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有没有觉得后面那辆车好像在粘着我们?”
“当然。”他挑了眉头给我一个笑意。
“……”你把俞秀的人给我引了过来,你还很得意啊?
我无力吐槽,帅哥倒是满脸自信。前方绿灯转红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提速冲出斑马线。
我们的车在最后一秒冲过绿灯,后面的车却只能被红灯以及严肃的交警给拦在路口。
“怎么说我也是有备而来。虽然被你女装的样子骗了一次,不代表还能被那些苍蝇给粘上。”
帅哥胜券在握,我也不能泼他冷水。只能在四面被车围住时安慰道,“那什么,有备而来也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帅哥,劝你一句,四面楚歌的境况下,垂死挣扎不如看清局面,识时务方为俊杰。”
他十分无语地看着我。显然不齿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的孬态。
当堵着我们的车里有人提着刀棍下车时,我伸了脑袋问对方,“那个,麻烦动手前先说说,诸位好汉给谁效力?”
领头的人浓眉大眼,倒是装得十分恭敬:“林哥说了,大嫂要是自已跟我们走,我们就好好说话。如果大嫂非得瞧瞧咱们的本事,我们也只能在大嫂面前耍耍花枪,让大嫂看个乐子。”
我回北京本来就要去找俞秀,被他们的人捉着,倒也少了许多事儿——我已经没钱买机票了。
“帅哥,你别气馁。这次咱虽然被截了道,下次咱争取来个漂亮的反击。”我安慰着神色阴郁的帅哥,下车对俞秀手下道,“走吧,咱可说好了,配合就不能耍花枪。咱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文明着,喊打喊杀的多落后。”
“大嫂说的是。”大汉笑得敷衍,“咱也就不喊打喊杀了。只是林哥交待了,只要大嫂和井家的人接了头,人就必须给扣了。至于接触过的东西嘛,对不住了大嫂,只能带走检查。”
这倒是俞秀的风格。
我耸肩表示没有异议,帅哥却是打了个电话之后面色阴沉地下了车。“我和你一起走。”
“哟,井少说的?”我笑,“估计咱们得分开回去。”
不出所料,我被带到机场,上了俞秀安排的私人飞机。帅哥由两名大汉监视着上了飞机,混淆其他人的视线。
“所以,你是一无所获?”
回京之后,不出所料第一时间面对俞秀的审问。在他的书房里,小黑被他按在桌上,一把西瓜刀横在它的脖子上。
我双手都在抖,快给他跪了下去,语无伦次地告诉他,我真是一无所获,他却冷笑着看我,“你当我傻?”
可不是嘛,你不傻谁傻啊!
这话我没敢说,只能抖着手靠近,握着那西瓜刀小声说道:“哥,你砍我吧,真的,你砍这猫没用。你要砍就砍我,没准儿我一疼就说了。”
“那可说不定啊。”他面上看不出喜怒,手上却用了力。西瓜刀太锋利,我握得紧,他这一用力,不出所料双手都出了血。
小黑好像真见不得我受伤,嗅着血腥味儿,它在俞秀手下撕心裂肺地吼着,爪子徒劳地抓着桌面,可怜得很。
“疼。哥,我手好疼。”我一面喊着疼,一面委屈喊冤,“我才回老家就被哥的人给请回来了,哥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有收获呢?要真有收获,井黎至于耽搁这么久的时间吗?”
“至少他没机会得到我的相片,更没相片扫描了带走。”俞秀一针见血。
“有相片也没用啊。”我继续喊冤,“你当我是天才啊?那么短时间就能有收获?我这么笨,想什么都得绕圈圈儿,你就确定我不是去走弯路的?我的东西都被你的人收了,你要不信,你自已去搜嘛。”
我一没回家二没住旅馆的,就算是进出监控区域也是换了行头,我就不信他能查得出来!
俞秀冷笑两声,松了手。
小黑一得自由立马跳进我怀里吡牙咧嘴地哈俞秀,我赶紧拿小臂压着它,不让它寻死。面对俞秀阴冷的目光,我求救般示弱,“哥,我手疼。”
他没说话,冷着脸起身,提着我的领子把我和小黑一并丢出了书房。
看着紧闭的房门,再看看流血不止的双手,我决定自力更生。
楼梯口站了一个大汉,他瞧我带伤出来时,没敢支声儿。毕竟他老大没开口,没人敢给我包扎。
一路滴血到客厅,找到药箱时,客厅已经划了一圈血线,活像祭祀现场。
消毒液清洗伤口时,痛得我踹翻了单人沙发。好不容易给双手缠上纱布,老子的后背都被汗水湿透。
刚瘫在沙发上怀疑人生,林赫就提着我的包进来。时间掐得刚刚好,肯定是在外面看完了我痛得吡牙咧嘴的可笑模样!
“嫂子这是怎么了?”林赫十分关怀而来,看着我负伤的手担忧问道,“怎么受伤了?要不要叫小何来看看?”
“或许你可以带我去医院看看。”我笑着回他。
他突然冷脸起身,看着我的目光带着一抹嘲讽。
当他看到俞秀失控时,他肯定是恨我的。恨我这个多余的人出现,毁了他和俞秀的一生一世。如今我终于开始作死,他当然是乐于见成。
看着他上楼,我连心慌都显得奢侈。我继续面无表情地窝在沙发上,刻意忽视角落里监视我的人。
最多三天快递就能到俞谦手里,我希望俞谦能如他所应那般深藏不露,否则让俞秀查到银行去,知道我取了东西出来,我肯定有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