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亮天色中的水雾世界。
卧房里的罗炎微微侧身,习惯性地摸索陈思琪的身体,在一无所获后,睁开了眼睛:“小东西……”
他直起身的瞬间,看见了露台上衣衫单薄的她,忙抓了件睡袍,大步走了过去:“怎么了”
罗炎将手里的睡袍披到瑟瑟发抖的陈思琪身上,在她将目光移到自己脸上的一刻,飞快地横抱起娇弱的她,喃喃地说:“有没有冻坏?是不是淋湿了…---,,陈思琪将头埋到他的胸口,听看他絮絮叨叨关心的话语,泪水不知觉地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他的怀抱让她安心,他的话语让她温暖,这一刻,她没有再犹豫,哪怕是他不是自己的未来,哪怕自己的将来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她也要放纵贪念他的气息……
罗炎将她抱回卧室,放到床上,摸摸她的衣服,见没有淋湿,这才安心地舒了口气,拥着她躺进了被子。
陈思琪渐渐感到冰冷的身子暖了起来,罗炎在她颈背部轻轻的按摩,让她慢慢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昏昏睡去。
罗炎见陈思琪终于安静地睡去,侧头看了艰床头柜上的时钟,打了个哈欠,轻轻地下了床。他为陈思琪捂好被角,舒展了下胳膊,走出了卧房。
他大步来到楼下,径直走进厨房,拉开冰箱,取了些老姜、红糖,为晚上吹风的陈思琪熬起姜汤来。
这天早上,罗炎没有叫醒陈思琪,只是将自己辛苦熬的姜汤放到床头柜上,留了张便条,独自开着车来到了集团。
他刚走进大楼,林碧枝便拎着包,追了过来:“早啊,罗总。”
罗炎对她点了点头,疾步走到电梯前,刚按了上楼键,就听林碧枝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说我表妹过几天去给酒吧剪彩,衣服都是您精心桃选的。”
罗炎浓眉微锁,冷冰冰地纠正道:“衣服是集团发的,不是我个人送的。”
林碧枝嘴角动了动,却尴尬得没说出一个字。这时,电梯门“咣”的开了,罗炎没有再理会她,大步跨进了电梯。林碧枝在迟疑了一下后,冲罗炎笑笑,拥i着步子跟了进去,直到电梯停在她办公室的楼层,她向罗炎告辞离开,罗炎都一副威严而冷冽的模样……
罗炎对于雷琼的自以为是已忍无可忍,而对她这亲戚的捕风捉影,也不敢恭维!他黑着张脸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门边,刚掏出钥匙,就见门在自己眼前被拉开了。他吃惊地看看拿了个木制雕花小盆托站在门边的雷琼,皱眉道:“你怎么在里面?”
雷琼微微侧身,让进罗炎:“刚才趁清洁工打扫时,我拿了盆朋友送的文竹过来。这会是想起过来放盆托……”
罗炎看了眼忙看将文竹放到盆托上的雷琼,将公文包搁到办公桌上:“谢谢你的文竹。”
雷琼听着这不带感情的道谢语气有些泄气,她直起身,楚楚可怜地将抱花盆时,无意擦伤的手臂送到罗炎眼前:“这文竹还挺沉……”
罗炎坐到凳子上,打开电脑,侧头看了眼花盆上醒目的“四季花卉”蓝色标志:“以后你不用以私人名义送我礼物。还有,到财务部领五百块钱,这文竹算集团购买。”
雷琼美艳的脸上瞬间煞白,罗炎的冷漠与日俱增,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他……
她望着低头处理公务、不再搭理自己的罗炎,实在没找到适合的话再搭讪,只好无奈地离开了总裁室。
“咔”的关门声响起,罗炎抬头望了眼紧闭的大门,长长吐了口气,他已经明确态度,让雷琼放弃对自己的追求。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看来吴俊基一回来,就得马上把她调离助理办了,而且暂时也不能让小东西辞职啊,助理办人手实在不够了!
“铃——”桌上的电话响了,他随手拿起听筒,开始了一天的公务。
在罗炎忙碌了一上午后,陈思琪终于睁开了眼睛。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才完全清醒,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天!她迟到了,不,是旷工了!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慌乱地翻身下床,拔出了号码。
罗炎看了眼来显,搁下筷子:“起来了?”
陈思琪胡乱地扣着纽扣,急切地说:“我起晚了……”
罗炎听着陈思琪急促的声音,微微一笑,打断道:“我特批你一天假,休息会吧!”
“啊?”
罗炎朝端着餐盘,站在餐桌旁犹豫是否坐下的中年女下属点点头,指了指那空着的位置,继续小声说着电话:“我起床时,故意不叫你的。对了,床头柜上有我装在保温壶里的姜汤,喝了再睡会。”
陈思琪微微一愣,侧头看向床头柜,见罗炎给自己留了张字条,伸手拿了送到跟前,默念着:小东西:我走了,你起来后,喝保温壶里的姜汤。至于中饭,我已经跟小姑娘都说好了,会比较清淡的。
陈思琪用手指在那便利签的粉红色图案上轻轻蹭着,眼里泛起甜蜜的潮水:“谢谢。”
罗炎抿嘴一笑:“你喝了呢,就再躺会。若是睡不着,就闭目养神。”
刚才因找不到空位而别扭搭台的下属,听着罗炎腻腻的电话,不由差点噎到,没想到罗总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这天午休还没有结束,罗炎有了神秘女友的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更有甚者居然猜测罗炎已在海外结婚多年。
雷琼听着表姐传播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一脸厌烦:“罗炎肯定是单身,他妈一直帮他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