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金涧听着绵长起来的呼吸,试着喊了裴真两句,起初裴真还有些反应,换了只手臂继续睡,再喊就没了声音。
他把相一拉起来,相一趴到裴真脸前去看,两人确定裴真已经睡着,都笑了。
“接下来怎么办?”
见金涧目光在裴真白皙的脖颈上留恋,相一赶紧开口问话。
金涧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准备往西边的堤上去。还有附近几个村子的教众,去问问准备得如何了!效明那厮不一定能撑几时,要尽快!”
相一应声要去,脚步一顿,“这位韩夫人要紧的很,你这个关头可别乱动她!万一动醒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
金涧看着她冷笑,“我的事,还不要你多嘴?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徒弟。”
相一咬咬唇,又想这般关头,金涧就是想怎样,也来不及,遂拔腿离去。
天上的雷轰隆隆响,夏南跑到致庄,发现庄子里有些空,一问才知,韩烺出门拿人去了。
“拿什么人?!”她问韩烺书房的侍卫。
因为是夏南,侍卫也不好不说,“说是火梅教的三弟子,叫效明的,刚被滕百户给抓了,大人去了,要问话呢!”
夏南听着一惊,哎呀了一声,念叨着“不会吧”,急急问韩烺现在何处。
她一听还远着,急得乱跳,夏西过来扯她,“出什么事了?!夫人呢?!”
夏南急得不行,赶紧把事说了,“姐姐,你说夫人想没想到啊!万一那个宋太太和姜郎中真是火梅教的人,怎么办?!”
☆、第53章 给她一刀
? 夏西比夏南镇定些,“你不是说夫人把那个宋太太给她的药都吐了?”
“是啊!我看夫人谨慎着呢。可夫人再谨慎,能想到那个宋太太和姜郎中,是火梅教的人吗?”
“这却不一定!韩大人那边找人去说,夫人这边,我同你过去!一定确保夫人万全!”
姐妹俩直奔小庙去了,韩这边将那效明头朝地吊了起来,刚准备好好问上一番,突然两路人马急着过来报信。
前脚到的,是致庄的人。
韩一听,脸色沉了下来。
这么巧?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对!
韩想起之前裴真同他说过的那个什么可怜的妇人,她对旁人从来心肠软,不似对他。若真被人骗了......
这么一想,韩有些定不住了,一鞭子抽到效明身上,“说!那个金涧现在身在何处?”
效明还真不知道金涧和相一的打算,这一鞭子抽的他尖声喊叫,紧接着又是一鞭子落在身上,皮开肉绽。
“大人!”突然有人来报,“有人射箭到门上,箭上有张纸条!”
韩听得额角跳了两下,待一看到信,一颗心沉了下去。
好一个金涧!竟真敢打他夫人的主意!
还要妄想以他夫人换这个效明,也不看看效明是个什么狗东西?!能配得上他夫人一根汗毛吗?!
韩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他也知道,金涧这一招,不得不说,精准地攥住了他的软肋。
他又气又恨,却只能道:“把这个效明绑起来,给我带走!”
......
破庙这边,裴真静静趴在手臂上,忍耐着姜郎中拨弄着她的头发说话。
自方才这位姜郎中和宋太太一系列不寻常的表现,她便隐隐有个想法。
什么人要在致庄附近出现与她搭话,什么人能不急不躁地慢慢给她下饵,又是什么人在突然接到消息后,要给她下一剂**药?
裴真觉得自己应该没猜错,她支走了夏南传话,装睡在此处,果然听见了那个姜郎中嘀嘀咕咕说出了实情。
只是裴真也没想到,这个姜郎中,竟然就是那火梅教的头领金涧!
但让裴真更没想到的是,这个金涧说了韩捉了他的三徒弟后,又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我可是给他准备了大礼,不怕他想不起来点什么?!要知道我为了查这些往事,费了多少工夫!现在有你这位冰淘一般的夫人在,还有我给你夫君准备的大礼,我不信我脱不了身!我不光能脱身,还能全身而退,好叫你夫君知道,火梅教不是给他练手搭梯的。只是可惜了你美人......你若有幸,等我喘上口气,咱们自然还有相见之日......”
后面说些让人作呕的话,裴真只当是猪在哼哼,只是前边他说查了许久的往事,要给韩准备的大礼,让裴真不禁疑惑。
什么事?什么大礼?
若是韩有什么旁的事,被此人或者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捏在手里,终究是他的软肋,不定哪日要伤了他!
裴真没做声,想听着这个金涧把这事再说上两句,那金涧却只絮絮叨叨说些作呕的话,且将她手绑了起来。
裴真倒也不怕他,终归不是真的昏迷,且听他还有什么要说,又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