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四十二岁整。
“季铭。”符修合上剧本,指着自己问,“我长了一张苦情脸吗?”季铭哈哈大笑:“说什么呢!怎么,这次的剧本你不中意?不中意也没辙了。我先前也了解过,李煜……不是挺适合你吗?”
“前一个是历经战乱独自垂暮的公子,这次是优柔寡断的亡国之君……我就适合命运悲惨的人物?”
“哈哈,哪里的话。他们都饱读诗书爱好风雅,不是和你形象挺吻合的么?”
“你哪儿来的错觉?”
“至少你的粉丝是这么觉得的。”
季铭把网上的一些饭制的图给符修看,大多都是之前那部电视剧的定妆照,做了各种各样的处理,还有些是电脑合成的。
符修肤白,眉眼清秀,本就符合玉面小生的形象特征。天生性子沉静如水,再加上添了些重生来的释然豁达,因此扮古装相时,举手投足便带了公子的翩翩风范。不笑的时候清冷矜傲,笑的时候春风缱绻,俘获了不少女性的青睐。
“你的人气在一点点积攒。等那个电视剧开播,影响估计还会在扩大些。你先以这个形象来,转型的事以后再慢慢筹划。”
符修倒是无所谓。以后……以后他都不在这个圈子里了。
“几点了?五点多了……回公司吧?”季铭边说边发动车。
“我要去个地方,有事。”
☆、第 34 章
林深在家,把符修、季铭迎进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有、有点乱……别介意,坐……”季铭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地的医书。这、这还有地方下脚吗?别说坐了。还有,这屋子里的味儿也太浓了吧……季铭实在受不了,掩了掩鼻子,被林深看见了。健气青年嘿嘿一笑:“家里药材多,这几天也没通风……味道冲,让你笑话了。”季铭立即放下手干咳一声。
过年对林深来说完完全全是一次大放假。他没有亲人,没有恋人,唯一和他最亲的就是此刻在房间里给人看病的老头——他师父。团圆、约会什么的全与他无关。他喜欢放假,放了假能专心看很多医书,研究很多资料,所以这一整个年他都窝在家。自己家里嘛,讲究啥,乱点没关系。他师父也和他一个德行,一扎进学问里头没边没际,根本不在意环境。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林深急吼吼地把散乱的书从沙发上捧开,好歹空出了地儿:“你们坐,我给你们倒茶去。”没等符修二人说话就往厨房去了。不一会儿传出一声吼:“师父!我刚烧的一壶水!你是水牛吗!!”符修和季铭一惊,面面相觑。然后只听厢房里也传来一声吼:“干什么!喝你一壶水怎么了!吵吵什么!没大没小!”嚷着嚷着从房间里出来了,与之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妇人,穿着庄重贤淑,一看便知与寻常市井妇女不同,说话轻声细语:“孙叔您还是那么精神。”老人闻言眉飞色舞,似乎颇为自得。
“我爸总吵着让您过去陪他下棋,您怎么一趟也不来?”
老人两眼一瞪,手一挥:“我这个徒弟就够不省心的了,哪儿有闲工夫和他瞎搅和,你回去让他歇歇心,别总老往我这这儿打电话!”
“好好好,知道您忙。那有空来家里吃饭也是好的嘛。”
“嗯……这倒可以。你给我做盐酥鸡。”
“好,一定。您什么时候来打电话给我就行,我给您做。”
老人眉头一展,笑起来。
“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药按往常那样熬啊!”
林深黑这张脸倒了两杯新烧的茶水回来。
“干什么,喝你几口水就不行了?”老头送走妇人,瞥了眼林深,林深不和他呛,转头招待符修和季铭:“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呃……上次老先生给我的药方,我不小心弄丢了,也没备份,所以这次来……想问问能不能再给我开一份?”符修这么一说,老爷子才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哦……原来是上次那个。
“哼,你当我这儿是寻常药馆啊?”
林深扶额:“师父!你就不能客气点吗!人家是客人!”
老头又哼了一声。符修讪讪。季铭觉得这老头架子挺大,还总瞅他,好像他脸上有奇怪的东西似的。他咳了一声,端起茶杯吹吹热气喝了口。
“这就是你爱人?”
季铭嘴里的水一下全喷了。
林深真的是……掐死老爷子的心都有了。
符修红了红脸:“不是的。他是我的经纪人。”
“哦……”老头弄错人,也自觉没意思,“你跟我来,我帮你写一份,顺便帮你看看。你看你那脸色……”
季铭惊魂未定地擦擦嘴。这老头……
“对、对不起啊……我师父他就这样。你见谅。”林深为老人擦屁股。季铭摆摆手。
两人没共同语言,一时陷入沉默。
“那什么,我也会看病的。要不……我帮你看看?“林深一说完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在咒人家有病么!季铭心想自己平时有些失眠,就算没什么病,讨个安神的方子回去也不错,点头答应了。
林深拿了纸笔写好方子,又在沙发夹层里、裤兜里四处翻找,找着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同方子一道交给季铭:“做法都写在这上面了,我一会儿给你抓药去。回家有什么不懂或者不良反应,打电话给我。呃……名片是破了点,别介意。应该能看清的吧,电话号码……”说完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