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个吻!
明明走的时候特别潇洒,为什么越想越放不下啊!他明白,自己真的对哥哥有那个什么什么的想法。但是哥哥竟然也对他……
薛慕极抓着头顶的头发,不断的自言自语,“兄弟之情,兄弟之情,兄弟之情!!!”
这般浑浑噩噩过去了几天,薛慕极每一个梦都记忆的特别深刻,只是梦里的人,薛慕极不怎么想见到。
简直是y-in魂不散啊!
见扶风吊在横梁上,等着他醒来,薛慕极问,“外面雨停了?”
扶风跳下来,为世子拿衣服披上,说,“雨停了。但是,听人说这几天下雨,通往盐立城的桥塌了,盐立城衙正在修,最快也要五六天。”
“没别的路?”
“有另外一条,绕的很偏远,要三天才能到盐立城。”扶风说。
“改道吧。”薛慕极想要快些回家,回了家,有人陪他吃喝玩乐,他或许就能很快忘记那个吻,省的他定力不足,跑去雍都。
这条小路,两边是青葱的古柏,阳光穿透树叶,投下斑驳的痕迹。
马车行了一天,三人才见到一个只有几乎人家的小村子。小村子的大门口,拴着一只大黄狗,大黄狗远远的见着马车,就汪汪汪的叫个不停。
好像还有人嗷嗷的惨叫声夹杂在里面。
薛慕极捉着扶云的胳膊,奇异的叫声让他毛骨悚然。若不是需要到村子里借个地洗个澡,他定然绕的这古怪偏僻的村子远远的。
三人找了户人家,只给了主人一定金子,那家主人就欢天喜地的把三人迎了进去。
村子在深山之中,非常的贫穷,人们靠着种地为生,山地能长出的粮食非常有限,所以,一家人一辈子攒起来的钱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到这一锭金子。
薛慕极洗完澡,浑身清爽,农户的小院子不大,却是非常干净。
那条大黄狗已经被扶风绑起来堵上嘴关进狗窝里,狗的主人自然是同意的,表示把狗杀了也没什么,因为他也得到了一锭金子。
薛慕极在马车上坐着腿疼,他在小村里散步,遇着几个小孩,眼馋他手里从马车带下来的点心。
他索x_i,ng把点心分给孩子们,分到最后,是个香芋团子。
他没舍得给,把香芋团子塞进嘴里,这么多年,他对j-i,ng致的食物,已经再没有稀奇的感觉,但香芋团子,他却是再也没吃过。
刚刚穿到薛世子身上的时候,他逼着四哥吃了不少,结果弄得人家犯了病症,差点进了鬼门关。他想着当时自己着急的样子,嘴角无意识的弯弯勾起来。
好容易动了心,却是对着不能动心的人。
想了这么多天,他还是没有弄明白,他与薛怀咎,他们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彼此的呢?
他走到村口,有间小破草棚,枯黄的秸秆盖着棚顶,里面有刷刷声响,似乎睡着某种动物。
“里面是什么?”薛慕极见旁边有个孩子,随口问。
“疯子!”孩子大喊,“疯子,疯子,疯子!”
说完,孩子就跑掉了。
???
怪村!
薛慕极靠近,伸手要掀开草棚,旁边农家的男人出来,阻止说,“这里面关着的疯子,是我家小儿子,六年前发烧烧的厉害,谁知第二天,突然就疯了,疯了还乱打人,我们费了很多力气才把他锁住。公子您离着远点,他脾气大,小心被他伤着。”
薛慕极点点头,棚子破旧,勉强能遮住雨水,这里面,竟然还锁着个人。
难怪进村子时候有叫喊声。
大概是这个人发出的。
他转身要走,听着里面忽然又发出嗷嗷的两声大叫。凄惨至极,撕心裂肺,情绪激动,跟杀猪差不多。扶风与扶云立刻跳出来挡在他身前。
草棚里发出锁链哗啦啦的声音,还有激烈的撞击声,似乎里面的人很想出来。
薛慕极本能的后退,农家男人从草棚边拿了条长竹子木奉,砰砰砰的敲打草棚的木架子,“别喊了,给我消停点,再喊没有你饭吃。”
里面的人完全不停,还在疯狂的叫喊中。
薛慕极刚刚要迈出的脚步停下了,那疯子口齿不清,声音嘶哑,又叫的大声,但他隐隐约约能听到疯子说话的内容。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好奇心指使他,走近草棚,轻轻掀开草棚的棚顶。
草棚里有四条又粗又长的锁链,分别拴住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的双手与双脚,那人仰脸望着薛慕极,那张脸被泥土掩盖,什么也看不清,薛慕极与被拴着的人的晶亮眼睛,碰到一处。
一瞬间,薛慕极感觉灵魂被抽空,头疼欲裂。眼前一黑,再不省人事。
扶风与扶云吓坏,一边一人,扶着薛慕极。一人试脉,另一人两指贴脖颈。但薛慕极平稳的呼吸与脉搏,完全没有病症。
两人得出一致判断——路途颠簸,睡眠不足,劳累过度。
休息休息就好。
两人把薛慕极背回床上。
……
薛慕极缓缓睁开眼睛。
天地一片黑暗。
他是瞎了吗?薛慕极抬起手腕揉揉眼睛,觉得手腕好重,稍稍移动,还哗啦哗啦的响。手腕似乎被冰凉的铁制品给箍住了。
真是,做梦呢。
他使劲儿掐了自己一下,疼得他大叫一声。
外面有杆子敲打地面的声音,还有人凶巴巴的说,“给我消停点,再喊没有你饭吃。”
薛慕极猛地坐起来,草棚太低,他的脑袋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