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妈,敢情还记仇。
金何坤就吻下去,在异域他乡巷弄里,虽没打算宣 y- in ,但亲得陈燕西喘声连连。细碎的讲解从唇缝间溢出,十分情|色。
“深层带,又、又称午夜带......那里没有阳光,生活着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海洋生物。嗯......是地球上......”
金何坤被这时高时低的嘤咛声叫得快疯了,他退开一点,冷声道:“你他妈别说了。”
再俯首时,吻势凶猛,唇齿纠缠,带着丝丝血腥味。
陈燕西得逞,弯着眼睛坏笑。他迎上去,扣住金何坤的后颈,舔了舔对方舌尖。
“如果你见过京城大雪弥漫时,应该能想象深层带的景色。八九百米以下,生活着庞大的动物群落。海洋中有无数小白点漂浮,似尘埃,似雪片。它们不会再分解,而是打着旋,沉入海底。愈深入,这些洋洋洒洒的碎屑更似鹅毛大雪,还有点儿像流星雨。”
“恩,最像1833年,出现在美国东部的狮子座流星雨,堪称暴雨那一次。好比大雪纷飞,弥漫人间。有如银河系般,无边无际,令人敬畏。”
陈燕西回到旅店,总算将深层带讲得七七八八。金何坤反手关上门,直接把他抵在门板上,打算就地正法。
两人手忙脚乱地脱衣服,裤子鞋子扔了一地。磕磕绊绊从门口到床边,最终没能上床。金何坤将陈燕西压在地上,后背靠着床沿,双腿大开。浑身汗涔涔的,一方室内满满的低喘与调笑。
就在坤爷蓄势待发时,糟心的电话又响了。
这回是傅云星。
还敢请求视频。
金何坤额角青筋直跳,发誓回国立马登门大慈寺,宰了这头秃驴。替天行道。
他维持着按住陈燕西胸口的姿势,耐心有限地接通视频。岂料手指太滑,不小心按到后置摄像头。
傅云星刚扬起笑脸,被这窥一斑而见全豹的r_ou_|欲给吓懵了。
“......我靠,这位施主?直播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金何坤立刻将手机扔上床,顺手扯了被单,猛地裹住陈燕西,严丝合缝。陈老师一怔,霎时狂笑。他捂在被子里,笑得浑身发颤。
金何坤一张锅底脸,拿过手机,切换为语音通话。
傅云星吹口哨:“哟坤爷,这谁呢,介绍介绍?”
“关你屁事,”金何坤以肩膀与耳朵夹住手机,拽下蒙住陈燕西的被子,怕这没心没肺的玩意闷死。
陈燕西大口大口呼吸,s-hi润的唇弓上翘,特诱人。他扬声道:“你好啊。”
傅云星没来得及说话,金何坤已知他要讲什么混账言论。坤爷单手捂住陈燕西的嘴,居高临下地,盯着老师。
似霸占领地的野兽。
“这是我的,”金何坤堪堪咬住情人俩字,他说,“你不能看。”
第十六章
“这是我的,你不能看。”
金何坤说完,潦草地穿裤起身。他将头发往后一lu ,伸手拉起陈燕西时,眼里尽是欲求不满。
傅云星头一遭见他占有欲这么强,一时有点不习惯。他正脱了袈裟叠放好,塞进背包里。出大慈寺,慢悠悠走到停车场。
“不是吧,坤爷,真玩心。”
金何坤靠窗点烟,房间内灯光有些昏暗。陈燕西半裸着躺在床上,沉默得千滋百味。刚才金何坤话音落地,陈老师心脏跳动太厉害,砰砰地。
而两人不讲话时,靠得太紧,空气太静。
陈燕西生怕被对方听见,于是拖过被单,顺势爬上床。
“傅云星,上班那么忙,你还没叨逼够么。”
金何坤狠狠抽几口烟,下通牒。
“有话讲,没事滚。”
傅云星默念几句心经,因为有缘才相聚,我若气死谁如意。
他靠着自家跑车,长腿交叠,顶好看。大学毕业时,朋友常讲,好好一条靓盘顺的帅哥,干嘛要去当秃驴。实在眼馋那点薪水,不如去做鸭。
傅云星只摇头:“傍大款不可靠,未来佛祖恐成最大赢家。”
他说完第二天,大慈寺落发。
苦读寒窗十几载,喜提袈裟。
金何坤见他不说话,刚准备挂断。
那头遽然传来一句:“坤爷,您家要搬回c市,您知道伐?”
金何坤满脸问号,抽烟的嘴没挨着烟头:“放屁,这么大的事儿我妈能不跟我说?”
“那估计没来得及通知你,山高皇帝远,浪在国外艳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