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三年即逝,流年似水。
一位布衣打扮的年轻男子从侧门进入一座占地颇广的宅院,进去后马不停蹄的往前行去,穿过院落、游廊、花园,最终在在一座雕梁画栋的楼前站定,他朝屋里喊道:“小晏。”
不多时,就有人开了门出来。却是一个长相稍显阴柔的少年,他嗓音清亮,见到门外的人,道了声:“程哥。”
出来的正是祝景姻,但这位程哥并不是程沐,而是一位名为程诚的人。这是三年前她偶然认识的人,因为性情相投,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他帮了她很多,所以他们关系一直很好。
三年间,她都没有离开过京城,却一直没有等来童奂,经过程诚帮忙调查,她才发现童奂来过了又走了,应该是因为等不到她,所以去别的地方找了。
她不由觉得好笑。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不敢离开,因为她觉得童奂总有一天还会来京城的。这一等,就是三年。
等待的日子里,她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体的发育,可是没想到,越长大她有些女性化的面孔反而男性化了不少,至多看上去是个比较阴柔的少年。喉结这东西倒是不急,理由多的是,声音也一直是比较中性的,并不会被人怀疑。最让她伤心又不是高兴又不是的一件事,就是——她一直是个平胸!
这下好了,只要她不说,没人会想到她不是男的。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想到程沐给她吃的那颗药丸,觉得可能是因此才会这样,但又觉得可能是因为系统。
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不过因为这对她算是好事,也就没再想下去了。
“小晏,今天城门口来了一个叫童焕的,跟你找的人是用一个名字,听他们描述的相貌,也很像你说的那个人。”程诚直接说明来意。
祝景姻听了急切的问道:“真的?他现在在哪?”
“应该还在城门,我让人把他们拖住了。”程诚一边走到她跟前,一边说着情况。
祝景姻这下镇定不了了,向门口的下人嘱咐了一声:“让福婶等会儿先别做饭了,我出去一趟。”
下人应了一声,就快步离开去传信了。
祝景姻跟着程诚往外走去,恨不得此时马上就到城门口。
福婶正是三年前帮助过她的人,三年前,她留下玉佩后,他们三人商量了一下,就来了京城,找到她想归还玉佩。祝景姻哭笑不得之余,又很是感动,这玉佩干脆被她当成了发展势力的第一笔启动资金。随后福婶三人就被她留在了京城,这些年她的饭菜都是福婶亲自下厨做的,就算她说了无数遍,她依旧如故,她也没办法。
福婶的家人在两年前也被她接到了京城,这两家人性格都很好,也不好意思一直让她白养着,各人都自发找了事做。
祝景姻干脆就随意让他们做了些轻松的事情,李大儿还被她安排为管家,这职位虽忙,但只有得她信任的人才能做。且李大儿办事能力很是不错,所以大家都满意了。
城门口。
童奂眉毛拧了起来,看着眼前啰啰嗦嗦就是不肯放他们进去的士兵,心情不悦到了极点。
“你们这些人,看上去就不是好人,很可疑啊,我要仔细检查检查。”那士兵又招来几个兵卒,用长矛将他们赶到一边。
就在他快要发作的时候,身旁长相英气的女子开口了:“各位,我们都是良民,并无不妥之处,若你们执意要查,到时候什么也没查到,不是面上也不好看?”
士兵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说是就是了?笑话,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底气这么跟我说话。”
女子看了一眼脸上已有怒意的童奂,赶紧说道:“我有底气是因为我们没有不妥的地方,还望放我们一马。”
士兵挑了一挑眉,对她的话当做没听到似的:“来人,过去搜,要搜仔细一点。”
女子见状,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了。
但她还是担心童奂忍不住发脾气,就走到童奂身边,说道:“童哥,这里到底是京城,咱们不宜刚来就闹出事,还是忍忍吧。”
童奂纠结了一会儿,他也不是不顾大局的人,也就点了点头:“好吧。”
一队人马看头儿都不发话,也都乖乖按捺下了怒火,瞪着眼看他们翻看物品。那士兵不过是做做样子,主要还是为了拖住他们。看程诚还没到,但搜的已经差不多了,想了想,他对手下的兵卒道:“他们身上,也搜一搜。”
童奂猛然瞪了过去:“你说什么?!”
士兵抬了抬下巴:“怎的,不服?”
童奂握拳,女子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压抑下来。
士兵吹了声口哨,得意洋洋的昂首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童奂干脆撇开脸。
眼见拖不了多久了,士兵也没什么好方法继续留住他们,他有些无奈,挥了挥手让他们进城。
童奂又瞪了他一眼,才带头走进去。
前方一队巡逻的士兵向他们走来,领头的人穿一身银铠,那铠甲样式精美,在阳光下反射出道道刺目的亮光,威风凛凛。
他阔步带着兵将走向城门,正好与童奂等人不期而遇。童奂不愿与他们正面对上,就往旁边让开。
哪知这一举动倒引起了带头将领的注意,瞥向他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惊叫:“童奂!”
童奂心道不好,但还是镇定的回视过去:“官爷,叫我?”
那将领冷笑道:“你别以为蓄了胡子我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