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借势化解这种尴尬,没想到华疆不接招反倒弄得更尴尬。“喂……”就算心眼儿再大如宋颖也察觉出华疆的不对了,可一时嘴拙又不知道该如何问他。
华疆在他肩窝子里舒服的蹭了蹭,又带着股满足的意味深深吸一口气说:“什么都别说,也别动,让我抱一抱。”
呃……,宋颖心说你抱就抱吧,但是蹭什么蹭吸什么吸啊?
这是宋颖和华疆,头一次,没有猜疑没有强迫,两人抱着抱着就这么简单的相拥着睡了一晚。
☆、第 34 章 白云观
广云子从白云观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了晴。地上薄薄的雪水因为天气的寒冷已经冻成了冰渣子,脚踩上去稍微能听到咯吱咯吱的脆响,若有人稍不留神,或许还会被滑倒一跤。
下山的路走的是极辛苦的,可能因为白云观里香火不盛的原因,上下山的人不多,所以偶尔一块石阶上会有青苔。步履轻快的跨过两个水坑,看向不远处的三叉路口,广云子稍稍惊讶的咦了声,而后才慢慢停下了步子。
人迹罕至的地方竟然停了辆华丽至极的马车,并且驾车的人他还有些眼熟前。前几日好像才见过,突然他了然一笑上前道:“客人远道而来,何不进观一叙?这大冷的天,等在这里不容易啊。”
驾车男子见他搭话也不理他,径自动作利落的跳下马车,只见之前紧闭的马车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挑了开来。随着那修长手指映入眼帘的是一袭宽大的紫色金宽边长袍。随之一个年轻男子缓缓从马车里弯腰走了下来,待到他高大的身形挺拔的踩在地上,眼神犀利的望过来。广云子才看清那人俊逸的五官带着股冷漠的疏离,此人头束金色的发冠,一袭紫色暗纹长袍着身给人以贵气逼人的势头。
见广云子眼神里露出一副讶然的神色,男子轻蔑的哼了一声。
虽说只是简单的对视,广云子仍是感受到了来自对方另人窒息般的压迫感。因此不用问,他已然知晓了那人的身份,即便早已没了初见时孩童般的稚气。他打着单手念了声道号,才道:“华城主,多年未见,你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华疆缓缓拧紧眉心打量他,“果然是你!”
“确是老道,不知城主大人今日侯在这里有何高见?令高堂可都身体健安?”
华疆不言不语的盯着广云子半晌,将广云子看得一愣。突然,华疆朝程易阳伸出右手,程易阳则恭敬的递上了他的银鞭。
广云子不解的错开半步道,“华城主这是……?”
“少废话”华疆手握银鞭肃容指向他,“当年你故意拦下我父亲的马车,到底给他说了些什么?”
广云子是既吃惊又不吃惊的笑了笑,“我当城主是为何而来。”重新看向已经青筋乱冒的少年,广云子做遗憾状的摇头叹息道:“非是老道不愿和你说,实乃是时机还未到……”
“休得在我面前一派胡言,今日你若不跟我说出个一二三,你觉得你能活着离开此地活着离开孤城?”华疆拉开嘴角,双眼一片嗜血的红。
想当年,就因为这臭道士,也不知和他父亲母亲说了些什么,以至后来一个失踪一个自此不再张口说一句话,整日里不是抄经就是拜佛。若不是他这些年里一直打理着孤城,被他母亲逼着成亲以及以死相逼不准他离开,他当真就是杀到天涯海角也想把这人挖出来的了。
“华城主无非就是疑心老城主的安危,虽然老道也不知老城主下落,但老道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只要城主大人守好孤城,不让无辜老百姓陷入战乱,你们一家定有再相聚之日……”
华疆先是冷冷哼了一声,打断了广云子激昂的语气,继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华城主定要相信老道!”
“相信你?”华疆收了笑,怒急攻心的朝广云子挥去一鞭,被广云子快速的闪身避过。本来这一鞭只是华疆给他的一记警告,并未使上五成的力气,可对方的一个避闪,无疑触到了华疆的逆鳞。
第二鞭以八成的功力朝广云子挥去,即使广云子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仍是没有完全的躲避开去,被鞭子击中的肩膀,衣服已经烂掉,肉也被豁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往外股股的渗着腥红的液体。这一记若不是他避的巧妙,不难想像肯定能被对方扫断整条胳膊。
“说是不说?”华疆厉声质问他。
因为伤口的疼痛,已经让广云子立时惨白整张脸。他用空余的一只手捂住自已的伤口,其神情却并不显得落魄。“华城主……你听我说。”
华疆缓缓抬高眉毛,一派冷静的样子盯紧他。那模样似在说,若再听不到我想知道的答案,后果你自行承担。
广云子哪看不出他动了真怒,可有些事情未到成熟的时机太过冒进,他这么些年的部署只有满盘皆输。这个后果天下无人能承担得起,因此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以缓解肩膀痛势道:“你的父亲以及母亲,无论做出何种选择,其原因全是因为他们在乎城主大人你……”
“你要说的确定就是这些?”华疆逼视着广云子缓慢的抬着他右胳膊。
“老城主看到今日孤城的繁荣,也定会为自已的选择感到欣慰的。”
银鞭哗的一声出去,程易阳将脑袋转向了别处。此时的白云观下昏昏沉沉的,看不出去太远。本来已经只能等死的广云子突然急声道,“你以为老夫人为何执意要你娶无双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