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进退两难,也会使陈思琪一生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
“不会,我的婚礼要在家人的祝福中进行。’’他肯定地回答。
“思琪知道罗阿姨反对的事吗?’’
罗炎吐了个烟圈:“思琪不知道,现在人在北京。”说着,便将孟国忠与陈思琪从相识到认亲,及他现在病危的整个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强。
王强叹了口气,原来上回残疾人工厂开张,孟国忠助理称陈思琪为“小姐””,他便知道有些不寻常的故事,不想原来是这么回事。
如果孟国忠转危为安,以他的为人,他既然认了陈思琪这干妹妹,如果陈思琪开口,那了他很有可能为陈思琪和罗炎的婚事出力。只是罗家是传统家族,自身有一定的要求和观念,罗家那些如罗母般的姑婆婶婶们,对于孟国忠的循循善诱,绝对是鸡同鸭讲,不容易沟通。
而孟国忠与罗洪的沟通,则需要契机。家事或许能让陈思琪多一份胜算,但是要得到罗洪的首肯,仅有家势这点是万万不够的。
如果一定要借孟国忠的势力,让陈思琪顺利而无悬念地进罗家门,那么只有一种方法——凭借孟国忠强大的财力,威胁“罗氏”集团,迫使罗家的权威人士不得不对孟国忠低头,答应这场婚礼的举行,当然那时的“罗氏”早已风雨飘摇,罗家人的心中已经满满恨意,陈思琪进得罗家门,却得不到罗家大小的真心祝福。
“你跟罗叔叔联系过了吗?”
罗炎再次点起支烟:“中午时给我爸打电话,都被挂断了,可能他忙,没空听。准备晚上再挂。”
王强对陈思琪倒是印象不错,她对工作的认真,和不喜欢占便宜的个性,都给他印象很深。他思索着思琪为韦冰等孩子义务补课这点,提议道:“思琪能打动罗叔叔的地方就是她的善良、贤惠和爱心,我们可以从这点入手。”
罗炎微微一笑,终于有种看见曙光的感觉:“继续。”’
“首先,你得告诉罗叔叔,你喜欢的女人是谁;接着,让思琪做些能表现贤惠和善良的事……”
罗炎思索着,冷不防地打断道:“你看是不是我立即去趟北京,带思琪去见见我爸?”
“拜托,贤惠啊,思琪要在未来公公面前表现贤惠,你现在美国公司那了边风雨飘摇的,你却放下手中的工作,带着她跑那么远,哪里是贤惠,完全是迷惑你,荒废正事嘛。”王强摇摇头,原来爱情会让人头脑发热,连成就卓越的罗炎也难幸免。
罗炎“哈哈”大笑:“你说的有道理。继续。”
“你在前期准备工作没做足时,如此冲动地在你家挑明思琪的情况,已经是把自己逼入险境。以后的每一步,都要小心。以前我听思琪说她会织毛衣,让她给奶奶织一件,虽然我们不想惊动奶奶,但是罗叔叔看见奶奶身上的毛衣,对思琪的第一印象会好一些。还有,让我们钦辛苦一点,接下助理办思琪的工作,让思琪去我新开的民办学校教书,想办法让叔叔看见思琪的爱心……’’
罗炎听着王强一大通周密可行的方法,频频点头。两人越说越兴奋,斟酌出了一系列的让陈思琪展现优点,打动罗洪的办法。
可就在哥俩商量解决办法之际,得到罗家各位姑子、嫂子支持的罗母也开始了对杨家——陈思琪的前婆婆家的拜访。
杨母热情地招呼着稀客——罗母,手拉着手坐到沙发边:“老姐姐,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来了?”
罗母叹了口气,一脸的沮丧:“老嫂子,我和你一样的苦命啊。’’
“啊?”杨母丈二和尚摸不着,罗母是那种无忧无虑的责妇人,“苦命”从何而来,而且自己也是苦命人?更是费解。
罗母接过顾大全手里的茶杯,搁到茶几上:“你原来的媳妇思琪,现在和我们家炎好上了,我怎么办啊!”说着,抹了把眼泪。
一语末,惊得杨家在场两人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杨母从未想过媳妇会有如此能耐,在自己儿子过世后,能勾引到罗炎这种青年才俊,甚至在人前,连丁点儿口风都不曾透过。本就对陈思琪极为不满的她,此时更加气愤。
她凑近罗母,探听道:“老姐姐,你确定真有此事?’’
“嗯。”罗母观察着杨母的反应,看着她愤怒的眼神,肯定了自己此行的意义。
顾大全也吃惊不小,妹妹嫁给罗炎的事肯定是吹了,菊花和嫂子完全就没有可比性。回想妹妹每回谈起罗炎那兴奋的模样,不由替她惋惜。同时,也有些庆幸:从这平日里和善可亲的罗母此行来找岳母商量赶走嫂子的事看,妹妹嫁给罗炎,如果没有岳母全力撑腰,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既然事情已经跟顾家无关,他也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客厅,不再掺和两位长辈们的谈话了。
杨母喋喋不休地数落着陈思琪的各种不是:她那扶不起的娘家;儿子为结婚,和自己争吵的过去;甚至将儿子的死也归结于媳妇是克夫命……
从未如此和谐的两人第一次有了共同语言,尽管出发点略有不同:杨母不愿意让陈思琪获得快乐,希望处之而后快;罗母则希望多了解一些陈思琪问题,力求让丈夫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反对罗炎的这场不般配的婚事。
两位夫人的谈话达到了空前的胜利:两人都表示将为拆散这对恋爱中的男女,全力以赴地配合。在皆大欢喜的气氛中,她们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