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门发展的第一步,谢冬认为,就是那个即将到来的大师兄了。

“虽然争不过,但我真不怕你回来和我争。”谢冬再一次将目光定在眼前的画像上,指间在桌面无意识地轻敲着,低声自语道,“我反而怕你不肯回来和我争——得想个办法才行。”

对如今的玉宇门而言,每一个可能凝元的苗子都值得珍惜,何况是已经凝元巅峰的大高手?这样强大的战力,可遇而不可求,绝对不能够放过。

谢冬起身叫来信得过的弟子,吩咐了一些事情下去。

又过了一日,到了谢冬夺得掌门令的第三日,他刚刚把自己洗漱清楚,就有弟子过来告诉他,失踪了两日的冯长老回来了,还带回了另一个人。

谢冬点了点头,叫那个弟子先去迎接。

而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换上一副叫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内心深入只觉得像是在等待一场战争。

但还不等他将步子迈上战场,之前那个弟子又回来了,“掌门,常长老已经先一步过去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谢冬几乎两眼一黑。

常永逸不是答应了会好好修行吗,这又是搞的什么事?那小子心胸狭隘又嘴贱,不知天高地厚得很,此时去见何修远,八成是要找死的啊!

谢冬当时就急了,什么姿容气势都忘了,一路飞奔到大门口之前。也是赶巧了,他刚一到,还没看清楚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呢,就听到常永逸在那里高声嘲讽,嘴里说出来的话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何师侄,你看这个人。”冯长老还在一旁道,“这就是那个谢掌门最亲近的心腹,你看看他是什么素质。把这么个家伙留在身边,你觉得那谢掌门能是个好东西吗?”

听到这话,何修远还没说话,常永逸先炸了。

这小子居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径直朝何修远劈了过去。而后何修远眉头一皱,一挥衣袖,毫无悬念地将常永逸给打飞了。

谢冬简直要哭了,你就不能好好待着别找死吗?但事已至此,他只得赶紧扑过去,好歹及时把人给接住了。

常永逸歪在他的怀里就吐了一口血。

“你……”谢冬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

他握住常永逸的脉,渡了一缕灵气过去,心中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口血虽然看着可怕,但常永逸伤得其实不重,绝非凝元巅峰出手该有的力道。常永逸之所以被伤,更多是因为他自己之前那力道的反震。

谢冬将常永逸放在地上,朝对面拱了拱手,“道友手下留情,多谢了。”

常永逸正想求师兄给自己报仇,听到这话,整张脸都僵了。

“何师侄,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冯长老更是在一旁激动地叫唤起来,“这就是那个私自窃取你父亲的玄灵丹,进而窃取玉宇门掌门之位的无耻贼人。师侄,幸好宗门还有你,一定不能让这贼人得逞啊!”

第4章

冯长老那些话后,一个清越的男声随之响起,“你就是谢冬?”

这毫无疑问便是何修远的声音。

谢冬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总算从这要命的意外中整理好了心绪,将目光落到此人身上。

刚一看清,谢冬就愣了一下。

此时何修远穿着一身白衣,完全不是画像上面那副明艳的样子,反而显得素雅得很,衬得眼角眉梢之间越发冰冷了。而且他的手还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虽然神色不显,却已然能叫谢冬看出他的愤怒。

愤怒也是当然的。

谢冬再度将那副叫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换到了脸上,装出一番刚知道对方身份的模样,“原来你就是……抱歉,刚才失礼了,大师兄。”

短短三个字的称呼,叫何修远脸色微变。

“你不喜欢我这么唤你吗?”谢冬道,“那我应该唤你,何……道友?”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何修远脸色一暗,直接将剑刃抽出,举在身前,寒光闪得叫周围人一个哆嗦,“我只问你,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吗?”

谢冬故作茫然,“哪些事情?”

冯长老激动地代为喝问,“当然是你窃取玄灵丹,进而窃取玉宇门掌门之位的事情!”

何修远沉默了一下,纠正道,“不,我问的是你践踏前任掌门尸骨,拒不肯设立牌位,还禁止宗门弟子为他祭拜的事情。”

“嗯?”冯长老愣了。

这都是什么鬼?前任掌门的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还来哪门子的践踏?这究竟是从哪个旮旯蹦出来的谣言啊?

“大师兄真是说笑了。”谢冬淡淡苦笑道,“冯长老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

围在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将鄙视的目光投注到了冯长老身上。把大师兄喊过来和谢冬争掌门也就算了,反正宗门里还有不少八年之前就在的老弟子,对何修远并不陌生,也承认他有这个资格。但对大师兄传输这种谣言,抹黑谢掌门的名声,就实在太过分了。

我不是,我没有……冯长老内心十分委屈。

而何修远看着周围众人的表现,也终于知道事实并非像自己所想的那样。

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已然收了方才盛怒的气势,显得有些尴尬,“不是吗?”

“当然不是。”谢冬斩钉截铁,义正辞严,“师父当初亲手将我引入道门,这些年更是待我不薄。我就算再如何丧心病狂,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何修远后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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