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看着她。
她都不知道这人告诉她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林馥蓁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和疑虑。
最终,那人表情尴尬离开。
磕、磕、磕、敲门声响起。
林馥蓁睁开眼睛,七点十分。
今天她有很多事情。
打开门,门外站着索菲亚,一名二十六岁的法国姑娘。
去年,黛西阿姨把索菲亚带到她面前,说是帮忙她处理她生活上的事情。
那真是十项全能选手,从化妆到打理发型到挑选衣服;到烹饪到开车到收拾房间样样都会。
据说,索菲亚是拿着罗斯家族资助的钱上的名牌学校,在这之前索菲亚在l有三年任职经验,之后黛西阿姨找到了她。
于是,她身边除了萨娜,又多了一个索菲亚。
要索菲亚做什么呢?
“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明年会推出以你名字命名的香水品牌。”黛西阿姨说。
确切一点来说,是一款命名为“薇安”针对十六岁到二十八岁年龄层的香水。
至于为什么要推出以“薇安”命名的香水。
“因为那是个人魅力的一种体现,香水材料款式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它代表着一个人的形象,这人的形象越得人心,代表着她/他个人色彩的物件就越受欢迎,他们会把以拥有这款物件视为品味、荣耀。”黛西阿姨又说。
嗯哼,表情一副在听着谁家八卦的样子。
“别这样,就当是为了你妈妈。”黛西阿姨拉住她的手。
好吧,好吧。
仔细想想,多一个人帮忙处理身边事情其实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黛西阿姨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只让索菲亚在周末、节日、特殊日子出现。
今天就是特殊的日子。
三个小时后,以兰朵拉为形象的青铜雕像会在朵拉公园落成,她作为朵拉女士的外孙女,将代表公务繁忙的母亲向各方人士传达谢意。
一如历年来的生日,林馥蓁一打开门就看到走廊客厅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盒。
那是来自世界各地读者寄给“薇安”的生日礼物,只是,这些人似乎忘了她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谁处可见各式毛绒玩偶芭比娃娃。
甚至,有人送了她宠物猪。
薇安每年收到的生日礼物可以装满小型卡车。
索菲亚告诉她,已经打了电话让福利院来处理这些礼物,工作人员已经在来的途中。
七点四十分,林馥蓁坐在化妆镜前。
索菲亚正在给她摆弄头发,一款特属于薇安的标志性发型,高马尾辫。
因为今天她还得去上个月刚落成第三十家“朵拉之家”看望孩子们,黛西阿姨特意交代了,得有土气的眼镜和高马尾辫。
朵拉之家的孩子们喜欢薇安,眼镜和高马尾辫可以让她和孩子们拉近距离。
土气的眼镜、高马尾辫每年总是有那么几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大型慈善晚会,节日去看望孩子们等等等诸如此类。
林馥蓁闭上眼睛,她特别讨厌及腰的长发被一股脑往着头顶上梳,再逐渐形成冲天式的过程。
也许,她可以趁着这个时间点悄悄打个盹。
昨晚的梦似乎耗费她不少精力,她今天根本不会有休息时间,参加完朵拉雕像落成仪式看望完孩子之后,她得马上回到南部参加摩纳哥皇室成员的非宗教婚礼仪式。
迷迷糊糊间,那声“y”轻轻落入她耳畔。
眼睫毛抖了抖。
熟悉的气息落于鬓角处。
“小画眉。”
☆、灵魂伴侣(03)
迷迷糊糊间,那声“y”轻轻落入林馥蓁耳畔。
十岁,林馥蓁听不懂从前有一个孩子住在钻石屋里故事,十年后,林馥蓁懂得那个钻石屋对于那个孩子的意义。
即使直到现在,当时讲这个故事的人什么也没和她说,但她想她是懂的,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八十懂得。
二十年前,斯特拉斯堡来了一名大着肚子的中国女人。
数月后,中国女人把刚生下的男婴托付给她的房东太太,表情凄楚,说要去找孩子的爸爸。
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孩子的妈妈一直没有回来。
孩子一天天长大,但孩子却一直没有名字,于是房东太太随口给孩子取了个名字。
“y”是房东太太当时给那孩子取的名字,因斯特拉斯堡近半个世纪处于德国统治,日耳曼文化在这座城市根深蒂固,孩子的名字听起来既像德国名字也像法国名字。
y两岁半时一名自称孩子爷爷的男人找到了房东太太,那男人问房东太太想要什么,想了想,房东太太说就让孩子保留我给他取的名字吧。
后来,房东太太通过报纸知道被遗弃在斯特拉斯堡两年半的孩子来自于大富之家。
再再后来,那个孩子变成很多人都认识的“小法兰西”,连嘉澍是他的中文名字,孩子的爷爷也遵从承诺,让那孩子一直保留着他的法文名字。
比起连嘉澍,y这个名字更受法国人欢迎。
说起小法兰西,说起y随便在街上找一名当地人都可以娓娓道来,可你要是问他连嘉澍,他们会摇头说不认识这个人。
眼睫毛抖了抖。
熟悉的气息落于鬓角处。
“小画眉。”
林馥蓁一动也不动。
“生日快乐。”
还是一动也不动。
关门声响起,索菲亚离开化妆间。
化妆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落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