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夏立齐为此表现的十分郁郁不振,没事儿便用哀怨的目光看着锦绣,看得锦绣一阵发毛。柳氏看着这对父女互动,只觉得好笑极了,最后对于自己相公的同情占了上风,她亲自出马对锦绣说了好一番的道理。
“你父亲现在是当家人了,又是这上川的一县之长,自然不可以像以前那样子了,他要让别人相信他,你说对不对?你要是因为你爹爹多了两撇胡子嫌弃你爹爹,你爹爹得多伤心呢!”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吗?”
锦绣听了柳氏的话,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柳氏听了连连点头,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锦绣最后答应的勉强,她爹爹也不容易。这般想着,她对柳氏开口道:“算了算了,谁让我是小棉袄呢,那我就不嫌弃爹爹了!”
那副惆怅的小摸样,却是把柳氏逗笑的合不拢嘴。
虽然锦绣嘴上说着不嫌弃,但当天晚上,给晏淮写去的那一封信里,还是这般写着:男人长了胡子,就算长得再好看,那也变成了大叔。
先且不论晏淮在收到信后,伸手摸着自己嘴角的两撇胡子心里多么心惊肉跳,但给锦绣去的信里,绝对言真意切表态了一番对于蓄胡子不好看的赞同,而后又是表示了自己每天绝对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态度。
这边锦绣看了夏立齐好几年这副蓄胡子的形象,倒还真的看习惯了。夏立齐长得好,这多了两撇胡子,虽然一开始锦绣看不习惯,但看多了,的确觉得还挺顺眼的,有的时候,她兴致上来,也要跑去摸一摸夏立齐的那两撇小胡子。
而每到这个时候,夏立齐就表现的特别小气的逗着锦绣,直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锦绣摸,等到锦绣不要摸了,他就凑上去硬要拉着锦绣的小手摸。
就跟个老小孩似得。看的柳氏每每感叹,这家里哪里是只有一个孩子,分明便是她要养着两个孩子。
柳氏瞧见夏立齐是穿着官服回来,连忙让丫鬟们去拿了家常的衣裳,亲自拿了替夏立齐换上,一边又是让丫鬟们赶紧去厨房里催促着上菜。
等到衣服换好,菜也上了,柳氏走到外间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菜肴,又看了一眼正心虚冲着她笑着的女儿锦绣,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她转头看了一眼夏立齐,夏立齐果然在脸上挂着一样心虚的神色,瞧见她看他了,他还连连顾左右而言他的开口道:“菜都齐了,饿死了,那咱们赶紧吃吧!”
“你又带锦绣上街玩去了,还去了酒楼。”
柳氏满脸的气愤,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对父女了。尤其是夏立齐,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绝对不会带着女儿胡闹,可是一等女儿撒娇,就找不到东西南北,晕乎乎的就什么都会答应。
“没上街没上街,就是让底下人去酒楼叫了一桌席面,这不是咱们家里的厨子做上川的菜做的不够正宗吗,我想着偶尔也给换换口味。”夏立齐还想狡辩。
柳氏却是哼哼两声,显然不相信。
夏立齐和锦绣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锦绣神色顿时一变,凑到了柳氏边上,拉着柳氏的手晃着:“娘亲,我错了,我不该嘴馋贪玩,我不该偷偷让爹爹带我上街,我下午一定好好练字。”
“是啊,娘子,锦绣都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怪她了。”
夏立齐也是连忙跟着开口。
柳氏冷笑两声,对于这对一唱一和的父女无语的摇了摇头,最终自己先捡起了筷子,又冲着锦绣开口道:“不是饿了,还不快点吃,吃完好好练字去。”
“哦……”
锦绣应得无精打采。
而夏立齐冲着锦绣安抚的笑了一下,脸上顿时如释重负。他立刻笑呵呵的坐到了柳氏边上,夹起了一块鱼肉放到柳氏碗中,正待讨好,突然大腿上一阵疼痛传来,他抬头看去,只瞧见柳氏正面上带笑看着她,可是眼神分明没有脸上的笑容那般柔和,说的,分明便是晚上再和他好好算账。
夏立齐顿时哭丧了一张脸,为了女儿,他又要吃大苦头了。
锦绣自然不知父母那头的暗潮汹涌,这一桌子的菜,吃的她分外的畅快。
家里的饭菜也不是不好吃,她家里的厨子手艺也不必酒楼里的差,到了上川后,也跟着当地的厨子学过一些当地特色的菜,可总吃着,到底没有新鲜感了。
而且通常会开酒楼的,总有一两道的招牌菜,这家酒楼别的菜色做的一般般,可有两道菜,却是锦绣的心头好,不然也不会隔三差五偷偷找夏立齐去酒楼里订席面了。
嘴上吃着畅快了,不过想到柳氏布置下来的功课,锦绣顿时觉得吃进肚子里的菜也不是那么的美味了。
柳氏为了避免锦绣偷懒,还把以前锦绣的代笔给叫到屋里吩咐了其他的活计,打得主意,显然便是让锦绣老老实实的把她布置的功课亲自做完。
锦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拿着毛笔有一话没一话的写着。
当初在把县衙重新建好的时候,柳氏特地给锦绣留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
院子其实不大,下人房甚至还住不下锦绣身边侍候的一些丫鬟仆从,不过位置却极好,主子所居的正房也很不错。
正房处有三间屋舍,柳氏干脆让人全部都打通,把书房卧室以及大厅都连在一起,只用屏风隔开。如此一来,整体空间瞧着却是十分开阔。
而书房也取了这三间打通屋舍最好的一处方位,书桌旁的窗户,正对着家里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