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猛将信将疑,“真的吗?你跟游子铭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唉呀,哥,你想什么呢!”魏彬无奈地解释道,“我是那种人吗?而且,我听说过他有同性情人,但因为棒球队的工作不得不跟他接触,为了避免被人议论,一开始跟他的沟通我就保持着距离。上次我被凌皓找来的人给打伤,游先生很生气,在我住院期间给予我照顾,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我们才偶尔聊聊棒球队以外的话题。”
魏猛紧张地问道:“你们谈什么了?他没有对你提出非分要求吧?”
“哥!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那天你不是冲进来把他给揍了吗,他出去跟你谈了很久,回来的时候眼窝都青了,眼睛也碎了,又气又恼,就跟我念叨了一下他跟白鹿的事情。”
“呃!他还好意思提自己跟白鹿那点破事!”
魏彬摇头道:“我听游先生话里的意思,他以前一直挺宠着白鹿的,白鹿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毫不含糊,可是白鹿偏偏是个贪玩的,出去跟人开房不说,还被游先生当场捉奸,他还说,给过白鹿机会,可是白鹿根本不承认错误,还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他也没想到白鹿会真的跳楼,跳楼那天白鹿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没接,事后他很后悔,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你和我一直怀有歉意。”
魏猛撇嘴,“那个人渣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好像他是个受害者似的,最后真死了的人还不是白鹿?他倒活得滋润着,又去包养白鹿的朋友。”
魏猛虽然不赞成白鹿以前的所作所为,但是在游子铭这件事上,他更加厌恶游子铭,不知不觉就站到白鹿这边了。
魏彬说:“不管怎样,既然哥你不愿意让我跟他交往太多,我一定会听你的,以前我是挺敬佩他的,因为那种成功人士的光环吧,不过我以后会跟他保持距离的,棒球队的外联工作我会尽快辞掉。”
“彬彬,我并不是希望你辞掉棒球队的职务……”
“不,哥,你这次起死回生简直就是上天给我们两兄弟的恩赐,我最珍惜的是和你一起过上安稳、正常的生活,至于游子铭那类人,你说的不错,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还是远离的好。”
魏猛感动地看着魏彬,“彬彬,你真的成熟了啊。”
“嗯,是的。”魏彬点头,“自从你出事的那一刻,我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那时候我就成熟了。”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一直聊到傍晚才离开川菜馆。
俩人哪也没去,又到学校旁边的一个小咖啡厅里,继续叙旧,兄弟之间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手头上有一些白鹿的钱,但我不想动,准备全部用来给白鹿父亲治病,并给他们二老养老用。”
“嗯,”魏彬赞同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支持你。”
“等过几天安稳下来,我打算去找工作,白鹿这边乱七八糟的关系该断的就断,我以后还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魏猛特别将“正常人”三个字咬得极重。
魏彬叹道:“白鹿的社会关系复杂,哥,你要多加小心哦。”
魏猛开心地握住弟弟的手,还是自家弟弟最关心自己。
“哦,对了,哥,为什么今天你不让铁子哥来呢?如果铁子哥知道你还没死,一定开心坏了!你不知道,你刚出事儿那几天,铁子哥痛苦的都快不成人样了。”
“咳,彬彬,那个……我还没死的事儿你先别跟铁子说啊。”
“怎么了?你跟铁子哥闹矛盾了是咋地?”魏彬紧张地问道。
“也不是……哎呀,你不懂,等我找机会亲自跟铁子说吧,你先别跟他说就是了。”一提到汪铁,魏猛的脸都无法抑制的红了。
“好。”魏彬了解自己的哥哥,看到哥哥这么急着打马虎眼,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便也没有追问。
两人在咖啡馆里聊得热火朝天,一不留神到了咖啡馆关门的时间,魏彬一看表,都过十二点了。
兄弟二人赶紧结账,走人。
“彬彬,我送你回宿舍吧,你们宿舍楼没锁门呢吧?”
“哥你不用送我,我跟宿管员说一下就成,”魏彬按住魏猛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你现在这副样子啊,比我可危险多了,我送你还差不多!”
魏猛脸色一黑,确实,他现在的这个身体比弟弟矮了一头,跟弟弟说话时都得仰着头,相比之下,还是经常打棒球的弟弟显得阳刚一些。
俩人正站在路边说话,忽然,一辆挺招摇的敞篷跑车从西边的马路开过来,那车的速度很快,开出去没过几分钟竟然又开了回来,径直停在魏猛和魏彬面前。
车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穿粉红衬衣的青年男子,伸出手,翘起小指,指着魏猛说:“哎哟哟,铃铛,我说是白鹿吧!你还说我看错了,这么盘正条顺的主儿,我能看错吗?”
副座上坐着的人正是前些日子被魏猛赶出家门的凌皓,说话的是酷爱粉红色的杜少波。
凌皓看了看站在路边的俩人,冷哼道:“白鹿,我没看错吧?你这玩的是哪一出?怎么跟他在一起?”
魏猛没想到这么巧,居然碰上这两个难缠的“闺蜜”,不禁有些头疼,他担心凌皓还在忌恨魏彬,下意识地将魏彬拉到自己身后,对着跑车上的两个娘炮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哟,是你们呀,这么巧。”
“切!”杜少波鄙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