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膳出门,然而逛了一圈在冬园中找不到桓冲,心下忐忑,辛楚似是知他所想,开口道:“公子今日命人拿着虎符去了军中,想必越州之困指日可解。
谢祈心下稍安,却有些诧异,想必辛楚一直侍立在外,不知他与桓冲的话又听去了多少,好在辛楚有分寸,并不多问。
谢祈又在冬园枯坐了两个时辰,他低头细想,自己已离宫近两日,又未告知陆纪,想必回去便有一顿斥责等着他,虽然头痛,却也只能直面,这番便命人备了船欲出园。只是他刚到了对岸,却见山秀扶着一人也欲上船,谢祈仔细一看,那人是桓羽。
清早之时,桓羽还与他一起用了早膳,现在却醉的站不住。谢祈目光一转又见了山秀,就忽然有些了然,想必两人刚在一处喝了酒。
谢祈也有些时日未曾见到山秀,正欲上前招呼,却忽觉山秀望着他的目光有几分意味深长。
山秀的目光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谢祈微笑道:”怎么几日不见,不认识我了。”
山秀笑道:“也不是,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谢祈道:“好奇什么?”
山秀并未答话,桓羽感觉到山秀停住与人讲话,勉强抬头,却望见了谢祈,瞪了他一眼道:“怎么又是你?”
谢祈无奈道:“多有打扰,祈这便告辞。”
桓羽这才有些满意道:“算你……识趣。”
谢祈对山秀拱手告辞,路过他身畔时却听山秀道:“有空去我那里一趟,我有话问你。”
谢祈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桓羽又在他面前说了些有的没的吧。
他一面想着,却又见一个身影纵马而来。谢祈猛然抬头,桓冲在马上居高临下道:“怎么,要走?”
桓羽一怔,酒意醒了一半,山秀扶着他,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看好戏的样子。
谢祈默然一瞬,欲开口,桓冲淡淡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知你将这里当做了何处。”
他下了马,便有人上前将那马牵走,谢祈低声道:“确实……是有事。”
桓冲径自走过他身侧,轻声道:“昨夜说着求我,今日便忘得这样快。”
山秀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桓羽只觉得又坐实了心中揣测,面色便十分地不好看。
桓冲望着山秀道:“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山秀懒洋洋道:“怎么,没事便不能来么?”
桓冲不理,望着他怀中的桓羽皱眉道:“怎么喝成这副样子。”
桓羽不敢说话,脚下站不稳又溜不开,只能乖乖立着听训。
桓冲不欲多言,径自上船,山秀扶着桓羽也上了船。谢祈知道自己若是此时走了,便更触怒了桓冲,只得也跟在他身后登船,桓羽看见谢祈又跟了来,十分之不悦,但碍于桓冲却也不好发作,只是闷闷地坐着。
下了船桓冲先命人送桓羽回房,让他醒酒之后在房中禁足,望了谢祈一眼,谢祈便乖乖跟在他身后,山秀也一路跟着他二人进了书房。
桓冲进了书房,一言不发,只是从书架上取下一卷羊皮,摊了开来,细细看着。
山秀凑过去看,讶异道:“这是……越州地图,难道你要亲自去越州。”
谢祈闻言猛然抬头,望着桓冲,脱口而出道:“带我一起。”
桓冲未语,山秀却笑道:“一介书生,去有何用,再者而言,你若去了,你那夫人又怎么办?”
谢祈:“……”他有种预感,山秀一定是故意在桓冲面前提起这件事。
果然,桓冲立即抬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眸色幽深地望着他。
第60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替换啦,么么哒
山秀这么一说谢祈才想起自己已经有许久都未去看过那对母子,不禁心下歉然。他抬头,却发觉桓冲的目光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心中一颤。
然而桓冲将情绪掩藏地很好,将目光转开,专注看那羊皮卷,似是对着话题毫不在意,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谢祈挑眉望着山秀,意思是你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山秀摊手作无辜状,目光却在他和桓冲身上转来转去。谢祈越发断定桓羽绝没在山秀面前说他什么好话。
两人这边隔空眼神交流了几个来回,桓冲冷冷一眼瞥过来,两人便僵住了。
山秀忽然觉得有些危险,不留痕迹地退了两步,谢祈反而凑上前去,他知道现在这时候越是躲远越是惹他生气。见桓冲不理他,他反倒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只见那羊皮上绘着的是山川河流,还有许多他不懂的弯弯绕绕,不由开口道:“这是什么?”
桓冲未语,山秀却笑道:“是行军图,难道你以前从未见过?”
谢祈点点头,还欲再看,桓冲却一挥手将那羊皮卷收了。
山秀望着他道:“听闻你今日已派凌襄带三千轻骑直奔越州而去,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山秀一语道出谢祈心中的问题,他一瞬不转地望着桓冲。
桓冲牵起唇角道:“猜猜看?”
山秀道:“你是要他去朗月关?“
桓冲余光见谢祈正紧张地盯着他看,开口道:“非也。”
谢祈猛然抬头,山秀也有些惊讶,桓冲淡淡道:“我命他轻装简行,直袭州府,不许耽搁。”
山秀惊道:“这有为何?”
然而他思考一瞬便明白了其中奥妙,开口道:“若朗月关之围真的是越王在幕后策划,关外必然埋伏大军,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