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再来一次!”
梅昕无力地摇摇手,话都不想说。
“来嘛来嘛,你不用动,我自己来就好!”
梅昕被鹿云直接压倒,他终于觉得温良辰确实有一双识别天才萌受的眼睛,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头发亮,鼓着腮帮去挑逗埋在水里的两支短兵。梅昕不得不承认,他真是天赋异禀,强了他绝对不在话下。
温泉山庄没有歇业的时间,更何况是带着卧室的温泉包厢。
朗声的嬉闹后渐渐传来粗重的喘息和浪荡的欢叫。包厢门外,温良辰一直无声地看着,看到胸口剧烈地疼痛起来,他才闷住嘴快步走出房间,在走廊上猛烈地咳嗽。
那些失去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回,只是看着自己曾经的宝贝已经不再需要他的时候,才发现,很多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说出口的,都他妈违心。
王正清的事情之后,温良辰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再次消失无踪,这令鹿云非常不快。虽然打开了多年的心结,但他以为两个人至少能成为好朋友,不至于连面都见不着。而且,梅昕有一次无意中透露说温良辰身患旧疾需要修养,退居二线做了某位首长的警卫员,一线的位置则让乔鹰顶了上去。
那段日子连着三个星期,梅昕为了王正清的收尾工作忙得翻天覆地,每天回来都是深更半夜,第二天一大早等鹿云醒转被窝就凉了。周末的话剧团也仅仅去了一天,本来鹿云还巴望着他早点回来,结果又是半夜才开的门,回来时浑身臭汗。
鹿云关了萌受的店,梅昕没空陪他,干脆一门心思扑到跆拳道社里。正好秋季有一场全国业余选手的交流大赛在b省的京州举行,鹿云当然不会放弃一个这么好的宣传机会,卯足了劲做好社里的人员选拔,挑出了五个人进行最后的冲刺。加上他自己,最后就确定六个人参赛。
确定了人员的当天晚上,鹿云累得j-i,ng疲力尽,但总算j-i,ng神上很舒畅。扳着手指算算梅昕这几天也该差不多能休个假,可以好好休息两天翻云覆雨,这禁欲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
鹿云站在家门前,笑得眼儿弯弯,刚掏出钥匙却听门咔哒一声开了,看见门后面梅昕的脸笑得更欢:“王正清的事结束了?”
窃以为梅昕是同样的兴奋,结果等了两秒,空气中丝丝缕缕仿佛凝固了般,冻住了梅昕脸上的所有表情,然后慢慢地化成无法言喻的愧疚。梅昕抖了抖嘴角,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被连夜,调回京州……”
“什么……”鹿云蒙了一脸,觉得话里有话,一回味就发现不对劲,“调回?你原来不是这里的?”
楼梯口下方传来脚步声,梅昕警惕地瞟了一眼把鹿云拉进屋子:“进来说。”
关上门,回头看到鹿云杵在他身后不进屋,气压低到了极点。他并不是不爽梅昕要调回京州,而是这么重要的事梅昕竟然从来都没有跟他讲过,连要回去了也是挑着他不在的时间偷偷走。如果他今天没有提早回来,是不是就这么再见了?像温良辰一样,高调地来低调地走,夺了他的心就撒手不管?他会傻一次绝不可能会傻第二次。
鹿云自顾自一声冷笑,寒冰在眼中结成刺,踢了鞋子进屋后,掏出一根烟点了火无声地站在窗台,背对着梅昕。
红光明明灭灭,鹿云的心此刻就像一头孤寂而丧失了领土的野兽,四处飘荡无法安宁,这样的他,梅昕不曾见过。
彼此近在咫尺,言语遥不可及。
“鹿鹿……”梅昕轻轻唤了一声,鹿云不动不摇,从每一个毛细孔中都渗出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窗外明暗的灯光一闪一灭,印在窗户上晕出冷寂的白光。
梅昕又小心地开口:“鹿鹿。”
“你他妈有屁快放!”鹿云忽然暴躁地回头吼了声,瞪着梅昕双目赤红,夹在手指的烟从半空抖落一块灰。
行李箱“哐当”一声被绊倒外地,梅昕跌跌撞撞地冲进去用力把鹿云的后背拥进怀里,脑袋埋入冰凉而僵硬的肩窝,努力想把事情解释清楚。
“鹿鹿我和京州的上级争取过了,我不想回去不想离开你,可是有一个案子非让我去办不可。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原谅我……迫不得已……”
鹿云听得一阵恼火,挣扎着去抽开缠在身上的手臂,怎么也撼不动,语气就更加冲:“神州大地这么多j-i,ng英!没有你梅昕难道案子就不办了?什么破案子非要你回去?也不见得你就是全国的no.1啊!”
“就算你是!你去就去了为什么要躲开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蛮不讲理的只能动拳头咋咋呼呼的毛头小子?!”
鹿云是那种一旦话匣子打开、脾气上来了就收也收不住的人,梅昕把他圈得再紧,他要是真心要脱身也是秒秒钟的事。于是也就在他说话余音未消的时,双手交叉抓住梅昕双臂,忽然脚底踹向他的膝盖,双管齐下后鹿云像蛇一样从他的桎梏中脱离出来。
梅昕闷哼一声后退两步,拧眉揉膝:“你谋杀亲夫啊。”
鹿云闷闷不乐地踹开一旁电脑桌的椅子,从梅昕身边走过:“滚,我不想听解释,我们分手。”
“不要……”知道是气话,梅昕把态度低到了尘埃里,再次去把鹿云搂进怀里抵在墙上,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低沉沙哑,哽咽痛心,绕在鹿云耳边一如魔咒。更让他无