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你看,是安璟。”

沈誉扳住江逾白的脸,让他往门口看。

江逾白刚想骂他神经病,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原来门口站着的女人真的是他曾经热恋过的安老师。

江逾白的心里涌起无法言说的痛楚,他几乎立刻站起来,想走近安璟。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安璟身边,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轻擦着安璟头发上的水珠,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安璟笑面如花。

江逾白木然而立,心尖像给什么利器划过,没有愈合的伤口又鲜血淋漓。

那个男人江逾白当然认识,那是安璟离过婚又复婚的老公---离婚律师楚钧。

楚钧牵着安璟的手慢慢穿过大厅,谈钢琴的雪姐看到他们忙停止了弹奏,站起来迎了过去。

沈誉皱眉:“想不到雪姐和他们还很熟。”

他们说了几句话,雪姐就去了后厨,店里客人不多,安璟一眼就看到了江逾白。

她从惊讶变为惊喜,笑着打招呼:“江逾白,好久不见。”

江逾白只好站起来,“安璟,好久不见。”

说完这些大家好像都没了话,一时站着有点尴尬。

幸好雪姐走过来,她把打包好的东西递给楚钧,“除了鯷鱼小吃,我还做了咖喱三味鱼沙拉和香草培根。”

楚钧接过道谢:“谢谢雪姐,她这几天都没胃口,吃什么吐什么,可把我急死了,今天忽然想起在你这里吃的鯷鱼,都馋的掉眼泪,我这才腆着脸求您做,给您添麻烦了。”

安璟忙纠正她老公:“律师也能这么夸张吗?我哪里有哭了?”

大家都笑了,雪姐说,:“这是我的荣幸,当妈妈是最伟大的事情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

楚钧再次道谢,然后拉着安璟就要走,安璟小声和他说:“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和江逾白说几句话。”

楚钧的脸可不怎么好看,他充满敌意的盯着江逾白,但却不能违背老婆的意思,只好咬着牙说:“好,不过最多三分钟。”

“好啦好啦,快走吧。”安璟推着楚钧的背把他推出去。

沈誉一见这架势忙说:“我去看看雪姐还有什么私藏,做了好吃的不给我们,太过分了。”

一时间,该走的人都走了,江逾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安璟先开的口,她说:“我们坐下来吧。”

拖出椅子让她坐好,江逾白盯着她娇美温柔的脸一时百感交集。

“江逾白,你结婚了?”安璟的声音温柔清泠,总给他一种别样的安静。

苦笑一声,江逾白说:“是,随便结的。”

“这种事哪能随便?江逾白,这样不好,你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

看着安璟郑重又紧张的样子,江逾白笑了,他摸摸她的头发,“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愿意负责一辈子。”

安璟是个正直的人,无论江逾白是玩笑还是当真她都不能接受,摇摇头,安老师开始给江逾白同学讲课:“江逾白,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但是有缘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恐怕也就那么一两个,这么渺茫的机会都给你们遇到了,难道不该好好珍惜吗?别等到失去那一天才后悔。”

安老师是个文艺女青年,说的话也不像何潸潸那么直白,但是江逾白忽然发现了她们其实有一些共性的东西,比如善良和真纯。

对,哪怕江逾白嘴上不承认,其实他心里知道何潸潸的好。

见他心不在焉,安璟站起来:“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等等,我送你。”江逾白站起来,虚虚一扶,把安璟送了出去。

楚钧早就等的心里长草了,一见老婆出来立即迎上去像宣布所有权一样把安璟圈住,他皮笑肉不笑:“江总,留步,我的老婆我自己照顾就好了。”

江逾白只要不对着潸潸涵养功夫就最好,他笑笑,然后对安璟说:“安璟,等生了儿子管我叫爸吧!”

一听这话楚律师差点当场撸袖子,咬着牙把老婆安置在车里,他搂着江逾白的肩膀装作亲热的说:“江总,找一个背影儿像人家老婆的人结婚有意思吗?”

江逾白脸色遽变,努力压了压火气他才说:“难道不是楚律师看我的老婆背影像安老师?”

玩文字游戏可是楚钧的长项,他俊美的脸上一片祥和,拍拍江逾白的肩膀,他说:“其实我去那姑娘花店买过花,当时一看人背影还真觉得是二丫,不过也就是个背影儿,人家可是个好姑娘,心灵手巧勤劳朴实,比起那些千金小姐不知好了多少,你要好好珍惜。别学我,虽说人追了回来,但是那个炒蛋的过程—呵呵,你知道的,大家都受罪。”

江逾白没想到楚钧竟然还能说一番这么真诚的话,眼见着他的q7跑远,他都没揣摩明白,脑子里装的倒不是人家的媳妇,只是婆婆那几句苍老的话:潸潸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没了妈,十几岁又没了爸爸,我虽然抚养过她几年,但是以我的能力养两个孩子实在费力,有一个还一直住院需要大笔的医药费,这孩子只一年就吃了人家一辈子的苦,开始她哭,最后把眼睛都哭坏了,有一阵子什么都看不见,等看见了就不会哭了,以后更多的苦就烂在了心里。小江呀,她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

何潸潸,你性子倔脾气臭还野蛮暴力,哪里称得上一个好字,不过看在你婆婆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一次!

想对人家好是一回事,可怎么个好法又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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