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玄婴这会子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怎么妧萝好像一副听过松瑶说话的样子。
“瑶姐姐她是这么说的。”妧萝睁大了眼睛,很是无辜又很着急,“我听见了,瑶姐姐她就是这么说的,她说要你们珍惜身边人。”
玄婴这下是真的被惊呆了,“这是松瑶走之前说的话,你明明不在,又怎么会知道?”
“我我不知道”
妧萝是真的不知道,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很是偶尔在睡梦中,她能见到松瑶,有时候松瑶还会对她说话,让她不要怕,不要急,再等一等,等一等就好了。
可是等什么呢?她想知道,所以她就想要找到松瑶亲自问一问。
玄婴狐疑的看她,原本这样的情况她应该立马告诉后尘才是,可牵扯到松瑶,她整个人就泄了气,所以最后她只是笑了笑说:“没关系,如果你日后见到她,告诉她,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玄婴,绝不会做摇尾乞怜之辈,化月的心思一日还在她身上,我便一日不会告知他,免得我自己落个凄惨下场,这可不是我魔界尊女的作风。”
“我记住了。”妧萝点点头。
“好了,故事说完了,你也泡的差不多了,现在把这些伤疤去了罢,免得后尘一会子还要来说我的不是。”玄婴自己率先起身,接着将妧萝也从池中扶起,随口抱怨道:“这些个男人啊,就是那么自私。”
妧萝任由她将自己拉到一边,接着她坐下施法,很快暖流就通了全身,她感到有些疲惫,竟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我早就已经死了
阴暗潮湿的蛇洞里,通体黏腻的蛇妖蜿蜒着身子,嘶嘶的吐着信子靠近,呼吸不畅,连空气都潮湿的仿佛随时都能黏住五官,蛇妖偶尔咯咯的笑着,用全身心表达自己抓到这个大猎物的心情。
敖烈想要反抗,嗓子眼却是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半点声响都发不出,唯有眼睛还能看得清楚。
一点一点的,蛇妖越靠越近,缠上他身体的同时,也伸出了尖锐的牙齿。
惊醒。
敖烈从梦中猛地睁开眼睛,竟是神游着睡着了,他扶额,回想了下刚才梦中的情景,那是他游历时遇到的险境,现在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但同样也是他遇见松瑶的契机,可不知为何,松瑶她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敖烈的梦,向来是孤独又可怕的,不是那年的蛇洞,就是在漫长沉睡时,那种一望无际,永远走不到尽头的绝望与寂寥。
一声叹息,他这一生,还未走多少,竟是这般的苦楚。
东海静谧的很,所有的生物都安静的憩息着,敖烈靠在蚌上,思绪又渐渐开始神游。
他其实没有见过松瑶几次,可所谓一见倾心,真是一种很难说明白的感情,即便是在化月屠杀了整个东海,他所恨所怨也就一个化月,而不是像龙王和龟丞相他们似得,将所有的罪责一并怪到九重天,甚至是松瑶身上。
起码敖烈认为,松瑶没有任何的过错。
也许喜欢,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偏袒。
可那道金红色的光芒,是那么的温暖明亮,让他久久难以忘怀,他这样想着,眼前还真的出现了一道金红色的光。
敖烈以为是幻觉,使劲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就见到她还是那副礼数尽全的模样,浅浅笑着。
“敖烈,谢谢你回来了。”松瑶的语气很真诚,温柔的仿佛昔日的恋人一般。
敖烈看着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一眨眼睛她就从他眼前消失了,“松瑶?你是你你怎么”
他有些语无伦次,眼睛也红红的。
“敖烈。”她语气柔和的唤他,这让敖烈有了些安全感,“我此来有三个目的,一来,我来恭喜你聚魂成功,二来,我代表九重天和我父王,给你们东海一个迟到许久的致歉。”
“不不不,没关系。”敖烈摆摆手,这样子近距离面对松瑶,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既然已经恢复如初,东海也没有更多损坏,这件事便可了了,再说先玉帝已经仙逝,该道歉的或许应是我们东海才是。”
其实先玉帝羽化仙逝一事,东海老龙王也很内疚,但年纪大了,便更固执一些,总也不肯开口认错,只是默默的退出了六界的舞台,让整个东海都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父王的事,原是他的天劫,我们作为神仙,这样的风险是我们理所应当承受的。”松瑶说的淡然,在她脸上甚至看不出一丝伤怀,“而你们所受,乃是无端祸事,但我还是希望,东海不要再为难化月。”
敖烈怔了怔,“所以这就是你此来最后的目的?”
松瑶摇摇头,“不是,我只是为六界求你罢了,化月乃上古修罗,他身上的力量就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若是强行与他为难,怕是整个六界都会生灵涂炭。”
松瑶知道,他那样的修罗,从来就没把真正的实力展现出来。
“化月他,原是个懒散的性子,只要不与他冲突,他便也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成不了什么祸害。”松瑶补充道。
“你好像,非常了解他。”要说他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可转而一想,他与她都没有相处过,又何来能嫉妒一说。
“是啊,我与他曾有过一段互为知己的时光,也许是爱意,我也不知道。”松瑶坦然道,“可我从未考虑过我与他真正的关系,直到你我婚约之事提醒了我,我与他,走的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