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自己的容貌,低头行礼的一瞬间,嘴角翘了翘,浑身都洋溢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
冯习鹤眉头皱了皱,不太喜欢心思过于多的女人,特别是那种自以为有点姿色,就卖弄风s_ao,眼里面全是算计的女人,很显然,要给他行礼的这个女人就是那种人。
他不削的移开眼神,目光又放在她身旁的这个夜圣斯身上,“你就是达知达国的七皇子夜圣斯,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啊……”
这话怎么听也不太像是在赞赏一个人,夜圣斯听得出来,这位王爷可能不太喜欢自己与小妹。
“王爷谬赞了。”他不敢恭维的回答。
“起来吧。”冯习鹤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坐下。
夜酒儿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气氛中的不自然,很丢颜面的往椅子上一坐,言行举止就像一个乡野村姑,可一点也看不出来身为公主的修养。冯习鹤这下子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他实在是无法将这个女子与安王妃联想在一起,安王妃可谓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的才女,尚未嫁过来之前,在达国达便是受人津津乐道的对象。
他不喜欢那些太过于主动的女人,因为实在是见多了那些为了名利靠近手段的女人,他更多看重的是内在。
如果说安王妃是皎然出尘的才女,那么此时此刻毫无形象,如一滩烂泥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就是黯然失色的蚌珠。
简直毫无对比可能。
“母皇让我带了一封信给你们,拿去看看吧。”冯习鹤从长袖里掏出信,由身旁的贴身侍卫拿着递给夜圣斯。
接过信,夜圣斯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管挧国愿不愿意出兵帮助达知达国,这封信至少可以证明女帝并没有完全把路堵死,他感激道:“圣斯谢过陛下!劳烦王爷了!”
冯习鹤拿捏起桌旁的茶杯抿上一口,看着夜圣斯迫不及待的把信拆开,一点点的读完,激动的脸色随着文字的推移变得沉重,直至凝固。
“呵!”他无趣的轻笑一声,嘲笑这人在这恶浊动荡的时代里做着痴心妄想的梦,人呀要有自知之明。
若不是看在安王妃的面子上,冯习鹤相信母皇才不会让这两个家伙留在这里,一个小小的芝麻粒国家,竟想着要吞掉大象的白日梦,简直可笑至极。
将最后一个字读完,夜圣斯拿着信的手微微抖着,信上字字未提关于出兵救助达知达国之事,只是向他们推荐的一人,而且还是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
那人正是他们国家要攻打的浮桑国的废太子,彬鸢。这人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被自己的五弟篡夺皇子位,连带着亲生父亲也被杀了,为了保住性命,抛弃皇籍自愿从商,如今在大陆上卖得非常普及的厕纸听闻就是那位皇子发明出来的。
这件事情人人皆知。
前不久他也看到了那条通缉令,再看看这信上的内容,或许真的可以找那人谈一谈。
“考虑的如何?”冯习鹤打了一个哈欠,有些不耐烦的询问。
“择日有空,我便亲自去拜访。”夜圣斯犯难的看着信,再次抱拳歉意的询问:“可是我并不知道彬鸢住在何处?”
“这不难,他就在凤凰城中。听闻风花雪月的店铺就是他经营的,我想你亲自登门拜访,应该不难。”难不难反正他不知道,不过倒是对于那间店铺记忆犹新,君子爱美虽不比女子那样爱涂些胭脂水粉,但好看的衣裳,总是会受到贵族们的追捧。
他如今穿的衣裳有一半来自于自己纺庄里定做,有一半则来自于风花雪月的产品,好与不好他无可辩驳,但是那人店铺里卖出来的衣服,更贴身,更方便,袖子中还有些地方可以隐藏暗器,这一点颇为的对他的胃口。
“多谢王爷提醒!”夜圣斯谢道。
在一旁一直说不上话的夜酒儿生气的嘟着嘴,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死死地拽着夜圣斯的袖子,见哥哥不理她,生气的把头扭在一边。
冯习鹤走后,见周围没有了仆人,夜圣斯生气的教训着小妹:“九儿,我怎么跟你说的?这里不是达知达,不可这样任性!万一要是得罪了那位贵人,我们可能都出不了这块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不听劝的小妹,尤为的烦恼。
都怪父皇和母皇把小妹惯惯了,总是由着性子让她来,这种性子保不齐哪天就会闯祸。
“我看那人也没怎么生气!七哥你总是庸人自扰……”夜酒儿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她刚刚还看到那位王爷对自己笑了,她觉得那位王爷根本就不讨厌自己,或许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呢。
想到这一点她就笑的有些羞涩,一副少女含春的娇羞模样让夜圣斯不忍直视又无可奈何。
彬鸢在库房里清点了一下收银,眼见得天色有些晚,正打算收工,连打了三个喷嚏,“千万别感冒了……”他有些害怕兮兮的自言自语,反正对于吃药什么的,已经有了恐惧。
将账本合上,彬鸢伸了一个懒腰,库房另一边记录账本的梁羽辞也刚好收工了,把帐房内的一排蜡烛熄灭,彬鸢黑灯瞎火的直接撞到了门栏的柱子上。
“哎呦喂!”彬鸢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埋怨道:“羽辞你干嘛把我这边的蜡烛也吹了,我看不着路了!”
走在前头的梁羽辞傻兮兮的揉了揉头,赶紧拎着灯笼为彬鸢照明:“忘记了忘记了,殿下莫怪。”
“你呀~”彬鸢笑着摇了摇头,这家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