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果,还举了很多血淋淋的事例,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缺乏真实凭据。
但是肖兔不知道,被她爸她妈一顿浓墨重彩地描述搞得心惊胆战,原本打算报考z大的决心也开始动摇了。
最后,在凌超放暑假回来的前一天晚上,那份模拟志愿填报单上第一志愿终于从z大改成了c大。
c大,总而言之也是所不错的大学,但是和z大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但是最大的距离不是教学水平上的距离,而是地理位置上的距离。他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光坐飞机都得好几个小时的路程,更别说火车了。
所以第二天凌超一回来,看到肖兔那张志愿填报单,脸就黑了。
肖兔那时候已经被老爸老妈荼毒得不行了,生怕落榜,说什么都不肯改填z大,抱着那张志愿表,誓死不从。
这样争执了几个回合之后,凌超生气了,丢下一句话:‘你爱考哪考哪,我管不着你!’然后头也不回地跳窗回了自己房间。
剩下肖兔,望着那张模拟志愿单,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张模拟填报单上的第一志愿早就改了又改,字迹都模糊不清了,可见改它的人心里有多么的犹豫不定。
可是凌超问都不问就让她改过来,有想过她的感受吗?万一考不进z大,她怎么办?肖兔越想,心里越气,拿起笔就打算把志愿正式填上去,可笔尖刚要落下,又犹豫了。
c大啊!天南地北,以后要见到他就更不容易了吧?
忽然想起那天他风尘仆仆地从z大赶来,就是为了见她一面,后来还要连夜赶回去上课……不知怎么的,心又软了下来。
其实,他是因为舍不得才会生气的吧?就像她也舍不得他一样……
‘咚咚咚——’
在窗上敲了几声后,肖兔发现凌超的房里并没有人。
她踌躇了一番,最后还是扶着窗栏,轻盈地跃进了里头。
这房间从门里走进来不少次,但是翻窗到还是头一次,站稳之后,肖兔不由得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呢?说是道歉,他也有错;说是吵架,她又不愿意。只是单纯觉得刚才他走时的神情叫人看得憋屈,所以她忍不住就想过来看看……
正想着,门外忽然有人要进来。
肖兔慌了神,来不及多想,一头钻进了床底下。
就在她钻进床底的刹那,房门也跟着打开了,没一会儿进来个人,肖兔从床底偷偷往外望,一眼就认出那双拖鞋是凌超的。
他进了门,沿着床边走了圈,然后又在窗口站了会儿,忽然走到床前停住了。
床下的肖兔早就紧张到了极点,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心里后悔的要死。自己是白痴哦,怎么会想到进凌超的房间?而且还傻乎乎地钻进了床底!高考真是白考了,典型的高分低能,让蒋娟娟知道非笑死不可!
好在凌超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站了会儿后,他脱下拖鞋上了床,然后房里的电视就被打开了,他竟然一个人打起了游戏。
肖兔却囧了,这床底下可不宽敞,她整个人趴手趴脚的躺着,脸都贴地板上,凌超却丝毫没有走出房间的意思,而且还有越战越勇的势头,游戏里不断的通关声传来,也不知过了几关了。
在这样反复的游戏音乐中,肖兔终于熬不住开始犯困起来。
就在她浑浑噩噩,即将睡着之际,忽然有样东西掉到了自己面前,肖兔定睛一看,石化了。
这不是凌超刚穿在身上的牛仔裤吗?
然后‘啪——’的一声,又是一件t恤丢了下来,显然就是刚才他来时穿的那件。
再后来‘啪啪’两双臭袜子,也跟着丢了下来,肖兔捏着鼻子,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在干什么?难道打算裸睡吗?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样东西被丢了下来,是一条……内裤!
肖兔终于受不了刺激,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可她忘了自己这是在床底下呢,头一抬就撞到了床底,立刻疼得龇牙咧嘴,两眼昏花,惨叫不已。
等那整眩晕终于过去的时候,凌超已经蹲在床边,饶有趣味地盯着她好久了。
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没有丝毫的凌乱,那眼神似乎在说——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再躲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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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床底下爬出来后,肖兔差点气得扑过去把凌超咬死。
这家伙竟然过分到把自己的内……裤扔下来耍他,简直恶劣到了一个极点!要是在平日,她非把他骂死不可,可今天情况不同,是她有错在先偷跑进来,所以骂不得。
这样骂也骂不得,说也说不得,最后肖兔只好一屁股坐到床上揉脑门。
妈的!太疼了!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看着的凌超却忽然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房间,没等肖兔明白过来,他却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块毛巾。
‘手拿开。’他坐到她跟前,伸手将她按在脑门上的爪子挪开,然后将包着冰块的毛巾敷上了她的额头。
一阵冰凉让肖兔额上的痛意顿时消了不少,她睁着眼,傻傻地盯着凌超。他的动作忽然变得很柔,眼里早没了刚才的揶揄,小心翼翼地在她额上一点点地擦着,过了没一会儿,肖兔额上的疼痛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颊火辣辣的感觉。
为了缓解这种紧张的气氛,肖兔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的?’
凌超看了她一眼:‘下回做贼的时候,记得把拖鞋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