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翔如今有家人撑腰,自然是要添油加醋的,他抱着蒋老太君:“祖母,是淮王欺负孙子!”
“什么?”
蒋翔自然是隐去了自己先挑衅的那个部分:“孙儿今晚本来是去排队买老孙家的烧卖,没有想到淮王殿下仗势欺人,抢了孙儿的烧卖。孙儿见是淮王,自然就忍让了。没有想到淮王心里不高兴,竟拿了孙儿出气。”
蒋翔痛哭流涕起来,好不可怜:“他当众羞辱孙儿,打了孙儿一顿,还命他的手下将孙儿不停地踢下水。祖母,您可知道那水有多冷……”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蒋老太君想起自己的宝贝孙子这样被人欺负,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淮王一直都有残酷嗜血的名头,蒋老太君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孙子。她忍不住怒斥道:“这个淮王竟然如此残忍不堪,这样欺负小四宝,这笔债一定不能这么算了!”
蒋翔抹了一把眼泪:“祖母,您可一定要为孙儿做主啊!”
蒋孟也气得不行:“对,这件事一定不能这么算了。”
蒋老太君道:“好了,祖母一定要去讨个公道。翔儿你先去换衣服,免得着凉。来人,带着四公子去沐浴更衣。”
蒋翔被带走之后,蒋老太君冷冷笑道:“名头将馨儿请过来,这件事我们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蒋国公还是有些犹豫:“对方毕竟是淮王殿下,最近皇上又器重他,这件事要不就这么算了?”
蒋老太君一脸不高兴:“亏你还是翔儿的爹!你的儿子别人欺负成这样你竟然说算了?你的儿子你不疼我疼!”
这边正说着,那边就有下人来禀报道:“老太君,不好了!四公子晕过去了!”
“哎哟,马上去请大夫过来!”将老太君急得不得了,急急地往蒋翔的房间走过去。
蒋翔躺在床上,脸上通红,想必是发起了高烧。
“我的宝贝孙子……奶奶愿意替你受这个苦哦……”老太君坐在床头,看着蒋翔烧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摸着蒋翔滚烫的额头,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蒋翔病得严重,大夫过来诊治了一整晚才使他的烧降下来。
老太君守在床边,一直都不肯走,还是蒋国公和蒋夫人轮流地过来劝,才将她劝回去休息。
老太君第二日一早就醒过来,让人将毅王妃请回来。
毅王妃命为蒋馨,她的肤色白皙如玉,是个长相十分美丽的女子。她站着一双丹凤眼,带着说不出得妩媚和凌厉。
今日她穿着一件藕色的长裙,颜色淡雅,越发显得她唇红齿白。
“祖母,今日这么着急地叫馨儿回来,可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蒋老太君脸色阴沉:“是翔儿,被淮王给欺负……”
蒋老太君将原委一说,气得用帕子抹自己眼角的泪水:“可怜翔儿现在还躺在床上,你说他从小锦衣玉食,被人宠着爱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啊?”
蒋馨也是极其疼爱这个弟弟,向来对他都是有求必应,如今听到他被人欺负,清冷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愤怒。
她重重地拍着桌子:“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仗着他是王爷就敢这样胡来么!这件事绝不能这么姑息!”
蒋馨一刻都不能等,起身道:“祖母,馨儿这就回去办这件事!一定为四弟讨回公道!”
蒋老太君满脸欣慰:“好,好,你去吧!”
夜晚,毅王府。
房间中流淌着旖旎与暧昧。
蒋馨躺在大皇子夜非陵的身侧,将自己的丰满的身躯贴近他,柔软的双臂如蛇一样缠在夜非陵的脖颈上。
她的模样妩媚而妖娆:“王爷,馨儿这儿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夜非陵一把将蒋馨香软的身躯抱在怀里,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你那个弟弟啊,仗着是皇后所出,根本没将你放在眼里。”蒋馨修长的手指在夜非陵的胸前暧昧地画着圈圈,“原本以为他在王府里十年不出,是个安分的,原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夜非陵眉头紧皱,有些不悦地开口:“怎么说?”
“昨个儿晚上,淮王为了抢烧卖就将小四狠狠地揍了一顿。小四这孩子老实,吓得当下就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是毅王的小舅子。没有想到啊,淮王说,大皇子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庶出的皇子。”
夜非陵身为皇长子,最遗憾的就是自己是个庶子,而且母家身份不高。
如今他从蒋馨口中听到这句话,目光带着不敢置信,他的胸口有一股无名火熊熊燃烧,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真这么说?”
“小四说得哪里还有假?淮王不将您放在眼里,狠狠地收拾了小四一顿,说什么大皇子不过是个摆设,有一个身份低微的母妃,父皇也不疼爱他。可怜我家小四反驳了几句,还被淮王踢下河中,可怜他现在还发着高烧躺在床上……”
“欺人太甚!”夜非陵脸上浮现起一丝残忍的杀意,他的脸上浮动起一丝残忍的杀意,他的双手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竟然……”
“说起来,非陵你还真要好好提防着你这个弟弟。别的不说,单单是赐婚、退婚又赐婚,除了他还能有这样的恩宠?如今父皇疼爱他,信任他,你说……父皇会不会?”
夜非陵咬牙切齿:“别说了!”
“淮王毕竟是皇后所出,皇上宠着,非陵你一定要担心。他可是你……的劲敌啊!”
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