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才五岁,凌氏就担心奴大欺主。再转念一想,又觉着自己担心太过,自己的儿女自己天天守着,哪里容得一个丫环欺负到女儿头上去。凌氏一笑,便也放开了。
待得晚上告诉赵长宁又多了个伴当时,赵长宁也挺开心,拉着永寿问东问西。
永寿只大赵长宁一岁,个子倒比赵长宁还矮些,人也瘦瘦的,虽有些怯,倒也有问必答。用过晚饭,赵长卿带着他们三个去见过了苏先生。
永福话并不多,做活倒是极麻俐,不必赵长卿说,她已主动找上柳儿打听清楚赵长卿的习惯,什么时辰起床,什么时辰安寝,什么时辰做女红,什么时辰念书,又在柳儿的带领下熟悉了屋里的东西。晚上早早的预备下热水服侍洗漱,早上也提前起床,梳过头发去端水来服侍,只是有一样,永福不大会梳头,她自己就是一根大辫梳脑后。赵长卿惯常梳的双平髻之类,她都不大会。
好在赵长卿并不是啥都要人服侍,她自己对着镜子就能梳了,又挑了枝绢花儿戴上,顺便选了两支有些旧的绢花儿给永福,笑道,“这个你拿去戴吧。”
永福忙道,“谢姑娘赏。”
赵长卿笑着打量永福,“这身衣裳是我去年的了,看你穿着有些大,屋里的针线篮子你也知道,你既会针线,什么时候随你偷空改改也无妨。”当然不是绸衣,绸缎衣裳她每年也会做,不过多是出去会客时才穿,更多的是松江布衣裳。赵长卿从书架上取出一只小匣子给永福,“用来放绢花儿。”
永福笑着接过,再三道谢。
赵长卿坐在一张临桌的老榆木的太师椅中,道,“我每天要做的事,约摸你都跟柳儿问过了。一般我在家时除了早晚不怎么要人服侍,你把屋子收拾干净就行了。趁这两天,跟家里的人熟悉熟悉。”又道,“昨天见过苏先生了,在家里,你待苏先生要像待我一般,待阿白要如同待长宁才是。”
永福忙道,“奴婢记下了。”
“还有一样,咱们这屋里的事,除了祖母、母亲、爹爹问起,余者谁问你都不要往外说,嘴要严。”
“是。”
赵长卿笑,“基本上就这些了。”起身过去赵老太太屋里用早饭,对永福道,“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柳儿就是。”
“是,奴婢记下了,柳儿姐姐昨天就教了奴婢许多。”
赵长卿用过早饭去凌氏那里请安,见宜华正穿着她去年的旧衣裳在一畔服侍,梳的整整齐齐的双丫髻上插一支银簪,想来是赵蓉给她的。
凌氏笑问,“你的丫环呢?”
“永福在收拾屋子。”赵长卿笑,“我让她熟悉熟悉我屋子里的事。”
赵长卿笑,“这几年我屋外的蔷薇越长越大,西边儿尚墙种的那些还好,沿着廊下种下的,都比窗子还高了。我想着索性沿着廊下的柱栏绑上,叫这些花规矩些。不然就长成树了。”
“这也好。”
闲话几句,赵长卿便带着赵长宁永寿去了苏先生那里上课。
受苏先生影响,赵长卿很喜欢收拾屋子整理院子。如今赵长宁赵蓉各有屋子,原本锁在最西侧屋里闲置的家俱都拿出来用了,尤其赵蓉今年从赵老太太隔间儿搬到凌氏的西耳房住,又搬走许多东西,赵长卿索性趁机将最西侧的屋子一并收拾出来,做了个书房。
赵长卿先时只是在屋子里养花,后来索性在屋外廊下种满蔷薇花,这种花最好养活,只要隔些天浇回水就好,而且花朵艳丽芬芳,花期从四月到九月,足有小半年,是非常实用的花。赵长卿在自己屋前和老太太屋前种了一排,几年下来,养的枝繁叶荗。只是蔷薇长得太快,如今都快长成树了,每年都修剪几遭,赵长卿方有了这个主意。
到下午课程结束,赵长卿便带着柳儿和长福将蔷薇的枝条沿着长廊绑好。长福笑,“待天气再暖和些,蔷薇沿着廊下开满,肯定很漂亮。”
柳儿嘴快道,“等到四五月的时候,姑娘窗前的桃树开了花,再配着这些蔷薇才叫好看呢。姑娘生辰也在四月,每年来的人都赞咱们姑娘的院子收拾的好。”柳儿其实挺遗憾的,原本都是她随着两位姑娘出门,如今姑娘们都有了各自的贴身丫环,她专心服侍老太太就好。工作量虽然减轻,心里却又有些失落。
赵长卿笑,“那都是别人恭维我罢了,你莫当了真。”
柳儿笑,“奴婢也知道是人家特意说姑娘的好,不过,奴婢跟姑娘也去过别人家。虽说姑娘的屋子不一定有别人的华丽,奴婢觉着姑娘的屋子也很好。”柳儿不大会形容,想了半日道,“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好。”
赵长卿一笑,柳儿道,“永福去打水来服侍姑娘洗手,我把这些掉在地上的枝叶打扫干净也该用晚饭了。”
永福忙去了。
赵家人口简单,故此下人之间还没有滋生出捧高踩低的毛病来,赵长卿时常要出门,柳儿也把出门时要注意的事都跟永福交待了。上次郑妙颖下帖子相请,赵蓉去了凌家,没去郑家。这次楚家的帖子,赵蓉倒是想去,只是帖子上指明只请赵长卿一人,赵蓉心中的失落就甭提了。
赵长卿笑,“兴许是出外骑马,楚姐姐还特地交待我穿男装呢。”
凌氏笑,“也别玩儿得太疯。”
赵长卿笑,“母亲放心吧,楚姐姐是个有分寸的人。我只管跟着她,不必担心。”
赵长宁十分想去,问,“姐,能不能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