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不久,滴滴滴几声,收到数十条短信,一看日期,是自己在山上的那几天,发新人一唰水的三个字——邵韵栀。
温予逐条点开:
1.哥,你和檀溪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啊,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去找你。这次不跟踪了,好么?
2.怎么不回,哥你生气了吗?自助餐厅那次是我冲动了,你帮我跟檀溪道个歉。你,不喜欢他,是吧?
3.哥你到底去了哪里,离开地球表面了吗?我在酒吧,酒喝多了有点上头了……对面的猥琐男色迷迷的看着我。
4.还是空隙古风哟不错大家封好口路过的玩儿u哦拿出照顾好,。bj
最后一条不知所云的信息应该是她醉了之后发的。
温予想给她打个电话,但一想到那天她指着自己鼻子骂,觉得心里膈应,就发了条短信:
我登山去了,山上没信号,收不到短信。现在下山了,很安全。
他还想再问问整容那事的后续处理,但想想那是她工作上的事,自己一个圈外人不懂行,还是算了。她既然能腾出时间来发短信,绯闻那事应该不大,自己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到底有着小时候的情谊,何况又带着点儿血缘关系,就算自己的母亲改嫁给了她的父亲,姨母成了继母,那也是上一辈的恩怨。邵韵栀她……除了任性点,没有什么错。
并且温予觉得,邵韵栀对自己的感情多数是依恋,是对兄长的情感,而不是男女之情,等她再成熟一点,就会分清。
希望到那时候,能从他父亲手中接过她的手的人,是姜斯。
温予深呼了一口气,别人的事终究是别人的,再近亲的人也是如此。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种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的人了?都是给檀溪那死小子带坏了。
两人在酒店休整了两天,各处皮外伤和温予的腿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两人决定去长乐有名的古玩一条街逛逛。自己手里有檀溪这个百发百中的活体鉴定器,还愁捡不到宝?
两人决定在酒店吃过午饭去。
饭间,温予试探着问道:“宝物志的线索断了……”
檀溪夹了块排骨送进嘴里,似乎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吐出骨头,不过脑的答道:“这事也不可强求,断了就断了吧,只能坐等机会了。”说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饭。
温予看他吃的香,丝毫没有因为这事而影响到心情,或许,他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吧……
温予忽然觉得压在心上的石头松了些,心安了不少。
自己,其实根本不舍得他走吧。出于私心,甚至还想着把他一辈子圈在自己身边。什么复国大业,先父遗嘱,亡国之恨,全他妈见鬼去吧!
古玩街离酒店不算远,吃完饭,两人决定步行至目的地,顺带着消食了。
两人一高一矮,走在陌生城市的街道上,但都因为有了身边这个人,而多了些熟悉感。
檀溪带着顶鸭舌帽,堪堪想起了头发的事儿,正经八百的道:“你必须对我的头发负责。”
温予把他帽子往边上一斜:“帽子是要这样戴的。负责……成,去理发店吧。”
沿路正好有家理发店,二十分钟后,两人走出理发店。
檀溪不太习惯自己的新发型,还拿帽子捂着。温予一把掀起鸭舌帽,檀溪作势就要过来抢,温予眼疾手快的瞄准了路边一个垃圾桶,把帽子扔了进去。然后冲着檀溪摊开手——你看看,没了。
檀溪瞪大眼看着温予空空的双手,只好勉强接受自己已成短发的事实。
温予为了让他早日习惯,一路上不断的想词儿夸赞:
“真的倍儿帅!”“迷死万千少女少妇老太太!”“有点我二十岁时候的感觉!”
这最后一句……咳咳,某人又在不害臊的自恋了。
两人走在街上,不时有小姑娘转头满眼桃心的看檀溪,檀溪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温予却一一瞪了回去——看啥?这是老子的马子!
路过一栋有着透明玻璃外墙的大楼时,檀溪才敢抬起头,看了眼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头发短了,人也精神了,不像小姑娘了,好像……确实好看了点耶!
他对着玻璃理了理额前的刘海,温予站在他身后,得意的看着他——还是老子机智啊,不然你小丫的要顶着个娘们头到什么时候?
檀溪对着自己看了又看,总算多了些自信。能抬起头走路了。
一路手机导航,这就到了传说中的古玩街。
檀溪虽没来过古玩街,但这儿与他想象中的也差不了多少,或者说与漱河的西盏大街有些相似,一样的古风建筑,木头招牌,各色彩旗,招牌上龙飞凤舞稀奇古怪的店名儿。
那些没有固定店铺的小贩就干脆弄张油纸,把东西都放在上面,自己搬个小马扎坐着,时不时吆喝几声。
总体来说,要比西盏安静许多,大家都小声问价,文明砍价。不似温予小时候逛的古玩街,买卖双方为了砍价,打的半条街都出来看热闹。到底是人民素质高了啊。
两人就这么没章法的随便逛逛,温予肩上没压力,檀溪则不同,他在心里给自己定了目标,起码要帮温予淘出五件真品。
檀溪正蹲在一个小贩的摊子上,翻阅着众多的古书,却突然被温予牵到了别的摊位前。
“我干正事儿呢,你干嘛!”檀溪有些不悦,正看的好好的呢,突然被打断,就跟屎拉了一半马桶被人端走了似的。
两人来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