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真出格,燕子郗有一种被调戏的错觉,他眉头轻蹙,一手就摸上了寒光剑。

怎么?师兄还想杀他?

步沉风刚刚宰了重战,现在心情不算太差:“仙师中了我的毒,哪还有能力杀我?”他嘴角勾起,衬着面具神秘至极:“仙师也许一直弄错了,你睡我床的原因不是我因为我将你掳来,我们魔族对于阶下囚从来都是虐杀致死的。”说虐杀,不知会不会恐吓到师兄?

步沉风偷偷看燕子郗,发现他除了一贯的脸色苍白外,并没什么不适,步沉风既有庆幸又有失落,继续道:“而仙师落在我手中,还能过锦衣玉食生活的原因是什么?”

燕子郗还在看寒光剑,估量着现在把步沉风赶出去会发生什么。

“仙师……”步沉风俯下身,凑到燕子郗面前,二人挨得近极了:“你知道原因吗?”他心里y-iny-in地想,剑有什么好看的,师兄倒是往自己瞧一眼啊。

燕子郗一般都会回答别人的问题:“不知道,你们魔族的心思,我不爱猜。”

“仙师再瞧不起魔族,还不是落在我掌中。”步沉风现在十分敏感,燕子郗随口一句话都能令他多想。他堕魔后的确做了很多杀人不见血的事情,本来他觉得这些并没什么,可每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燕子郗一身白衣手执长剑,对他说只因他是魔。

步沉风偶尔觉得自己那么频繁地杀人,可能真是天性本坏,师兄并没错。可是让他不杀人,他如何在魔域活下来?

我是魔族,但我对你可真的掏了心窝子,然而你不要我。

步沉风袖里的情缠都在发烫,看见燕子郗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后,冷笑:“仙师倒不爱说话,一大早我特地过来同你用饭,你若是再不吃,今天都不会有饭送过来了。”

现在过了饭点,燕子郗的确不想吃东西。

他眉眼冷淡:“嗯,那你端走。”

步沉风一噎,他不想端走,装得恶声恶气:“我们魔域物产不丰,一点食物都昂贵得紧,仙师若如此浪费,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不……”

“够不够?”燕子郗虽然喜欢别人陪着他,但他不喜欢被别人管手管脚,直接从袖里拿出几枚灵石,放在桌上。

……够,怎么不够,他的白富美师兄一出手就是一枚上品灵石,别说买他这一顿饭,就是买这个暂时落脚的院子都够了。

当自己是什么人,步沉风气得脸色铁青:“不够。”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无视师兄的冷眼,抽走他的灵植图鉴:“仙师,我这里可不是开客栈的,什么都能拿钱来买到。”

燕子郗看了他一眼,心道不是你先说早饭很贵?但他为人修养不错,并没有多说什么。

步沉风也有涵养,但他就是想看燕子郗变脸:“仙师,这本《灵植图鉴》我也先拿走了,这本书价值连城,仙师应当付不起那个价。”

燕子郗目光划过那本普普通通的《灵植图鉴》 ,到底没多说什么,他又不是非要看不可。

步沉风被他的冷待伤得心寒,拿着书沉着脸走出房门。

门口不远处守门的魔族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等他走远后,开始小声交流。

“少主为什么每次来看里面的人都会带面具?”长相奇丑的魔族不解道。

另一名龅牙魔族明显机灵得多:“这你都不懂?你没看见每次少主都是高兴地进去,失落地出来吗?一个成年单身魔族情绪变化这么快这么大,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们应该都懂。”

“不懂。”丑魔族摇摇头。

“真是蠢死你算了。”机灵魔族恨铁不成钢:“你自己想,你的情绪什么时候会无缘无故高兴、雀跃,然后又莫名其妙就会生气?”

“只有在魔花楼,我去找小翠的时候,就特别高兴,心里像吃了糖蜜一样。要是小翠不理我,我又会难过得很。”

话糙理不糙,机灵魔族道:“少主也是这样,你自己想,这里边的人明说着是关押在内,可少主这些天往里边送了多少东西?早上饭都不吃就过来,什么好的都送到这边来用,这待遇明说是关押,就连金屋藏娇都最多不过如此了。”

“可是,我听说里边关着的人是修真界的正道,和我们魔族不是一个路子的。”

“这你就不懂了。”机灵魔族一脸猥琐:“我听说里边这正道来头可大了,是什么正道天骄这类的说法,那天我不小心听到少主哄他说话,那声音啧啧啧,冷冰冰的一万年都听不腻,咱们少主又是魔域尊主,要是能染指到正道的美人儿,那岂不……”

“岂不如何?”步沉风声音刻意放低,忽然出现在二魔面前。

他此时没带面具,一身黑衣,看起来沉稳又有魅力,只是面沉如水,无端令人心里发怵。

“少主……”一见到他,二魔冷汗瞬间滴下。

步沉风沉着怒气,负手:“自己去领罚。”

什么小翠,魔花楼,这些魔在胡说些什么,师兄性情高洁温柔,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而且他对师兄一腔愧疚之心清清白白可昭日月……师兄的声音冷冰冰的,但是又特别温柔,的确是怎么听都好听,几万年都不会腻……但那又如何了?

步沉风心里暴虐,他一点儿也不想师兄的声音被人觊觎,自此吩咐让看守的人都离得远远的,别靠近一点儿。

至于这么远的距离能否起到看守之效,步沉风都下意识地忽略。

他回了自己书房,开始翻看古籍,查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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