要和这两个丑东西牵扯一辈子,真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何米皱紧了眉头:“您怎么能这么说话?既然您对太太不满,当初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别人家啊,都是男人先追女人”,孔先生向天翻了个大白眼:“只有我这里是那个丑婆娘先追的我,当初我只是想和她玩玩,谁知她怀了我的孩子,这就赖着不走了!我不过是看她可怜才娶了她,不然她要是带着个拖油瓶,看谁还能要她!我本身也根本不喜欢她,现在倒好,天天回家只能看到那个黄脸婆,啧啧,真是倒胃口……”
家长会就在何米半个字也没听清楚的状态中结束了。班主任在下课之时就以离弦之箭的速度飞射了出去,何米本想和他谈谈毛二郎的学习问题,但开会的时候没能听清,开会之后又抓不到人,他只得郁闷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之后再给毛二郎做深入教学。
只是他这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孔先生抓住了胳膊,孔先生的手像铁夹一样卡住了何米的手腕,他向门外努努嘴,转而就对何米挤出一个干瘪的笑容:“黄脸婆把丑丫头接走了,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你和我一起下去。”
第十章 感情鸡雏
何米不太想和孔先生一起走,他怕自己被熏的看不清楼梯:“不用了,我还要下去找二郎,您也去找您的太太和孩子吧。”
何米闷头往下走,孔先生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亦步亦趋地跟在何米背后,时不时撩拨一下他的头发,或是在他的颈后吹上口气。何米觉得他的动作十分怪异,并且让人难受,于是快走了几步想尽快甩开对方,谁知走到操场边一棵大树附近时,孔先生突然一个箭步从背后扑上来,何米只觉被人猛推了一把,他脚下一个踉跄,就被孔先生困在了胳膊和树干之间。
这天阳光温暖,光线从树叶的缝隙中跃动而来,在地面打上许多或长或扁的阴影,香气铺面,何米被熏的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孔先生直直凑到他的颈边,一脸陶醉地呼吸了一口:“嗯,我果然没有闻错,真香的味道,好想咬上几口的味道,如果我那个丑老婆也能这么香……嗯?”原本陶醉的表情突然变了,孔先生惊恐地瞪大了眼,他一刻刻向后拉直了脖子,眼球几乎从眼眶中挤了出去:“你身上……有那个家伙的气息?!”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呼唤来一片巨大的阴影,那阴影由远及近而来,飘忽着从天而降,以庞大而不容抗拒的威慑之姿,静静地笼罩住了孔先生面前的一切。
风停了。
跃动的树影们像被定住了,原原本本地静止在了原地。
馥郁的香气四散退去,草叶腾起的清香爆裂地炸开,那些腻人的香粉味被追打的无处藏身,很快就被迫消失在了空中。何米越过孔先生的脖子向后看,只披了一件床单的盈先生竟站在他们背后,不知盈先生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他就像是一缕轻飘飘的游魂,倏忽便展现出了实体。他比孔先生高了一头还多,此时他面部表情,冷冷俯视着孔先生,只把几朵火花在瞳仁深处燃起。
他缓缓扬起手臂,万分轻柔地把手指顶在了孔先生的额头上。
明明没有什么杀气,但何米却觉得浑身颤抖,孔先生则是瞳仁都惊的扩散开来,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裤子迅速湿润起来。
一股尿骚味扩散了出去。何米想也未想就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盈先生的手臂:“盈先生你要做什么?孔先生确实不对但你别对孔先生下手!”
何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就是有种直觉,一种盈先生要宰了孔先生的直觉。
随着何米的一声大呼,盈先生像被什么撞击了神经,他眼神一荡,手臂肌肉渐渐松弛下来。孔先生哆哆嗦嗦地流着鼻涕口水,他动也不敢动,只抖着腿在原地打摆子,颤巍巍等候着盈先生的发落。盈先生挠了挠头,在意识深处揪出了一个词汇:“滚。”
孔先生把一句话砍成了数截:“是是的好好好好的遵遵遵遵旨谢谢谢您的不杀……”他像麻醉没过那样歪歪扭扭地走了两步,还没走出几步就扑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盈先生立在原地冷冷瞥了他一眼,每个字都说的掷地有声:“我、说、滚。”
“是是是是是您说滚就滚……”
孔先生涕泗横流,狼狈地直起身体向前一扑,然后头朝地脚朝天,在柔软的草地上滚向了远方。
等等……这个滚是这样的含义吗……
何米握住盈先生的手臂:“盈先生你听我说,咱们有法院有警察,也有妇联还有幼婴保健院,如果有人危害了别人的生命,那么这个人的过失是由法律来判决的,你不能充当救世主,更不能随随便便地取别人性命。可能你有这个能力,但那个犯错的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