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不声不响的又奔另一条门,打开,那是一条长廊,两边各有相对应的门,他则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到尽头,伸手推门。
门应手而开。
“大哥-”一道好听的男音自内飘出。
走在前面的男子一掠进内。
嘶-
往内一望,墨泪惊得倒吸凉气。
这是一间真正的雅厅,装饰摆设无一不显示着高雅,是雅,不是高贵,也不是贵气,像是文人的书房,琴师的琴室,飘逸着淡淡的文雅气息。
它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仅有一个书架,一架搁着琴的琴台,旁边还有些盆景,两边临窗,窗是窗玻璃面可上下滑动的那种,现已关闭,却一眼可见外面。
厅中有好几副座椅,临窗各一套,琴架那一边套,书架前一套,中间的地方一套,数套桌椅分放各处,却没有散乱感,反而令小厅变得富有生机。
正中的地方是跪席,铺着竹席,中间是桌几,那正对门的一方席跪着一个男子,身后站着四个俊秀的青年男子,桌几的一边摆着那只打着封条的箱子。
那男人身穿斜领长袍,纯白色,只有袖口绣着交缠的蔷薇花枝,外面还套着一件透明的紫色轻纱。
他,仙姿玉容,俊秀丰神,美不胜言。
又一个俊男!
墨泪的一颗心禁不住噗嗵噗嗵乱跳起来,男子的容貌比第一温柔公子犹胜一分,与花烬不相上下,又各有千秋,但具体的她又说不出美在何处。
厅内的几人视线唰的定在门口,望着那清隽的少年,目不转睛。
戴着面具的男子快速的望望,悠哉优哉的走向席座,根本没有解释介绍的意思。
男人都长这么俊,还让女人怎么活?
微微闪神后,墨泪又默默的为女子们哀叹不平,却绝对不会表示出来,如果没猜错,那个美男子应该会是钟家的直系嫡少,说不定就是负责红蔷薇商行事务的掌舵人之一。
她可没吃熊心貌胆,在别人的地盘上指责他的“错误”。
望着那弃自己而去的不厚道男子,她很想踹他几脚,太不厚道了,将他拐到他家来又甩手不管,这叫什么事儿?
“大叔,你别跑那么快,你有没坐着的大叔俊哪?”一抬腿脚丫子,忙忙奋起直追。
凝望着的几人嘴角微微抽蓄了一下。
男人脚步微一迟滞,转而一飘坐在俊美男子旁边,要紧不要慢的瞥一目:“你猜。”
!
墨泪无语,她才懒得浪费脑细胞,与其乱猜,不知去问花烬,三步作两步的跑近,坐到男子们的对面,左右瞟瞟,禁不住冷汗狂流,他们究竟有何企图?
“怕了?”俊美男子转眸,似笑非笑。
“有种入了狼窝的感觉。”背皮一凛,墨泪如实而答。
俊美男子不说话,微微偏头,望着自家大哥。
戴着面男的男子则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们不说话,墨泪就惨了,顿觉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等了足足十个呼息见两人不理自己,她干脆不理他们,自己撕封条开箱子。
他们等得,她也等得,里面的小宝宝等不得。
撕开箱条,开锁,开箱,里面还有一只箱子,再开,第二只箱子才打开,里面冒出一个黑白分明的圆脑袋。
熙熙坐在一角,正仰望头顶,他的另一边,那睡在小袄上面的风宝宝也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玩自己的小拳头。
唰-
男子们的视线一瞟,齐聚于箱子内,一个个的眼神像摄影灯一样闪了几闪。
呼-
熙熙一跳,自己弹飞起,一个飞扑稳稳的落在自家小幕潮г菔惫樾∮ざ,他就不去抢了。
墨泪小心的将风宝宝抱起来,连箱子也一并的收藏。
四月初夏,天气也一天天的变热,小宝宝穿着春装,没了厚厚的包裹,没了束缚,小家伙挥胳膊踢腿,活跃的很。
几个男子看着,并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