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此前还使用了更多的圣遗物尝试召唤,但那些与法老王关联显然更大的媒介,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最后是在走投无路之下,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把剩下的关联不大的随葬品拿来,一件接一件地尝试。

直到用上这件看似普通的臂环,奇迹才真的出现。

无知的人类不会知晓,臂环之于法老王的意义所在。

他们也不会知晓,远离帝王谷、一意孤行修筑在沙漠中的法老最后的归宿,在一次次擅闯中被破坏的壁画……对奥兹曼迪亚斯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没有在不断叠加的怒火中用太阳之火将触犯众多禁忌的蝼蚁们烧尽,倒不是因为他已经怒极反静。

神似义兄摩西的少年勾起了奥兹曼迪亚斯的些许回忆,勉强让他的心情略微平复。

但那还不够。

在受尽太阳船的攻势,已然变作荒芜废墟的除自己以外无人的地底,法老王还久久地停驻在这里。

“老师……”

静立半晌,终于俯身,将此地仅有的还保有原样的臂环捡起,奥兹曼迪亚斯的口中还如此低声喃语。

这里全是钢筋水泥被焚烧到极致而残留的漆黑灰烬,在空气中漂浮的也是。

灰烬落在法老镶嵌了金饰的白色披风上,无可避免地留下一片带着焦味的y-in影。

壁画已经碎裂得不成样了,r_ou_眼勉强得见的细碎残片就隐没在这些灰烬中。

他握在手中的臂环上也沾了更多的黑灰,但这点污秽,并不值得在意。

“老师啊……这就是你给余留下的最后的教训吗。”

亲自监督,让工匠在眼前一笔一划刻出的心爱的壁画。

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只愿自己在此处安眠的归所。

“生前,余没有把他等来。”

“死后,余就在这里,永远地等待下去。”

“这样的想法,余太过天真,也太过自负了……是吗”

卢卡斯的死亡,壁画的破坏……似乎全都在告诉他,他已经等不到了。

从认识那个男人开始,奥兹曼迪亚斯就一直在固执。

固执地挑战他,固执地缠着他,固执地爱上他,固执地想要得到他——固执地,等他回来。

等不到的人,比他还要固执的人,无论如何似乎都不会留在身边的人,难道还要再等

这个问题放到别人那里,大概不需要犹豫,该如何抉择,已经摆在面前了。

几乎都会选择放弃,毕竟已经连最起码都零星希望都看不见了。到了这一步还不愿意放弃的人,除了傻瓜,就只有——

像这位法老王一样,固执到爱人已死也不愿放弃的痴情之人。

“在那一次的分别时,余就说过,不可能放过他了。”

将“纠缠不休”这个词发扬到极点的,也就是这位法老王了。

后面的事情,一语概括便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以rider职阶加入圣杯战争,奥兹曼迪亚斯有了用圣杯得到r_ou_身,再度君临人间的想法。

只不过,因为saber——的御主,一个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本该全靠英灵对决来进行的圣杯战争,硬是被她搅乱。

除saber组外,六骑英灵全军覆没,其中也包括了被暗算的奥兹曼迪亚斯。

“变故”,也就是从这开始。

身死的六骑英灵的残影将力量交托给背叛的saber,便在那时,透过saber的眼睛,奥兹曼迪亚斯看见了一个绝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

他的,变成少年模样的爱人。

“老师……”

“老师……老师……老师啊!!!”

痛苦中夹杂惊喜,又被接踵而来的悲愤覆盖,只有saber听到了他的咆哮,而无法传递到外界。

如此深重,复杂的情感,本来应当随着英灵最后的力量消失,分灵回归英灵王座而一同消散。

但是。

大圣杯并未完全毁灭。

在圣杯的残骸之中,saber的御主,复活了。

她将本应回归英灵王座的六骑英灵强行拦截,并用扭曲的力量将他们重新塑造成反转的漆黑面貌。

被扭曲重塑的英灵从灵核到外表都被黑化,按理来说,他们将会完全听从的命令,绝不会反抗或是背叛。

然而,胸口前还有血迹残留的少女在黑化英灵们面前轻盈地转圈,浅金色的发丝晃动着,两眼弯起,唇角勾出的微笑也是那般地欢快。

想到了非常幸福的事情,想到了一不小心就爱上了的人,她在开心地起舞。

跳到脑中一片混沌、却还有莫名的繁复情感压在心头的rider面前时,停了下来。

“好强烈……好强烈的爱啊。明明让人头疼的任性都被抹得一干二净了,这些情感还保留了下来,而且,只比我对他的爱少一点点。”

“我感受得到哦,rider,我的魔王殿下,和你想着的,是同一个人吧?”

“……”

起初,黑化的rider并不知道在说什么。

显然在重塑过程中得到了特别的针对,rider不仅像其他五人那样单纯地被染黑,连鲜明至极的自我意识都被恶意抹掉了大半。

这就是为爱而复生的少女的嫉妒之心。

她的目标转移了,saber何去何从已经变得无所谓。嫉妒rider,因为她还未与一见倾心的恋人相识,rider就已经抢先了她那么多步,甚至连心中的爱恋之情,都与她相差无几。

不能忍受。

想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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