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她,眯起了眼睛。
肖兔往后挪了一步:‘我……我没紧张啊……’
‘难不成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退无可退的肖兔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眼看他步步紧逼,就要往她身上压下来,肖兔急忙大喊:‘好!我让你睡床!’
奸计得逞,凌超得意不已,伸手摸摸她的脸:‘老婆,还是你疼我!’
手触到脸颊,她却像触电似地跳了起来,顺手抱起了床上的被子:‘那我去睡沙发!’说罢,立马往门外冲。
凌大公子呆掉了,眼看着肖兔打开房门,这才反应过来,将她一把又拉了回来。
‘算了,我睡沙发吧……’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抱过她手里的被子,又给扔回了床上,回过来拍拍她的脸,‘好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说罢,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肖兔心里忽然不是滋味起来。
相处了这么久,她能不知道凌超的心思吗?自己刚才装傻充愣,不过是怕和他同床共枕。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被他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但是要睡在同一张床上……想到这里,肖兔的脸颊又烫了起来,伸手搓了搓脸,躺回了床上。
再过两天就要回学校了,到时候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吧?她想着,迷迷糊糊入了梦,眼看就要睡着了,却被房外一阵咳嗽声惊心。
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肖兔心里蓦地担忧起来:本以为他说咳嗽是找借口,可现在看来不像是演戏啊!难不成是真病了?
越想越不对劲,如此纠结了几十分钟,肖兔终于忍不住起身,拿了条毛毯,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窗帘也拉着,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到些大概的轮廓。凌超似乎已经是咳完了,裹着条被子睡在沙发上,确实也怪可怜的。
肖兔走过去,轻轻叫了他一声,没人应。
应该是睡着了吧?
她把手中的毛毯摊开,往他身上盖了上去,毛毯还未盖好,手腕却蓦地一紧,没等她失声叫出来,人已经被压倒了沙发上,唇被灼热的手掌给捂住了:‘嘘!小心吵到老关。’低沉的声音从上头传来,他竟然是醒着的!
肖兔顿觉自己被骗,恼羞成怒,挥手就往他肩上敲了一拳以示不满:‘放……开……我……’被捂着的嘴口齿不清。
‘你不叫,我就放开。’
‘恩……’她点点头。
捂着唇的手于是放开了,肖兔正要出声抗议,另一个灼热的东西却重新覆了上来。
撬开牙关,灵巧的舌迅速侵入口舌间,一点点把理智驱散,刚才的恼怒全都化作了一片空白,敲在肩上的拳头早就没了力气。
虽然不喜欢他这样的突然袭击,但是肖兔无法否认,她并不讨厌他吻她,有时候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期许……她的脑袋忽然热了一下,既已如此,也不能光被他占了便宜,不如主动还击。
凌超万万没有想到,身下的人竟然会回击,迎着他的攻势逆流而上,技巧虽然生涩,但却足以撩动人心。
于是,这个吻越吻越深,口舌的纠缠越来越激烈,终于……两人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啪——’
灯开了。
关就愕然地盯着他俩,良久,嘴里喃喃道:‘其实我只是来上厕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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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周末。
‘阿嚏!’肖兔揉了揉鼻子,这已经是今天第八个喷嚏了,残酷的事实告诉她,她感冒了。于是她便自然而来地想起自己感冒的原因,脸就刷得一下红了。
正在吃早饭的凌超放下碗筷看着她:‘感冒了?’
问得那般心平气和,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害她这样的,肖兔正想骂他,却瞥见同桌的关就正以一种极其无辜的眼神望着他俩,仿佛在说:‘我只是吃个饭而已……’
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肖兔端起碗,默默地吃饭。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丢脸的事情是偷情被撞到,那么比这更丢脸的事情就是,撞到的那个人还是认识的!
肖兔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尴尬。昨晚被凌超设计,差点情不自禁,结果却偏偏被关就给撞上了,
如果不认识还好,可关就现在是凌超的室友兼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人家心理有阴影怎么办?
肖兔这姑娘没啥特点,就是一个认死理儿,非得把事情说清楚了,她才痛快。
于是吃过早饭,趁凌超在房里,她就把关就给偷偷拉一边儿去了。
再说关就,天生就是一闷葫芦,从来没跟女生搭过话,忽然被个女生神神叨叨地拉住,一时也紧张起来,十分警惕地看着肖兔。
瞧他那眼神,肖兔囧了,怎么有种正在犯罪的感觉呢?振了振精神,她尽量态度和蔼道:‘那个……老关,昨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啊。’
‘什么?’闷葫芦死活没反应过来。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肖兔一时不知怎么描述。
这回,关就总算知道她指啥事了:‘我以后出来上厕所不开灯好了。’
肖兔又囧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睡前尽量少喝点水。’
‘也不是这个意思!’肖兔急了,怎么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我是说,昨晚只是意外以后不会发生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哦。’关就略有领悟地点了点头,在肖兔总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